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更衬得她手笨。
陆迢晔垂眸,视线落到那只荷包上,他低笑了笑,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眸色却出奇的冷。
巴巴的跑来,送个荷包,为的却是求他办事。
苏锦萝举着荷包站了许久,也不见人接过去,便紧张道:“这,这真是我自己做的。虽然做的没有傲芙的好,但是……”
“所以,”打断苏锦萝的话,陆迢晔抬眸,声调微凉。“先前的那个,不是苏二姑娘做的?”
“……”苏锦萝抿了抿唇,面色一瞬燥红。
她这是不打自招了?可是先前瞧他的模样,分明就是发现了荷包不是自己做的,而生气了,现下又是在摆什么谱?
“那个,那个确实不是我做的。”苏锦萝捏紧手里的荷包,一副期期艾艾的小媳妇模样。“这个,这个才是我做的。”
“呵。”陆迢晔冷笑,目光凌冽,“撒谎。”
“没有撒谎,这个荷包真是我做的。”苏锦萝急摆手,双眸泛红,觉得委屈,也觉得心虚。
陆迢晔起身,拢袖便走。
苏锦萝急了,一把攥住他的宽袖,用力捏在手里,指骨泛白。
“这个荷包,我先前就做好了,只是瞧着傲芙做的比我做的好多了,就没拿出来。我觉着,你一个王爷,戴我这样的荷包出去,会被人笑话,所以,所以才送了傲芙做的。”
说到这里,苏锦萝话一顿,小脸更红,声音更轻。“而且,而且傲芙说,你先前戴着的扇囊、荷包等物,也都是她一手包办的。”
小姑娘扯在宽袖上的力道很轻,但陆迢晔却止住了步。
他立在那里,听到身后软绵绵的说话声,小猫似的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软软绵绵的却好似透着那么一股子倔强。
无端的,陆迢晔的心绪有些变好了。
这小模样,倒像是在吃醋似得。
“我的衣物、配饰,除了王府内的绣娘,皆是宫里头的内务府一手包办。不过日后,待苏二姑娘进门,这些事便都要交由苏二姑娘来办了。”
陆迢晔终于转身,面色如常,已敛去了那份令人胆颤的沁冷寒意。现在的他立在琉璃灯下,眸色柔和许多。
“啊,我……我不会啊。”苏锦萝看了一眼那个丑丑的荷包,想象了一下陆迢晔穿着自己做的衣袍,左袖短一截,右袖漏一截的出去,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苏二姑娘是王妃,自然不必亲自做这些东西。只是日后,府内中馈,皆要交由苏二姑娘打理。苏二姑娘,是该学着来管管账了。”
这些事,本不该由陆迢晔来提。只是理国公府养着这么个小姑娘,也不知提点提点,日日混吃混睡的,容易吃亏。
苏锦萝愣了愣,然后小心翼翼的松开了自己攥着陆迢晔宽袖的手。
男人的衣料质地极好,被苏锦萝捏的皱巴巴的,手一捋,却立时服帖了。
陆迢晔说的这些事,她是明白的,可如今这情境,怎么偏与她说这个?这圈子绕的实在是有些大,苏锦萝不明白。
她疑惑的朝着男人看了一眼,男人似没那么生气了,好整以暇的拿过她那个丑丑的荷包把玩。
“比起荷包大小,本王更在意颜色和形状。”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带着暗示意味。
陆迢晔低笑敛眉,视线从苏锦萝身上滑过,眸色更深。
不知是因为袄裙过窄,还是小姑娘近日里吃用多了,那干瘪瘪的身形愈发显出身段来。就像吃饱了春雨的花骨朵,只等阳光灿烂的一日,尽情舒展自己的风采。
小姑娘低着小脑袋,梳垂髻,露出一截压雪欺霜的纤细脖颈,从陆迢晔的视角,能看到她藕荷色的系带,松松的挂在肩窝处,肌肤白腻的让人口干舌燥。
注意到男人的晦暗眸色,苏锦萝有些莫名。现下的她还不能明白男人眼中的含义。
“那,那你愿意去和我一道,瞧瞧老祖宗吗?”苏锦萝惴惴不安的道。
陆迢晔将那丑荷包收入宽袖暗袋内,斜睨了苏锦萝一眼,语气轻挑,带着一股深意。“明日再去,今日太晚了。”
“好。”只要答应了便好,苏锦萝喜滋滋的应下,睁着一双眼,初生小鹿般的干净。
两人面对面,呆愣愣站了片刻,陆迢晔见人一点表示也无,面色渐冷。
真蠢。刚刚消下去的焦躁立时又回返上来,陆迢晔敛眉。怎么瞧上个这么蠢的?他这样想着,径直转身甩袖离去。
苏锦萝怔怔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怎么,莫名其妙的,好像又生气了?
玉珠儿曾说,女子来小日子的那几天,心绪会不大好。苏锦萝觉得,莫不是男人也有那么几日?
……
因为心里存着事,再加上头一次宿在宫里,所以苏锦萝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姑娘,该起了。”宫娥上前,轻手轻脚的撩开锦帐,露出睡在里头的苏锦萝。
苏锦萝穿一身簇新xiè_yī亵裤,里头的小衣也是新制的,嫩绿葱色,缀着两瓣芙蕖,娇艳艳的开着,衬在那奶白肌肤上,晃的人舍不得挪眼。
正在发育,苏锦萝胸前涨的疼,她睡了一夜,迷迷瞪瞪的揉了揉,在瞧清楚眼前的宫娥后,当即环住身子,埋下了小脑袋。细嫩绯红从脖颈处往上蔓延,涨红满脸,连那奶白身子都像朵娇艳红花。
宫娥轻笑,恍似没瞧见似得,还在对苏锦萝嘘寒问暖。
一排溜的宫女早就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