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苦?”
“魏风凛,你没资格教训我!你根本也是个嗜血狂徒,要不然,你不会专门跑去看庄纯被弄成了什么样子!”伍洁草振振有词,说得魏风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要是有福尔马林,我一定会将她浸在福尔马林里,这种艺术美岂是你一个莽夫所能懂的?谁说这酒没法喝了,改天我和卓绝成亲,就喝这酒!”伍洁草字字铿锵有力,魏风凛的双手终于从她的肩膀上滑落下来,因为最后那句话,实在是太打击他了。
他很想说“你这样的行径太惨无人道了,要懂得收敛”,很想说“你也不怕这酒会把你喝死”,可是他只是喃喃道:“你又要成亲了……又要成亲了……和卓绝……不是和我……”
魏风凛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写满了失意,伍洁草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要不成亲那日将魏风凛和卓绝同纳为帐中人?可是也不成,虽然伍洁草已经原谅了魏风凛,可是她还未查明那次惠三冠受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对魏风凛还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另外,就算魏风凛当日什么都没做,如今他的下面已经被踢坏了,伍洁草若是纳了他,只怕以他那么高的心性,只会以为伍洁草是可怜他,而不是爱他,这样他们也不会幸福的。
千头万绪的事情,伍洁草已经理顺不过来了,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如今不愉快的事情太多了,她只想快点和卓绝成亲,一件喜事大概能冲淡许多的不快。眼下,伍洁草的仇人,基本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就还差枫林早这个罪魁祸首了。可是,伍洁草对于报仇这种事情,她已经很累了,若是有机会再见到枫林早,那便是上天注定她要弄死她,若是没有机会,她也不会去主动找他寻仇。因为她始终记得,盛誉斓曾经说过,枫林早是沙场上的英雄,他做的是保家卫国的事情,为百姓的安宁做出了贡献,若是她杀了他,那边是黎民百姓的罪人。
思来想去,伍洁草始终觉得,盛誉斓说得很在理,只是,盛誉斓也是因为枫林早才会死的,伍洁草从前十分坚定地想粉碎了枫林早,现在却反而陷入了万分的纠结之中。
☆、良宵血案
伍洁草又要成亲了,当日她明明说要让魏风凛做自己的二相公的,可是现在,同她喜结连理的人,不是他。魏风凛心中失意,更感觉无法面对山庄的兄弟,他怕被他们揣测,更怕看到伍洁草和卓绝的欢颜,所以,他并没有出席伍洁草今日的婚宴。
一个人在房里喝闷酒,魏风凛浑身灼热,怒上心头,他真的很想一把捏碎惠三冠,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自己当日好心好意地帮他,怎料他竟然是这么一个白眼狼,现在倒好,虽然自己做不成伍洁草的帐中人,但是还有后来人啊,此刻惠三冠恐怕也不好受吧。
伍洁草命人将用庄纯的身体泡的酒呈了上来,亲自斟到了卓绝的杯中,然后和他碰杯而饮。卓绝知道,伍洁草这是在警告他,昔日他犯下错误,暂且可以原谅他,但若是日后再有不轨之心,新账旧账一起算,到那时,他便吃不了兜着走了。
卓绝早已下定决心报仇,做戏要做全套,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俊美的脸庞顿时红了起来,因为朦胧的醉意,更因为被他压抑的怒意。
今天伍洁草很高兴,不只是为自己能又得佳人,也因为她现在大仇基本报得差不多了,她如释重负一般。兄弟们上来敬酒,她未有过一次推辞,于是,等婚宴结束的时候,她便已经醉醺醺的了,卓绝看伍洁草已经醉差不多了,也便假装好心地替她挡了几次酒,然后借口她已经喝多了,扶着她回了卧房。
新房里,大红的喜字,大红的床幔,这不正是卓绝一直期待的吗,他曾经对结婚生子充满了幻想,幻想中的女人的模样并不明确,直到庄纯出现的那一刻,他终于知道,这便是他梦中的女人。
只是可惜,眼前的新娘却是伍洁草。卓绝将伍洁草打横抱起,将她放到床上,此时的伍洁草,仿佛已经昏睡过去,卓绝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回应。
今夜这酒,后劲儿实在太大了,伍洁草早已经支撑不住,眼下正与周公幽会呢。而这,正是卓绝所期待的,本来他想,等洞房花烛时,他便灌伍洁草许多酒,趁她酒醉昏迷之际将她杀死。如今看来,山庄的兄弟们都已经效劳了,自己直接动手即可。
看着伍洁草恬静的面容,他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可惜了这样一张姣好的容颜,一会儿就该灰飞烟灭了。卓绝解开了束在腰间的带子,将它覆在了伍洁草雪白的美颈上,正想从她的脖子下面穿过,伍洁草将似乎觉得这个躺着的姿势并不舒服,于是睡梦中将脸拧向了一侧。顿时,卓绝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他被伍洁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但他还是穿针引线一般,将带子从伍洁草的脖颈下面穿过,然后扯住带子的两端,狠狠地勒了起来。
“你这个毒妇,我这就送你去见阎王,你将庄纯折磨得够呛,如今我将你勒毙,没让你经受剥皮之痛,算是对你格外仁慈了。”卓绝说着咬了咬牙,继续勒伍洁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