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流连,还包场?是不是这些年在外游玩,都把皇家礼仪礼教都忘得一干二净!你以为朕没罚你便当没事?”
女皇气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德贵君连忙给她顺气:“别气别气,陛□子要紧,可别气坏了!”
凤君看着女皇这般动气,也是皱着眉头,难得跟德贵君同一态度:“弟弟说得对,陛下可别为了这些不懂事的孩子气坏了,先听听这群孩子怎么说。”
女皇呼了口气,“说吧,紫翘你先说。”
德贵君瞪了紫翘一眼,让他老实点说话,紫翘咬咬唇,道:“儿臣喜欢月纱,就这么简单。”
身边一直没出过声的兰笙用眼角瞥了他一眼。
女皇脸色又青了几分:“她是你三哥跟七弟的妻主!”
“不是还没成婚吗?”紫翘答得理直气壮。
“你……”
“何况,三哥又不喜欢月纱,他喜欢的另有其人!”紫翘又扔下一道惊雷。
一语下,众人纷纷看向一直低着头的兰笙。
月纱一直都知道,兰笙不喜欢她这种男男腔的女子,可也不喜那些粗粗鲁鲁的武妇,他欣赏的,一向是那些书生气十足才情横溢的儒雅女子。在她面前,兰笙从来不掩饰对她的蔑视,更多的,是拿着一本诗集,眼神里的轻视不少是看了诗集之后联想到那作者,再对比月纱而产生的,那个作者,月纱一直都知道,是她的上司李慧。
月纱时常在想,如果不是她忽然杀出来,兰笙应该早就能与李慧相识相交,甚至很大可能结成夫妇。
她对兰笙蛮横的对待或是无理的要求,一直采取的态度都是忍让,其中不乏对兰笙的愧疚。
兰笙对着父母讶异的目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低头看了跪在地上,依旧没有看过他一眼的月纱,嘴角忽然扯了扯。
果然,她早就知道!
所以在那次紫翘的酒宴上,她站出来胡乱插嘴,所以一直以来,都对他百般容忍,任由打骂。
兰笙心里好想笑,她这般,是同情还是可怜?亦或是愧疚?
他忽然想起,上次围猎,他掉进水中,朦朦胧胧听到的那句:
“回去请陛下退婚也行啊!”
他其实是听到的!只是一直当听不到。
所以,这次,她就想这般,跟他解除婚约?与紫翘一起?
兰笙握紧拳头,抬起头,直直看着女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没有,除了月纱,儿臣没有喜欢别的人。”
那天与紫翘谈话,回来后他便待在房里一步也不出,一直想一直想,想了好多,想了以前,想到郁闷气愤时便开始摔东西,摔完又发呆。
看着那盆被摔得残缺的九瓣结情花,花瓣可怜兮兮地挂在上面欲掉不掉,兰笙出神地看着,许久,冷笑出声。
凭什么要让给他!月纱是他的人!凭什么他紫翘说让就让,说抢就抢!
月纱下巴快要掉下来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兰笙,进了御书房后,两人第一次对视!
兰笙睨起那双向来清冷平静无波的黑眸,与紫翘那妖媚的凤眸不同,兰笙眸子里的威压竟然让月纱有一瞬间不能呼吸!
想就这样撇开他?是施舍吗?他不屑!他就是要跟她纠缠到底!
见状,紫翘眯了眯眼,“你说谎!你要是喜欢她,怎么会经常打她骂她?”
“弟弟还是未嫁之人,当然不懂这御妻之术。”一反常态的,兰笙轻轻勾起唇角,清俊绝伦的容颜配上他嘴角那朵笑花,竟是如此冷艳逼人,“民间有种说法,这妻主要每日三打,一打孝敬父母,二打疼惜夫郎,三打爱惜子女。我兰笙的妻主,不求闻达于诸侯,但一定要是个恭顺谦和的好女子,所以我便在婚前就开始教育,我打她是责之深爱之切啊!”
噗!本来接过德贵君手里的茶刚喝上一口的女皇,顿时把茶喷了出来!
月纱也是冷汗连连,只听闻过“夫郎三打”的说法,夫郎一打孝敬长辈、爱护妻主;二打勤劳恭顺、清闲贞静;三打多儿多孙,香火兴旺……想不到这东西被兰笙改得这么惊世骇俗,还被他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兰笙看了众人呆愣的表情,心里轻笑,这种言论还是他那表弟的至理名言!还有那紫翘,虽是面无表情,但其实他心里也是这般想的吧?!
他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