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鹅,那也是‘黑天鹅’,她要是长得再白一点,我就彻底豁出去了,谁也别拦住我。”
“你少自我安慰。我就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挺顺眼,笑起来的样子忒勾人……我没那种命啊,轮都不会轮到我……”
眼看那两人调笑着哼起了陈小春的歌,姚起云才发觉自己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紧紧地握拳。当别人肆无忌惮议论她肤色的时候,他异常愤怒,可别人意淫着她的时候,他已出离愤怒。他有什么资格阻止这一切,要不是借助司徒叔叔之力可以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其余的他和这些人有何区别?除了比他们更阴暗和不堪入目。
聚会散场,就到了扎营的时候,大家纷纷从组织者那里领回属于自己的单人帐篷。对于新手而言,扎帐篷是个技术活,对于女生尤其如此。可司徒玦需要操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好几个男生聚在她的帐篷边,为怎样才能把它扎得更好而吵得面红耳赤。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当着他们的面,自己亲手让一个规范的帐篷平地而起,以行动成功地驱赶了他们。
她躲进帐篷之后,周遭的喧闹声也逐渐散去了一些,想来不少人已经跟她一样进入到自己方寸之间的小世界里,体会着难得的郊外的夜晚。他现在在干什么?也许正煞费苦心地帮那个可怜的“小媳妇”搭帐篷,享受被崇拜的快感吧。他又怎么会想到强悍的“地主婆”也会为一个小小的帐篷而透支体力,全身几近虚脱。
司徒玦在极度的倦意中很快昏昏欲睡,在梦里有妈妈悉心照顾着她,拭去她一头的冷汗,说:“没事了,没事了,妈妈的宝贝……”可怜就连这样的梦也做不长久,偏偏有人要来存心打断。
“司徒玦,你睡了?”
司徒玦心中暗骂,真正睡着了又怎么会回答。她瓮着声音说:“司徒玦不在这个帐篷。”
他却说道:“你不出来那我进去了啊。”
说话间姚起云已经从俯身从帐篷的开口处钻了进来。
司徒玦刚脱了牛仔裤充当枕头,见状忙揪起分配来的薄毯盖住自己,怒道:“你是强盗吗?”
姚起云把带过来的东西逐一往她身边放:可以做枕头的小毯子、驱蚊水、洗漱用具、她的护肤品,甚至还有一些零食。
“姚起云,你家开杂货店的?”
姚起云说:“不是我家开的,是屈原他夫人家里开的。”
饶是古灵精怪的司徒玦都在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面前脑子打结,她一头雾水地问:“什么意思?”
姚起云笑了笑,“屈原夫人姓陈,这都是在屈臣(陈)氏家里买的。”
司徒玦被这个巨冷无比的笑话吓得打了个寒战,颤颤巍巍地伸手去试探了一下姚起云的额头,她疼的是胃,脑子应该没坏,那就是他有问题。
他避开了她的手,按在自己屈起来的膝盖上,说话的时候已然收敛了笑意。“好了,这一次算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一点没有?”
司徒玦眼睛一热,但是嘴里还逞强,“胡说什么,我好得很,你赶快出去吧,被人看到了可别怪我!”
“脸都没血色了还装什么?胃痛可大可小你知不知道?你啊,根本就不会自己照顾自己。”
司徒玦一听又炸了,“我妈现在不在这,回去后我也不会说你坏话,你何必现在又来假惺惺?再说我没那么可怜,动不动就弱柳扶风,用不着谁照顾。”
“说来说去还是这件事,从头到尾我帮她就是尽一个路人的本分,不管是谁遇到她那种情况我都会这么做的。阿玦,你能不能试着不要带有色眼镜去看一个人,她没你想的那么大奸大恶。换做是你,遇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只要举手之劳就可以帮她一把,你会拒绝吗?况且,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大可以说,何必闷在心里?”
“你不用在我前面说这些,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这是我的帐篷,而且是单人帐篷,单人,你懂这个意思吗?”司徒玦不由分说地把他往外推。
姚起云气急之下脱口而出:“司徒玦,你这么计较我和她的事,你是不是吃醋?”
司徒玦大怒,“去你的,你也不照照自己,胡说八道,你赶快离开,我不想看到你了。”
姚起云一边抵御着她招呼过来的手,一边继续说道:“如果是因为我说的那样,那你跟那几个男生一直打得火热,我说什么了?”
“你有脸说我?你关心过我的死活吗?我痛得要死,你快活得要死!”司徒玦把自己能够抓到的东西都往他身上扔,因为两人离得太近,帐篷又太过狭窄奇q,大多数东西在砸到他之后又反弹回她自己的身上。
姚起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她抱在怀里的,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只有这样,她才能动弹不得,再也撒不了野了。
“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还不行吗,我们别吵了阿玦,有什么过后再说,你脸色不好,身上都是汗……”
“难受的又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你这样不难受?”
司徒玦也不说话了,两人气喘嘘嘘地拥在帐篷里,诡异的寂静维持了好一阵,似乎谁都不愿揭晓,但也不愿意打破。
最后是姚起云苦笑道:“最好外边没人看见,否则以刚才的动静,还以为里面在做什么……坏事。”
“你现在不在做吗?”司徒玦习惯性地跟他抬杠,可自己的话听着好像有些暧昧,她脸一红,画蛇添足地解释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