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确实有些怕惹他,葛岑西就是只疯狗,见谁不爽就咬谁,脑中绕过一圈,面上却不显,摇了摇头道:“不,我没事。”她低下头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吃起来。
一顿饭安静而漫长,外面突然起了风,晚上可能会下雨。
萧袅看见对面的葛岑西时不时飞来不友善的眼神让她如坐针毡,葛岑西率先放下筷子,将碗搁在饭桌上起身,椅子移动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葛非澜微皱眉头一脸不悦地剐了他一眼,葛岑西耸了耸肩吊儿郎当地迈步离开,快要走到楼梯时突然转身,萧袅看到他在葛非澜背后,色眯眯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然后用唇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对她说,“今、晚、去、你、房、间。”
萧袅看懂了,胸口憋了一股气就想爆炸,扒了一口饭突然食不知味了,她放下还有半口饭的碗,对葛非澜道:“爸爸,我吃不下了。”见他点点头,就搁了筷子离开。
萧袅一进卧室,拿起床头的y用力地往地上扔,气闷地坐到床上。这葛岑西得寸进尺,软硬不吃的家伙,都没人能治得了他,太可恶了。
她眼神移到地上的y,突然想到好几次自己被他欺负都是被葛非澜阻止了,那葛岑西是不是怕他呢?
萧袅急急跳下床,将地上的y捡起,在上面掸了掸灰,又抱入怀中坐到了床上,她有些不确定,如果自己再接近葛非澜,上一辈子的事会不会再次发生?
她抬眸看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再晚一点葛岑西可能就会进来,一定要快些想出办法。萧袅站起身,扔了手中的玩具,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手指放在嘴边,任由牙齿轻轻啃着。
她想来想去又想到葛非澜身上,只要自己听话,别惹毛他,应该可以和平相处。随即又摇摇头,心中否定这个想法,转过头又去张了一眼时间,越看越焦急,越焦急越想不出办法。
她丧气地摔坐到床上,躺□子,伸出手在一边摸索了一阵,摸到刚才仍在床上的y,抱在胸前。他来自己房间估计就是想干那事,学校里勾引来的妹妹还不够他发泄兽、欲,居然自己的姐姐也不放过!是不是白天扰了他好事,晚上在她身上补回来?想想觉得有这可能,他的精力也太好了点,日夜兼程…..
她想不通,葛岑西到底是因为什么看她不爽?这辈子、上辈子都没惹他,怎么就抓着自己不放了?她只能说葛家的男人都是变态,一个比一个更像qín_shòu。
她从床上起身,外面风势不减,吹得窗户呜呜作响。她走近窗户用手撩开帘子,外面黑洞洞,树枝随着大风摇曳,发出沙沙响声。
如果要她选,她宁可跟葛非澜,至少不生气的时候,动作是温柔的。
她放下窗帘,捏紧了双手,像是鼓足勇气般走出卧室。外面走道上,壁灯微闪,整幢别墅里满是大风呜呜的嚎叫声,这时,外面下起了大雨,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捶打着门窗。萧袅加快了脚步,推开走道最里面那间房门。
葛非澜已经上了床,他穿着蓝灰色长袖睡衣,背靠着床板,手里拿着一本书,听见门口的响声从书中抬头。萧袅带上门走进房间,低着头朝他慢慢走去。
“袅袅…..怎么还不睡?”
萧袅酝酿好情绪,抬起头,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道:“爸爸,外面风好大,我一个人睡,怕。”
葛非澜眼里滑过一丝诧异,微微眯了眯双眼,看了她好一会才合上手里的书本,放置在枕头旁边,揭开被子,走下床穿上拖鞋往她身边走过去。
“袅袅,你以前都没有怕过呢,是因为晚上下大雨才要和爸爸睡么?”葛非澜走得很慢,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萧袅做贼心虚地觉得葛非澜说话的时候把爸爸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萧袅往后退了一步,看到他一步一步往自己这里逼近,心中七上八下,有一种猛兽来袭的错觉。她低下头撇开脸看向地下,突然后悔刚刚想要他保护自己来躲开葛岑西迫害的决定。
一只大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又像是想确定什么似地问道:“真的是害怕?”萧袅看着他那双深墨色夺人心魂的眼睛,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嗯?”葛非澜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
萧袅觉得要是自己再不回答,他有可能就会暴怒,连忙重重地点点头,又怕他不晓得自己的意思一般,重复道:“晚上风好大,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