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始终如小鹿乱撞。
深深埋下的脸颊早已羞得绯红。一路上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清雅淡香,疲累得以疏解。竟莫名地很有安全感,还有些熟悉。
这可真是怪了,她自知从未见过这男子,何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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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事多磨
红莲过,漾起一池清波
朝芫被抱着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终于看到那座杏花深处的几间竹屋。
四下漆暗,独独此处烛火通明。
她应该是把所有能用的亮光都点上了!红莲还真是有心了,知晓朝芫的眼神到了夜里会更模糊,所以巴巴地把所有的灯都给点上了。
远远地只见红莲站在小院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走来走去,徘徊不定。
苦了她了,朝芫想,这丫头本来就心思重,自己这突然消失她肯定要急疯的。
红莲远远瞧见两人走来,定睛一看,那被抱着身着浅黄衫子,艳丽娇俏的瘦弱少女可不就是她家小姐吗?
只是那男子,莫非是……
不及多想,便匆匆跑过去,一路跌跌撞撞去接她家小姐。
及至跟前,还真是他,红莲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
她低下头,掩饰地很好。
这转瞬即逝的表情变化,朝芫并未留意到。确实,她今日太累了。
但男子却注意到了,狠狠盯了她一眼,红莲便不再恢复了往常形容。上前接过朝芫,搀着她去正屋。
昏昏欲睡的朝芫实在坚持不住,略洗漱,换便衣,也顾不得有客人在此,便吩咐待红莲好生安置这公子,便沉沉睡去。
男子静静地看着朝芫入睡了许久,才出去吩咐红莲跟他出去。
在一处僻静的竹林后古井旁,男子停住了脚,红莲跟在后面也停下来。
“她近来可好?”男子问道,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凌厉之气,高贵而不落俗流。
红莲回道:“启禀主子,朝芫小姐最近一如往常,未有异样。”
男子微微动气,却不露分分毫,依旧是低沉的语调,缓缓道:“是吗?你可确定?”
红莲见他如此问,自是连连点头应答,却是如此,红莲不敢欺瞒主子。
“徐涟!你可知本王当日为何独独将你挑了出来?”他回身盯着面前的红莲询问道。
红莲略有心虚,对主子的问题还是不敢松懈,忙答道:“奴婢从未忘记,奴婢愿为主子宏图大业赴汤蹈火,碎骨粉身,万死不辞。奴婢自知愚钝,不知主因何事对奴婢不满,还请主子明言。”说着便跪下去。
男子转过身不去看她,只沉吟道:“你近日便回去吧,本王自会派人接替你。”
红莲更不明所以,忙磕头道:“求主子明示,奴婢一定改正。”
男子只背着单手,也不看她,只冷冷道:“本王不会重复说一遍,你好自为之!”,说着便要起身向竹屋走去。刚迈开步,又想起了什么,回身道:“再提醒你一句,日后还需装作不认识本王为妙,你今日很愚蠢。”说罢一甩青衫便要离去。
红莲跪着扑过来,扯着他的衣角,低声泣道:“主子,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主子给奴婢改过的机会,奴婢真的知错了……不止今日,奴婢近些时日,太自作主张!落下了朝芫小姐的消息,求主子看在奴婢尽心为您的份儿上饶过奴婢这一次吧,”男子听她哭求也不动声色,冷冷的看着前方。
红莲无奈只得又道:“朝芫小姐待奴婢极好,若是奴婢就这样离去,相必小姐也是断然会伤心的,求主子成全,饶过奴婢这次吧!”
果然,男子有所反应,沉吟片刻,低低道:“也罢,你既已知错在何处,看在你我徐大人的面子上暂且记下,日后断不可再犯。”男子说完径直离去。
红莲这厢也止住了哭泣,擦擦眼泪,略做收拾也就回去了。
次日清早,朝芫早早醒来。许是昨晚服下的药起了效用,许是自己太累了,夜里竟一科未醒。
此时的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未免家中长兄父母挂念,她吩咐红莲早饭过后回去报个平安。
无须挂念她,她一时兴起,这次要多住几日。毕竟以后世事无常,也不知是否与这百亩杏花缘尽于此。
朝芫醒来许久,方才想起昨夜的救命恩人也留宿于此。早上未曾见他,莫不是还未起床,要不要去看一下。
还是算了,朝芫心想,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贸然扰了人家的清梦,于情不通,于理不合。
真是,刚刚应该问一下红莲的,自己却忘的一干二净。算了,由得他去吧。
不对,这里也算得上是自己家,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得这么讲究礼数了。
以往每每昭烜欺自己之后,自己总会拖着妹妹满园子追赶。再者,说不定人家一早就走了也未可知,昨日那人看似挺着急的。
嗯,还是亲自去看看方可放心。
于是朝芫提起裙摆,轻移莲步来至西侧的一间竹屋门边,窗户紧闭,竹门虚掩,却也瞧不出里面是个什么光景。
朝芫刚想敲门来着,谁知脚下一滑,膝盖发软,径直将那竹门朴开。
门是虚掩着的,那她也必然是要狠狠地摔上一跤的。她此时也顾不上打量屋内的情形,只愿不要磕掉她的小虎牙,那便是万幸。
说时迟那时快,朝芫本能地闭上眼。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