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半点武功招数地生拉硬拽,像是两个幼童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引争执时候的模样。
阿程本是在墙上望风的,看见这情况也不知该不该出手帮他的小主人。
忽然一道黑影冲向昭烜,他也急速飞出,将那黑影拦了下来,是他的老对手青冥!
两人护主心切,便动了手,一时间,刀光剑影,火花四溅,刺得人眼花缭乱。
昭烜与萧寒都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双双停了手,那两暗卫也自是住了手。
昭烜见自己虽下了狠手,可那萧寒看着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他那万年不变的一抹轻笑。肤如凝脂,微微泛红。若不是自己曾亲眼见证过他做的那些勾当,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个相貌极美,家世极好的男子的心中,竟然承载着如此邪恶如毒蛇的肮脏心灵。
昭烜又一次警告他,远离他的妹妹,否则有他好看。
萧寒仍是拽着一抹邪魅轻笑:“连你父亲都做不到,你又凭什么来要求我?可是求我以后要善待于她?放心,费了这些功夫娶来的宝贝,自是要好好喂养的。”说着一如往昔那般,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折扇,兀自扇着。眼神如毒蛇吐信般,直勾勾地盯着昭烜满眼喷火却又无可奈何的脸,方才轻轻舒缓气息,总算出了一口这几日的恶气。
小子!就凭你这一根筋的脑瓜想跟我斗,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日后等着瞧吧!萧寒在心底默默嘲讽道。
昭烜被他看得发毛,知道自己再与他争执下去,只怕他会说出些更难听的话也未可知。如今自己确实不能拿他怎么办,反正自己今日只是想教训那小子几下,目的出口恶气就成。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于是愤怒地推开眼前挡路之人,气冲冲地离去了。
萧寒被推得猛,一个没站稳,眼看便要倒下。幸亏青冥及时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刚一站稳,便狠狠甩开青冥的手,面色冰冷的可怕,像是对青冥更像是对着自己道:“早晚有一天,我受的屈辱定要百倍千倍地向他们讨回来,且让他们再得意两天吧。”说罢,勉强扯出一抹凛冽寒凉的笑意,阴险而残忍却又难掩几分妩媚柔美。他拖着微坡的脚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青冥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
昭烜没想到那病殃子还这么厉害,竟能把自己打成这样,本想教训别人,殊不知现在却是被别人给教训了。轻轻摸了摸脸,肿起了一块。眼睛也没有幸免,想来又是熊猫眼了。真是可恨,跟小时候跟朝芫朝芸打架,就总是揪耳朵,扯鼻子,捶眼睛,无所不用其极。自己疼得要哭,母亲和大哥也喜欢捏自己的脸,大家都这么喜欢欺负自己,肯定是羡慕自己眼睛大,脸蛋好,肯定是心里嫉妒的要命,自己又没有,所以才想要毁掉,亏得我好生保护着我这fēng_liú倜傥的脸,否则可不知要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转念想起妹妹来:哎,朝芫,可怜的丫头,真是孽缘!他无奈长叹一声!
昭烜在候府想着这些,朝芫此时可没有心情放在不如意的事情上。她想着,现在的每一天自由都是上天的恩赐,可要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时光。尤其是在这春日融融的季节,姹紫嫣红开遍,层林尽染。从医馆走来,一路上,落英缤纷,飘飘洒洒,阵风袭来,更吹落,星如雨。山间四处弥漫着杏花的素雅清香,沁人肺腑,如获重生。
杏花深处野人家,那是一处较为开阔的平地,坐落着四五间茅草竹屋。是以前候爷夫妇来此小住,搭建的房子,后来他们年纪大了,事务又忙,就不再来了,倒是朝芫姐妹三人最喜来此。每日玩耍嬉闹,又没那些繁文缛节,俗尘之事搅扰心神,自是无比畅快,尤其是朝芫,她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若是可以,真想永远住这里呢!
朝芫最喜欢拖着妹妹一起来。
朝芸弹的一手好琵琶,每每携了琵琶来,转轴拨弦,曲调含情。
朝芫便在此间翩翩起舞,舞姿轻妙绝伦。不似那些烟花柳馆的妖娆艳丽,也不像举行圣典时那些庄严肃穆。
她的曼妙舞姿自带有一股fēng_liú气质,却不落俗套,有雍容大度,却不并非拒人千里,冷若冰霜。更像是九天仙女下凡尘,观音净瓶降甘露,真乃是举世罕见,一大奇观。姐妹俩也是难道的互相赞扬,仆人们也听得如醉如痴,看得是流芳飞雪。
以往每年的春她都要拉着妹妹来的,今年出了些状况,她受了些惊吓,如今更是万万不敢再出来玩儿的。
朝芫没了琵琶声,也少了许多起舞的兴致。正略觉着无聊,突然想起后山此时应是春草繁茂,应有许多新鲜药材,她可以采摘些带回去。于是自己背了竹筐,取了镰刀铲子,也不要红莲跟着,便兀自朝后山走去。
此时正是午后十分,天晴气爽,刚刚走了一路,竟微微觉着有些热,刚绕到后山脚下,顿时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凉丝丝的,还很舒服。
后山树木林立,郁郁葱葱,三月末四月初,药材也是长得格外努力。
朝芫细心辨认每种植物,然后轻轻采下,放入竹筐里,不多时,已是有半篓之多。嗅着这些淡淡的药草清香,她沉醉不已。后山位于山阴之面,朝芫春衫微薄,虽有些阴冷,得亏她一直跑来跑去,倒也不觉的什么。
突然,前方一块巨石旁,似有一株灵芝草,她远远瞧着,兴奋不已,提起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