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授意?你们可真是愚蠢呢!”
“这……”宋之章义正言辞的一席话,倒是让一些人心中有些松动,互相看了看,面上布满了疑色。宋之章见此状,心中暗自欢喜,长舒了一口气,他又添油加醋的说道,“长公主为何迟迟不招驸马?坊间传言,她为心爱之人守节,那么那个神秘人士到底是什么人?段公子一表人才,家世显赫,以他的身份,当这个驸马绝对是够格了,为何屡次遭受长公主殿下的拒绝?未嫁先有子,乃是不洁之人。在寻常百姓家,受到人人的唾骂,顶多送给人做妾室吧?难道就因为她是长公主就有不同的境遇了?先不提此事,再说小公子吧。他的后背有毕方鸟的图腾,可是长公主府中的丫环亲口所言,这事情先皇与圣上亦知晓。不过是顾念着那点皇室颜面,不曾撕开来。小公子失踪已久,华朝殿下当初派人四处寻找,为何现在没有动静了呢?那是因为,小公子已经被送回了云国。长公主与云国逆贼相勾结,实则欲叛国也!”
“赵大人,他说的可是真的?”杂七杂八的问话涌向了赵君尧,他的眸色冷冷地,如同锋利的一把刀子。
“啪啪啪——”一阵鼓掌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为何不亲自来问本宫呢?宋大人的这席话,几乎连本宫都要信服了。”谢容华从后头缓缓走来,她身侧侍立着两个提着剑的女子,满脸煞气,剑尖上还流淌着鲜红的血。那群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步又一步的后退,直到听见了段祯的一声呵斥,才分开了一条路,让这位殿下走了进来。“宋大人是不是很失望?本宫倒是不知,这宫里头何时多了那么多武林人士,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路上凶险万分,从昭华殿走到此时,还真是延误了大片的时间。
“臣不知殿下是何意。”宋之章挺直了身子,对视着谢容华。
谢容华嗤笑一声,没有搭理他,反而将目光刺向了段祯,问道:“镇国公世代忠良,莫非到你这一代,就要做个逼宫谋逆的奸贼不成?十二卫中半数是镇国公的旧部,段祯你使唤起人来,倒也是得心应手呐。”
“臣不敢。”不顾那宋之章的眼色,段祯立马跪在了地上,灼灼的目光中盛满了痴迷之色,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的是那华朝殿下,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就算有子又如何?强烈的冲动在他的胸腔里头炸开,他甚至不顾这场合,大声说道,“臣段祯斗胆恳求长公主下嫁于我!”
“你一个叛贼,凭什么要求本宫下嫁?”谢容华微微的皱眉,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寻常的面色,似笑非笑地说道。
“段祯不敢谋反,此次带兵入宫,实乃遵从圣上遗命,扶小皇子登基。”段祯恭谨的回答道。
谢容华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不屑的哼了一声:“小皇子?哪儿来的小皇子?不过是民间送进来的种,妄图乱我皇族血脉?涟贵妃你可真大胆啊。”涟贵妃被她这么一瞪吓得瑟瑟发抖,手中的孩子都险些抱不稳。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诉道:“圣上忽然驾崩,留臣妾母子二人在世,孩儿幼小,望长公主殿下多加扶持!”
“皇上毫无生育能力,不可能有子。此事可问太医署之人。若是此子由涟贵妃你肚子中掉出,那奸夫是谁?”谢容华冷笑满脸不耐烦地说道,她的目光不在这哭泣的妇人身上停留,望着宋之章,“宋大人捏造了这么一出好戏,只是为了扶植幼主,好挟天子以令诸侯么?可真是大胆啊!”
“此乃圣上遗旨,玉玺亦在此,华朝殿下何必再做挣扎?臣宋之章一心为了风国,苍天可鉴。”宋之章朗声回答道,“当初先皇本欲立殿下为嗣,可是皇位最终还是落到了圣上的手中,殿下您怀恨在心,妄图掌控一个傀儡皇帝!凤城骑驻扎在了风都郊野,你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臣甘愿冒天下大不韪,替天行道!”
“宋大人如此污蔑本宫,那么证据呢?”谢容华冷声问道。
“小公子谢瑾乃是云国血脉,被封为云王留在云国。殿下就您身侧侍立的两个人,一位是禹州城苏家之女,另一个乃鬼门子高徒,禹州城为何会落入云国手中,不是此二人的功劳么?还有那未曾出现的与殿下相亲相爱的殷云容,其实是云国的云罗公主!云后母家为殷氏,其膝下一子一女,男名云辰,女唤云容。只不过是世人皆称云罗,便使她名姓被掩盖了而已!殿下您难道不知晓么?”
这话一说,别说是诸位大臣,就连谢容华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她看了叶梧桐一眼,见她闪烁的眸中,皆是惊怒。
“可能殿下还真是不晓得小公子身在云国。”宋之章得意一笑,带着些许假惺惺的说道,“殿下被奸人蒙蔽了双眼。云国的那位公主常年混迹于江湖,她的真实身份确实很少外扬。可是她与小公子那相似的容貌,难道殿下您真的不起疑心么?”
谢容华的心头乱糟糟的,她咬了咬唇,支撑住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强作镇定的说道:“瑾儿的生身之父,乃是本宫的私事,不过关于那点疑惑,本宫自然会解释清楚。宋大人断言瑾儿乃云国后嗣,可是五年前,本宫不曾离开风都,云国亦无使臣来此,这该做何种解释?”
“殿下您可能不知晓,云国的太子确实不曾到此,可是当初,那云罗公主就在这风都之中。”宋之章带着几分怜悯的说道。
“荒唐,笑话!”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想要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