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你这堪比城墙的厚脸皮,可让人怎么下口。”说着,用手拧着程络粉嫩的小脸儿,不愿松手。
程络忙用手去掰朝芫的手,也无奈苦笑道:“可不就是只母老虎吗?什么时候让你看看,那才是长见识了呢,省得你整天拿这个笑话我,我这么细皮儿嫩肉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吞掉了。”
“络儿!”,见她越说越离谱,齐妏轻斥道。
程络也觉得失言,可也有些不甘心,便对她表姐道:“妏姐姐,我在家里的情境,你是最清楚的。芫姐姐也不是外人,没什么的。”
齐妏也只得叹了口气,只催促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闹了芫妹妹一整天,也该让她好好歇歇了”说着看向朝芫道:“你近来愈发瘦弱了,真让人心疼!好生养着,我们改日再来寻你!”,说着便起身告辞。
程络也打算随她起身,还不忘撒娇道:“表姐,你真偏心,你看看我也瘦了好些,你都不问问我。芫姐姐壮实的跟头牛似的,每日还有闲功夫去城外当大夫呢。来来来!小先生,为本小姐把把脉!本小姐进来身体不适,心浮气躁,可否开些药。”
朝芫也笑道:“你这般男儿心性才跟牛一样”,说着拉起了她的手,按住她的肩头将她定在椅子上,竟真的开始认真闭目诊脉了。
良久方慢慢睁开双眼,清澈而干净的眸子里闪出一抹诡异的笑,程络眼尖,刚好捕捉到她这不怀好意的一笑,忙松开了手,向外跑去。
果然听得朝芫笑道:“脉象上来看,你确实该治治,紫艼,取我的银针来,我为程小姐好好扎一扎。”
“是,小姐”,紫艼也会意一笑,忙着去了。
程络早猜到她会如此,便连连求饶道:“芫姐姐,芫妹妹我错了……你可知我最怕那种东西了,快些拿走,表姐,我们快些回去吧。”说着,便赶上来拉着齐妏赶快逃离这个马上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银针飞过来的芍药居。
朝芸跟齐妏见她们俩闹,也只得由她们去。倒是朝芸与齐妏便又说了许多话。
朝芸很喜欢这个与她亲近的妏姐姐,她们从不会为了一个什么,争执不休,她们都是一样的谦和温婉,总是能悄悄地聊到一起去。
这厢听得程络央求着快些回去。
四人也终于觉察到,天色真的是不早了!于是朝芸姐妹起身相送,各自的丫鬟们跟着,将她们送至大门处。看着她们分别上了马车,方又互相嘱咐了几句,大家才放心各自回去。
想起刚刚这出去的一路上,程络还在抱怨她说,刚刚那些姐妹们回去的时候 大家遍寻你不着,回去时也是孤零零地走了,樊姐姐气的说再也不来与你过生日了!你可要好好补偿她,明年真的大家都不来了,看你知不知错!不过幸好她自己的面子够大,竟能劳驾两位小姐出府相送,可真是又能好好得意一番了。
那时的朝芫肯定不会想到,程络的这句玩笑话,日后的生日竟真的应了。而且还是这么快,孤零零的,无人记起。
朝芫当时听得她这些夸张的话只觉得好笑,便一直寻话将她顶回去,又是一阵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直至程络坐上了马车,还不忘嘱咐朝芫道:“你说的不对,带我来日在与你细说,再战三百回合!”
程络掀起车帘还想再说些什么,侍郎程府的马车不待她说完,便早已经绝尘而去。将她余下的那半句话甩给了这漫天的尘土飞扬,惹得朝芸和她姐姐又笑个不停。
目送她们离去了好一会儿,姐妹俩才又说说笑笑地回府,谈论着今日的有趣话题。哪家的公子生的怎样怎样,哪位姐妹又说了哪些有趣的话,不觉已是夜幕低垂,姐妹两个用些晚饭,便各自回去歇息。
朝芫想写写字,舒缓一下今日来的疲累心思,红莲她们便早早备好笔墨纸砚,悄悄退了下去。
端坐于案前,轻轻取了一支细细的毛笔。思虑再三,竟无从落笔,便只得将笔搁下,芊芊玉手捧着脸蛋儿望向窗外出神儿。
窗外,灯火通明,远处依稀听得见人声。终究是离得远了些,竟一句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应该是值夜的仆人们为了驱赶困意,聊天说笑,也顺便打发这漫漫寂寞长夜。
艼芜阁里却很寂静,仆人们这几日为了准备她的生日会,也累的不行。朝芫便吩咐今夜都早早歇息去吧。屋内只留下紫艼一人,可见她也时不时打瞌睡,朝芫也吩咐她去睡了,不必侍奉。
朝芫的心也静了下来,她起身翻出本古医术来看,看了两页,便又想起了她二哥。
以前的这个时候,都是他带着一群酒肉之交,包了场子聚在一处,通宵畅饮。想来今日是在依红楼吧,早上问起时得知的。
想想也是,依红楼里的女子美艳绝伦,能说会道又放得开,还微微有些各自的小性子,愈发哄得那些世家公子们对她们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满堂花醉三千客,最是适合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了。可是却没有那一剑霜寒十四州的男儿气魄,也是令人怅惘慨叹。
而嬿薇阁里的姑娘不以容貌侍人,而是凭借满腹才情与琴艺博得一方天地,有时想想,朝芫还是更欣赏这些女子的。
想起这些个混迹于fēng_liú处名利场中的女子。她便更想知道,是否那些女子都是自愿做这些事情的,她们的父母双亲,兄弟姐妹可知道她们所做的这些事?会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