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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又带着狂乱的眼神，让心生恐惧的占有欲。

“想做的是比这更进一步的事情，抚摸，亲吻这些都不够，想让整个都属于。”

被那双执着的双眼看着，袁湘琴不禁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更进一步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楚艾媛放开手掌的发丝，让它从手心滑落，声音低低的。

“湘湘，是认真地这么说的吗？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吗？如果真的这么选择了，就会和普通完全不一样了，这一生都不可能结婚了，是绝对不会放开到手的东西的，到时候该怎么跟母亲交代？再让她受到一次打击吗？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和女相爱？”

“……没关系………”

看着少女紧张不安却仍勉强撑着不肯放弃的神情，楚艾媛的眼神柔和了下来，放弃了心中一开始的做法。

她稍稍前倾，极近的距离看着那张脸，那无措的表情还有那微微颤动的如蝶翼一般的睫毛所泄露的不安都被她尽收眼底。

温柔的声音从袁湘琴的耳边传了过来，对她却像是雷鸣般。

“呐，湘湘，能吻吗？”

“！！”

袁湘琴颤动着嘴唇，脸红着低下头，脑中因为刚才的发言一片混乱。

吻？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来往的大街上吻她？

“如果做不到的话，也可以吻。”

身体被一股力量箍原地，袁湘琴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可以感觉到那双手手心的温度，炙热而又热情，还有那浅浅的温热呼吸声，黑影笼罩下来的那一刻，她几乎是反射性地偏了一下头躲开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袁湘琴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她不敢抬头看那个的表情，心脏咚的一声停了半刻似乎要窒息了。

“……”

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嘴唇一直颤抖着。

然后她，听见了低低的笑声，压抑的笑声，令她心中揪疼。

渐渐地，那个笑声停了下来。

“湘湘，真的很善良，其实根本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这一切明明都跟无关，却认为是自己的错。”

楚艾媛放开箍住袁湘琴的双手，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眼神带着令心痛的哀伤看着那个，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样的发展。

“知道只要知道一切的真相，一定不会放开，一定会想要救赎，一直都很爱钻牛角尖，所以这样发展下去一定会因为内疚和同情留身边。”

和缓的夏风徐徐吹过两，带着无法令平静的燥热感。

“其实想过……想过要将一切最初见到的时候都说出来，这样一定会很容易让再也无法离开。”

轻柔的话语让她感到一阵晕眩，她无法置信地抬头，看见那个悲伤的双眼。

“这样想着的很令害怕吧？”

压抑的笑声再次响起，她却无法发声。

明明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她却开始害怕。

快说些什么啊，什么都好，只要能让那个不要再那样笑。

行动之前，那个已经不再笑了，声音又恢复了柔和，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这种事情是不对的，是无辜的，所以选择了什么都不说，但是为什么要将一切说出来？”

“明明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样就不会抱有希望了，放手吧……趁还有理智的时候，不然真的可能会不择手段把留身边。”

“放弃吧……救不了的………”

最后一句话消散空中的同时，楚艾媛和她擦肩而过。

袁湘琴呆呆地站原地，无法发出声音，无法伸出手，她的身体像是被冻结了。

无法去挽留，因为是自己先背叛了她。

她闭上双眼，不去看也不去想。

仿佛这样就不会听见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了。

34【第一步】

市一中——

此时正是放学时间,校园门口，学生们熙熙攘攘地往校门外走去,伴随着喧哗声各种欢声笑语飘荡校园上空。

即使不时刮过的风带着冰冷的寒意也没有让他们的笑容失色，反而更加灿烂起来。

“终于放寒假了，这个假期要做什么？”

“比起放假更担心成绩，这次考得好差,而且排名更是惨不忍睹，回家估计又会被老*得该死。”

“考的也不好,回家大概会被训为什么不像家一样，无论大考小考都是第一名。”

“是啊，可比惨，跟年级第一一个班。”

“算啦,比起这些,们还是早点回去，总算不用被关这个鬼学校了。”

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过了一会儿，身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女从校门口走了出来，她环视了一下周围，最后站校门口旁的树下，看样子似乎等着什么。

因为天气比较冷的缘故，她的脸冻得红扑扑的，精致却冰冷的五官看起来多了一丝生气，惹得路过的学生们不停地朝她张望，她微微低垂下头，黑色的长发如水般流泻而下遮盖住了她的神情，浑身散发出拒绝让靠近的感觉。

片刻后，一个少女走了出来，她的眉微蹙着，一边走着一边跟身边像男生一样俊秀帅气的女生拉扯着，虽然脸上一副不耐的样子，但是那双圆润的猫眼却意外柔和。

看见站树下的身影，她加快步伐走过去拍了拍少女。

“湘琴，让久等了。”

袁湘琴抬起头，看见那双带着微微笑意的猫眼，点了点头。

“不会，刚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