去。”
卫蕤就差给她跪下了:“行,你说去哪就去哪,你就是想回雁城我都能给你连夜送回去。”
“那倒不用,给我送到红星胡同附近就行。”
卫蕤拉车门的手一顿,蹙眉:“你住那儿?”
那地方都是老房子,破的不像样,哪里是姑娘该住的地方。
一声质问:“住那儿不行吗?”
卫蕤一瑟缩:“行,行。”
车七拐八拐地送二丫回家,两人各占据小轿车后排左右一角,卫蕤也不敢没话找话了,车一晃,他就迷糊的想吐。
等红灯的时候,他开门下去,从后备箱拎了两瓶水回来。
一瓶拧开,上供似的递给二丫。“给……”
二丫摇摇头,眼神戒备:“我不喝,也不渴。”
卫蕤笑一笑:“敢喝夜店的酒,不敢喝我车上的水?”
二丫也不避讳:“酒我是看着他们开的,你这水不是。”
“要不我给你试试?”卫蕤先将开了盖的这瓶水喝了一口,然后又拧开另一瓶,也沾了一口。“没事儿吧?”
二丫翻了个白眼,扭头看窗外。
“别这么冷淡啊,咱俩都混了半天了,还不算熟?我是好人坏人看不出来?”
“你不是坏人,可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话算说对了。
卫蕤悠悠叹气,也扭头看着窗外,心里打定主意。
改天要把这土货搞到自己手下弄个差事,每天什么不用干,光陪他解闷就行。
想着想着,卫蕤一拍脑袋,想起晚上答应过的一宗事。
于是让司机改道换了方向。
“我晚上要见个朋友,说点事,耽误你几分钟,见了之后就送你回家。”
二丫欲下车:“那你把我放在这儿吧,我自己回去。”
卫蕤拦着不让她走,“就几分钟,就快到了。”
正说着,司机把车开进一个小区院子里,和一辆亮着大车灯的奥迪头对头停稳。
卫蕤一挥手,撵小鸡似的:“车里等我啊!就几分钟!”
下车之后,还敲了敲玻璃,示意司机把车门锁死。
胡唯已经在这等了卫蕤两个小时了。
远远地见他车开过来,小胡爷淡淡喷了道烟雾,将烟按灭,下车,反手关门。
“你来的够早的。”
卫蕤一身酒气,喝的脖子皮肤通红,语气含着歉意:“实在对不起,我今天让人治的够呛,差点把你这事儿忘了。”
递过一张纸条,一把钥匙。“地址就在这儿。”
胡唯接过来,展开一看,点点头:“行,知道了。”
说着,上车要走,还没忘回头关心卫蕤一句:“少喝点吧,回头喝死了,还嫌命长。”
他有过敏的毛病,小时候就有,常年吃药,大夫嘱咐过,吃药要忌酒。
“今天特殊情况。”
说完这句话,身后车里响起一阵剧烈拍打车窗的声音。
二丫在后排用力砸着玻璃,企图引起卫蕤注意。
胡唯上车的动作顿了下:“你车里有人?”
卫蕤舔了舔嘴角:“不太听话,放出来容易咬着你。”
胡唯低眉一笑,与他心照不宣。
这可急坏了车里的二丫。
她疯狂的砸着车窗,喊着‘放我出去’,卫蕤逞男子气概,还低喝一句:“一会就来!催什么啊!”
二丫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对面车里的人是胡唯!!!
这让她怎么坐得住!!
和卫蕤混了半天,如今虬城夜晚,四处漂泊的时刻,看见胡唯,那是什么感觉?是他乡遇故知!是革命战友的胜利会师!是救劳苦百姓于水火啊!!
那是她小胡哥啊!
二丫拉着车门把手,急的快哭了,跟司机说:“你快让我下去啊!”
司机回头:“卫总不让啊。”
“卫总不让你就不开门了?他杀人你还递刀子呢!我要憋不住了!”
“想上厕所啊?”
“你总不能让我在车里……”
“得得得,这车刷一次贵着呢!”
说着,就开了门锁。
二丫如同出笼鸟,站在车外,远远一声呼唤:“小胡哥!!!”
这一声,吓着了卫蕤,惊着了胡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