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幽谷上人齐齐朝沈墨盘膝而坐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沈墨整个人焕然一新,持剑而立,更平添了几分英武之姿。
沈墨成功突破到凝脉期,尚未理会众人的嘘寒问暖,便听到了幽谷上人的话。
沈墨再不迟疑,大步流星赶到这里来,强拉着夏飞飞的手,同她一起向苏越见礼,口中称道:“苏师叔,弟子有违师叔命令,实在是大大的不该。可是,可是我对她是真心的,还望师叔成全!”
一时之间,整个演武厅的人皆静默。
陈玄真等人见到沈墨突破凝脉的声势如此骇人,便认定他的地位从此水涨船高,只怕会被宗门视为三代弟子中第一人来培养,是以在旁静守护持至沈墨功成,大肆恭贺。
就连幽谷上人等人,心中也对沈墨高看了不止一筹,认为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届时宗门自会为他选择心性资质相宜的如花美眷,心中已在后悔没有什么相熟的名门贵女,自己好做一桩大媒。
他们万万没想到,沈墨居然会选在这种时候,对苏越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众人心中甚觉怪异,但是偷眼看苏越的脸色,却发现他亦是凝重异常。
整个演武厅静默了许久,才听见苏越开口说道:“你又怎会懂什么叫做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插播小剧场:
“胡小哥,你到底吃了忘情丹没有?”
“吃了,但是没起作用?”
“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没起作用,具体的原因,据说下章会讲。”
“那你对我们家阿飞,到底还有没有情意?怎么没起作用还通过了那个情劫?”
胡兴脸上便有些微红:”因为……因为我知道她……就在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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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从来没有告诉过夏飞飞,他心中也有几分惧怕苏越。
其实整个无名剑宗中的三代弟子,就没有人不怕苏越的。此人虽在二代弟子中排名第四,但据说这是掌门师尊刻意遏制下的局面。师兄弟们纷纷推测,若是苏越放手和大师伯一战,胜负尚未可知。
初见苏越的人,都以为他是谦谦君子,皎如玉树;再熟悉他一些了,方知道他不好接近,看似温和,实则倨傲;而只有无名剑宗宗门的人,才知道苏越掌管下的刑堂是如何严苛、不近人情。偏偏苏越又同时负责丹药房,每每弟子们受了责罚,他便看似贴心地送去丹药。恩威并施之下,无名剑宗的弟子听到苏越无不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可是,只因夏飞飞心中惧怕苏越,他便只能装出一副不怕的样子,挡在她前面。
沈墨握住夏飞飞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知道,这是他最好的时机。他晋升凝脉期,又召唤出了许多剑修穷尽一生也不能召唤出的剑灵,师门对他的看重程度,比之前更甚。若是此时不趁热打铁,将事情确定下来,只怕以苏越的嚣张霸道,还要横生事端。
当下苏越突然说他不懂真心,沈墨微感诧异,便想剖白心迹,苦于一向不擅此道,话噎在喉头,竟不知如何说才好。
正在这时,陈玄真早已上前打哈哈:“苏师兄何必为难他们这些小辈?沈师侄既然有意,师兄何不成全了他们?”
见苏越面色不善,忙说道:“我倒是糊涂了。师兄匆忙自三重天赶回,旅途疲惫,自是该好好休息的。沈师侄的事情容后再议,倒也不迟。你放心,有师叔为你做主,无论如何也不叫你吃了亏去。”又忙着给沈墨打眼色。
陈玄真望了一眼慈悲禅宗幽谷上人、胡兴等人,脸上带笑说道:“沈师侄少年心性,沉不住气,倒让诸位道友们见笑了。此日化干戈为玉帛,我们两派仍然是同气连枝,情谊深厚,更胜往日。以后倒更要常走动才是。”
幽谷上人面带矜持之色,双方一些场面话说完,慈悲禅宗的人便离开了。
在苏越的要求下,陈玄真只得腾出宗门名下的一处客栈,给苏越暂时休息居住。此时西陵城中拍卖会将近,客栈本来收入不菲。陈玄真暗自肉痛,却也无可奈何。
夏飞飞和沈墨自然也被安顿在那处客栈之中。
因为有苏越在旁边盯着,向沈墨献殷勤、套交情的人渐渐感到没趣,慢慢都散去了。那天夜里,沈墨在床上辗转难眠,突然听得门响了一声,他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一股喜悦夹杂着酸涩之意从心头涌起。
来人果然是夏飞飞。沈墨不等夏飞飞走近,便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