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年,他左手还握着酒瓶,杯子对着陆胭,像是试探,也想看她的态度。
陶乐以前是做什么的?那可是开酒吧的。
陆胭接过来,“谢谢叔叔。”
大家看着陆胭将杯子里的酒喝下去,喝完后还面不改色,眼睛亮亮的,精神得很。
陈露哑然,她放下饭碗,“这可是泡了三年的药材酒啊。”
萧妙常也很意外。
谢道年也惊讶到了,他问她,“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喝?”
她在桌子下挠他大腿,低声说,“不告诉你。”
平常不说话的谢云鹏这回反倒笑了,他也将酒干了,放下时还将杯子降过来,表示一滴未剩。
这顿饭吃得有些怪异,谢云鹏又倒了酒给陆胭,陆胭还是干了,而且脸不红身不歪,连萧妙常都拍手说好。
“阿鹏啊,小姨知道你爱喝,但人家是小姑娘,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谢云鹏看看陆胭,后者对他微微一笑,他说,“那可不一定。”
“别管他,小胭,来,吃排骨,喝那么多肚子该闹得厉害了。”
“谢谢姨婆。”
陈露看看斗鸡一样的父子俩,忍不住笑了,再看看嚼着排骨的陆胭。
真是歪打正着!
吃完饭,陆胭帮忙收拾,姨婆到一边,掏出一个观音菩萨小牌子给她,“来,拿着,黄大仙那边求的,拿回去后老太婆念了许多天的佛经,保平安。”
陆胭受宠若惊,她摇头,“姨婆,这怎么行?”
萧妙常将牌子往她裤袋里一放,“第一次见面,老太婆也没什么东西给你,你拿着。”她上前拍拍她的手,“要和长庚好好的。”
陈露在一旁说道,“小胭,就收下吧。”
陆胭看看她们,觉得手里的佛牌无比烫手,她犹豫一会,点点头,“谢谢姨婆。”
“不谢,不谢。”
谢道年送陆胭回去,在路上,她捏着牌子,本来不觉得醉,这一会还真有点眩晕。
谢道年拍拍她脑袋,“这么能喝,什么时候练的?”
“妈妈也很能喝。”
原来是遗传?
陆胭拉住他,“长庚,你会···”她换了一个问法,“你什么时候···”
娶字她说不出口。
这个牌子无比沉重,就像寄托了老人希望似的,陆胭没有来由觉得压力。
谢道年看出她的想法,上前抱住她,“傻瓜,别想太多,你只管好好读书,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你不也没毕业嘛。”
“我比你早,肯定要先你一步的。”
“长庚,你以后要做什么?”
他敲她脑袋,“到时告诉你。”
“那,那什么,什么时候···”到后面越说越小声。
谢道年好笑地抱住她,“先毕业,毕业再说。”
他将她送回家,陆胭站在阳台处看他回去,谢道年倒退着走,一直到转角才转身。
陆胭捏着手里的佛牌,坐回沙发,将它翻来覆去观看。
“陆胭,你再也不能这么懒了。”
阿宝在她脚边不断舔爪,陆胭起身,看看周围,“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
傍晚,陶乐将车开到梧城一家汽修厂,她进去后,工人们都在忙活,一个小伙子走过来问她,“小姐,修车吗?”
“嗯,刹车好像不太好,能快些吗?我赶着回家。”
她买了海鲜,还是活的,打算跟胭胭打火锅。
“工人都在忙,我叫一下老板,你稍等。”
陶乐点头,走到一边等待。
她白色的高跟鞋在这间汽修厂里格格不入,鼻尖都是汽油味,师傅们都在修车洗车,陶乐苗条妖艳,站在一群人中很扎眼。
陶乐并不讨厌这种味道,反而觉得有些像松汁,有点醇。
黄昏的光探进来,大门有一半是金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