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东方向……哪里是正东方向?”莫易久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盲,她去任何陌生的地方都不会是一个人,从来没有需要辨别方向的时候。她看向任甄,因为她看起来很可靠。只是这个每天宅在家里昏天暗地码字的女作家,她辨别方向的能力真心与莫大天后不相上下。
“不是有指南针么?你们谁会用?”任甄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
“我会。”曾今今和丁正阳同时开口。
莫易久闻言面上立即露出喜色,将酒坛塞进丁正阳怀里,下决定:“那今今带路,正阳抱酒坛。”
曾今今受了命,马上开始埋头摆弄指南针,丁正阳则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对莫易久说:“为什么是我干体力活?昨天不是说了,我们队唯一的男士是你啊易姐。”
莫易久也笑得不怀好意,反手拍拍她的胸口,凑过去说:“叫你抱呢,不是因为你是男士来的,而是因为你是gay……懂了么?懂了就走吧。”
“你这是看不起gay啊?”丁正阳跟在后面抱怨。
莫易久回头无辜地说:“哪有,你知道的,我向来是支持恋爱自由的。诶?你们看,他们队跟我们走的方向不一样……今今你是不是指错路了?”
“啊?”曾今今停下来,见辛浩歌他们是往东南方向去的,又认了认指南针,确定没有出错,才猜测道:“应该是两个酒坛得到的提示不一样,所以走的路线不一样吧。”
几人继续往前走,路也越发明显地沙化,原本还能见到成片的草方格,那是治沙人为了防止荒漠化加剧而用麦草铺设的,随着越发深入沙漠内部,植被越来越少,脚下黄沙的流动也越来越明显。
天气很燥,沙子也是热的,曾今今已经开始出汗了,她不知道离指定的地点还有多远,但如果算上翻越沙丘所走的路,绝对已经超过一公里。
天上有航拍的无人机在运作,地上还跟着几个摄像。这场真人秀对他们而言,是真正意义上的工作,没有享受任何,最是辛苦。一辆辆节目组的越野车不时驶过,在无垠的沙漠上留下两条长长的车胎压痕,他们要去前方布置接下来的所有,用万全的准备等待八人刮起的东风。
又翻过一座沙丘,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知道,第一个目标地点到了。
那边有一堆麦草,麦草边栓了五头骆驼,还有个古代农民打扮的老人站在旁边,正在向他们招手。四人走过去,老农民就用当地方言问了:“各位这是要去哪儿啊?”
莫易久一下子没听明白,朝丁正阳使眼色。
丁正阳忙作出正经的样子答话:“老人家,我们要去找湖,你知不知道那个湖在哪里?”
“你说湖啊……”老农民捋了捋干燥的胡子,缓缓道:“我知道再往里走有个海子湖,远着哪。要不你们帮我做个活儿,活儿做完了,我就用骆驼带你们去。如果你们不愿意也不要紧,我告诉你们怎么走。”
“这么好,有骆驼坐哎!”丁正阳听到坐骆驼就乐开了,不用走路比什么都好。
莫易久不放心,说:“那你先问问他,要我们做什么。”
丁正阳问了老农民,老农民答:“我要在这个地方铺一片五十平方的草方格,然后在草方格里播甘草种子,如果你们四个留下来帮我,很快就能完成。”
四人讨论之后,决定做这个任务。他们想着,如果只是铺一下麦草就有骆驼把他们直接带到目的地的话,实在太值了。”
老农民教了他们铺麦草的方法。他会先在沙地上画好格子,每个格子都是边长一米的正方形。而他们四人,则需要在画好的线条上扎麦草。抓一把麦草,拍落里面细碎的和质地较差的,然后展开平铺在画好的线条上,用铁锹沿边线用力踩压,让麦草从中间嵌入沙地里,地下二分之一,地上二分之一,保证它们直直立着,就成了。甘草种子则是需要播在地面以下2~3厘米深处,压实,再浇一遍水。
莫易久委派任务,踩铁锹的力气活又是全权落在丁正阳身上,三位女士则各自挑选和摆放麦草。等草方格全部铺完,再播种。
虽然活儿是不难,奈何条件恶劣,麦草堆和草方格来回跑,站起来又蹲下去,曾今今平时每天练舞倒还能坚持,任甄却明显有点体力不支,蹲下去之后就有点起不来。曾今今连忙过去扶她到麦草堆上躺着休息。任甄捂着额头说:“我有点儿眼晕。”
莫易久也过来,开了一瓶水给她,让她先休息。任甄觉得很抱歉,说不能干躺着,坚持在这边挑选粗壮的麦草。
草方格铺完了,汗也出了一身,幸好沙漠上还有点风,不至于过度闷热,但风里飘着沙子,糊进汗里也不太舒服。
“谢谢你们帮忙,好了,我这就带你们去海子湖。”
工作人员已经在骆驼的身上安装了摄像头,木木那几个摄像也不用跟了,坐了节目组的车就走了。
曾今今坐在骆驼上看他们远去,倒开始羡慕他们了。
骆驼的速度不快,烈日炎炎的也没个遮挡,不过比走路舒坦多了。老农民坐在领头的骆驼上,紧接着就是任甄、曾今今、莫易久和丁正阳。
“甄姐,你好点了没。”
“好多了,谢谢哈。哎你们身体怎么这么好啊,我刚深蹲了几下就不行了。”
莫易久说:“你那个是典型的亚健康,平时运动太少的缘故。”
任甄呵呵地笑:“我平时真的很少动,这次要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