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穆棱和周七轮流照顾着呢。”
禾蓝瞪他一眼,“穆棱就算了,周七就是个大老粗,你让他照顾?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最近都没有睡好,身子也没有好,白潜自然不让她去。只是答应她,等她身体大好了就让她亲自照顾。
另一方面,他心里想的还是《奶爸攻略》的事情。经过几天的磨合,就一涵对他不算排斥了,但也仅仅止于不排斥而已。一彦那家伙见了他就跟见了仇人似的,那眼神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还每次都拿屁股对着他,气得他几次都忍不住,差点想提起他“啪啪啪”狠狠打下去。
也不知道是天生气场不合还是别的什么,这小子才几个月大,就拽地跟二万八五似的,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不能这么下去,一定要想着点办法治治那个臭小子。不然以后,他还要被一个小孩子压在下面,想想就憋屈。
☆、59
吃好晚饭后,白潜在洗碗盘时还想着这件事。只要一想到那臭小子的脸色,他心里的气就鼓鼓的,禾蓝还一门心思护着他。
想着想着,他心里就有点吃味,还差点砸了一个碗。
来婴儿房的时候,一彦和一涵分别放在摇篮里,穆棱在照顾他们。白潜把她支走,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下来。
白潜端着碗米汤,加了一点纯鸡汤,再用水冲淡了一些,拿着勺子一边伴着,一边在室内走来走去。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室内,两个小家伙原本恹恹的,闻到香味立刻从床里爬了起来,睁大了两双乌溜溜的眼睛。
一彦把手指吮入嘴里,“吧唧吧唧”吃起来,眼巴巴地望着他。
白潜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捏了一下他的小脸,在他期待的目光里,走到了一涵的摇篮前。勺子里的汤一点点喂给一涵,每喂一勺,白潜就叹一口气,“好香啊。”
一涵吃得吧唧吧唧响。
直到吃完,白潜才舒展了一下四肢,回头对他眨眨眼。一彦死死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忽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肥短的四肢在摇篮里胡乱晃动,一脚就踢开了盖好的被子。
白潜仿佛没有看到,拿着空了的碗,坐在旁边打着哈欠,支着下巴开始欣赏他的哭相。
哭了会儿,一彦的哭声弱了下来,两只小手揉了揉眼睛,偷偷半开一点缝隙。他似乎也意识到这招对白潜没用,扒着摇篮的框瞪他,两只大眼睛睁地老大,腮帮还鼓鼓的。
白潜笑得不行,终于出了口恶气。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外面传来禾蓝的脚步声和呼唤,“阿潜,你也来看孩子……”白潜忽然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回头去看,一彦已经躺了回去,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撒开脚丫子就猛地哭起来。
白潜心里警龄大作,手忙脚乱起来。他毕竟没什么经验,就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禾蓝很快就进来了,就看到他干站在一边,宝贝儿子哭地跟个泪人似的,心里顿时像被剜了一块一样。她几步冲上去,一把推开他,把儿子抱到了怀里,一边哄着,一边瞪他。
好不容易,一彦不哭了,还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手一指白潜,扑头就蒙到她怀里。
禾蓝有多心疼,对白潜就有多么怨,拧住他的胳膊就一顿臭骂,“你又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啊。”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承认了。
“我信你才有鬼。”禾蓝抱着宝贝儿子离他一米远。
看她满脸警戒的眼神,白潜就要吐血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这小子和我有过节,在你面前演戏呢,你别信他!”
“什么小子小子的,他是你儿子!他还这么小,哪里会想那些弯弯渠道?肯定是你欺负他了。”禾蓝心里早有了定计。
白潜欲哭无泪。
——教育孩子第一步,就这么彻头彻尾地失败了。
出去的时候,他还可以看见一彦鄙视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就埋头到自己妈妈怀里,使劲蹭了蹭,气得他火冒三丈。
晚上睡觉的时候,禾蓝根本不放他进来,一个人进了卧室就关上了门,他只好爬窗子进去。双手攀附在栏杆上,迅捷地移动。别墅主卧旁的围墙是圆拱形的,除了突出墙体的阳台上有栏杆,其他地方就只能踩着空调箱攀上去。即使白潜身手矫健,也不可能凭空跳上去。他在箱子上踩了几下,用准备好的绳子勾住了上方小阳台的栏杆,抓住后几下荡了上去。
终于上去了——他心里正在高兴,兜头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把他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禾蓝拿着水桶站在上方,冷冷地看他一眼,“让你欺负儿子,去客厅睡。”
说着,一团用布条包好的东西从天而降,摔落在地上的草地上。白潜依着月光看了看,约莫是被子和枕头,心里苦涩地说也说不出。
想辩解几句,禾蓝已经紧紧地关上窗子,上了保险栓。
白潜只好跳下去。
以他的本事,一拳轰破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