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帝王蟹,她阴阳怪气说,“老爷,小四累着了,昨天后半夜才回来,又折腾洗了个澡,五点多屋子里刚消停。”
常老问保姆知道四姨太去哪了吗。
保姆支支吾吾说四姨太出门从来不让佣人看到,自己昨天正好买菜回来,看见是一辆香槟色的轿车接走了四姨太。
二姨太哟了声,“小四不会打牌,美容都是跟着三姨太结伴去,她自己能去哪啊,还神神秘秘的,见不得人吧。”
常老撂下酒杯咳嗽了声,脸色有些阴郁,二姨太撇撇嘴,“这不是怕她外面不懂事给老爷泼脏水吗,和我有什么关系,得了,不让说我不说。”
她闷头蘸着酱料吃蟹,乔苍夹了一些菜到常锦舟碗里,常老问有没有打算婚事什么时候办。
常锦舟听到这句立刻不吃,扭头看向乔苍,眼神内充满期待和紧张,乔苍仍旧面无表情,平静得过分,“没有找到好日子,再等一等,我们也不是很急。”
常锦舟脸色顿时黯了黯,常老没吭声,这些家族的事点到为止,我和周容深在场,过于深入他不好过问。
乔苍察觉到她有些失落,笑着握了握她的手,“不是最好的日子,我不愿委屈你。”
常锦舟艰难咧开嘴角,“我明白,等你觉得什么日子好了,我们再说。”
二姨太嗤笑了声,“乔先生推了有小半年吧,锦舟也二十七岁了,还等什么,大太太在她这个岁数,都嫁给老爷两年了。”
常锦舟捏着筷子,目光死死盯住面前的青花瓷碗,二姨太将剥好的第二份蟹黄塞到常老嘴里,“知道您喜欢乔先生,实在不行您就拍板做主吧,他这么忙哪顾得上,您宝贝女儿还能等吗。”
乔苍在这时又补充了一句,“不急,义父,我和锦舟是早晚的事。”
桌上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凝滞,常老沉默片刻,看了一眼安静喝汤的我,笑着责骂二姨太,“你怎么不能学学何小姐,该闹的时候闹,该安静的时候就安分些,天天吵得我头疼,如果你有她一半,我会更宠你。”
二姨太瞪了瞪眼,“老爷,这是嫌弃我,觉得何小姐比我好了?”
常老目光在我低垂的脸上定格住,看得我如坐针毡。
我不知哪来的一股紧张感,手微微一晃,瓷勺碰触在碗沿,发出尖锐的脆响,听得我骨头发麻。
常老和二姨太之间的对话,让我听出了不太对劲的味道,我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寻常男人,这辈子烧杀淫掠做多了,早就黑了心肠,在他面前锋芒毕露,容易招惹祸事,万一被他看上了,可不就是天大的灾难吗。
第九十四章 索要
乔苍对桌上的粤菜都不感兴趣,基本一口没吃,只是陪常老和周容深喝了几杯白酒,话也不多,看得出他对常老十分戒备,坐在这里一口气不敢松。
混黑道的人对谁都不相信,包括自己的心腹,谁都可能在利益的诱惑下成为背后捅刀的叛徒,如果一点底线不留,早晚要横死街头。
乔苍和常老都是心狠手辣的大头目,一声令下数不清的道上兄弟俯首卖命,乔苍忌惮这个岳父,常老也担心驾驭不住这个女婿,都在试探的阶段。
他们喝的白酒味道太烈,我闻了很不舒服,忍不住想吐,又怕在餐桌上失礼,只能喝汤往下压。
周容深察觉到我脸色不好,他转过头问我怎么了,我刚想说话,一股酸水从喉咙按捺不住喷涌上来,周容深眼疾手快堵住我的嘴,接下了我吐出的东西。
保姆递上水盆和毛巾,我起身对常老和二姨太道歉,二姨太问我怎么不舒服,我说只是偶尔想吐。
常锦舟从碗内抬起头,“周太太想吐是不是怀孕了?”
她这句话吓得我差点把碗扔了,惊慌失措间甚至不敢看周容深的脸,他坐在我旁边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是吗。
我摇头大声说不是。
他有些好笑,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摸,“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如果是我会很高兴。”
他眼底目光很真诚,越是如此我越是愧怍恐惧,我甚至没有勇气去验证到底是不是,更没有勇气想,如果是却不属于周容深的骨血我又该怎么办。
我捏住裙摆强颜欢笑说,“可能缘分还没到,而且我也很怕痛,常小姐这么一说,吓得我骨头都疼了。”
周容深擦干净手为我夹了一些清淡的素菜,乔苍斟酒的姿势忽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