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用我来开球?要知道你家蓝少可是头一次用这种特制的球杆打球,如果滑杆的话,可是会很丢人的。”话是对韩余说的,可看过去的方向却是朝着蓝潜。
蓝烟对着韩余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开口,又对夏禹初做了个“请”的手势,往后退了两步。
摆放在最中央的台球桌长约3.5米、宽1.7米,台面四角以及两长边中心位置各有一个球洞,一共有二十二个球,主球一个,红球十五个,彩球六个,颜色分别为黄、绿、棕、蓝、粉、黑,由高到低,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分数。正是标准的斯诺克台球的玩儿法。
夏禹初从容的走到放置主球的开球区前,支起球杆,俯下的身子拉出优美的脊线,犀利的眼神散发着幽光,像一头优雅睿智的美洲猎豹。
“碰”的一声,红球有半数左右都被击散,蓝潜见状略勾了下嘴角,还真是个不错的开局。拐了个弯儿的球杆在夏禹初的手里却没有任何的突兀之感,似乎他用的就是一根再正常不过的普通球杆。
夏禹初回到沙发上做好,视线瞟向蓝潜,眼里透着戏谑。“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
蓝潜站起身子,围着球桌走了一圈儿,韩余等人都为他捏了把汗,他自己倒是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紧张。
歪杆儿台球,他还没试过。五局太少,他赢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要他全输,那也不大可能。
又是“碰”的一声轻响,主球再次滚动,撞到了最左边的一颗红球。没有得分,也没有犯规。蓝潜直起身子,回到座位上,眉间微蹙,确实打得不顺手。
夏禹初上场后自信满满,连续五个红球、四个彩球落袋,得了三十七分。轮到蓝潜的时候,蓝潜却犯了规,主球没有碰到红球而是碰到了篮球,五分的罚分加到了夏禹初的头上,变成了四十二分,而蓝潜仍是零分。
周围响起一阵嬉笑声,夏禹初并未阻止,蓝潜这边却是静谧得有些诡异。
第一局很快便结束了。夏禹初得分一百三十九,蓝潜则是零分,一球未进。除了最开始学台球的那段时间,蓝潜从未如此狼狈过,竟被人剃了个光头。
夏禹初走到蓝潜面前,居高临下,“愿赌服输,蓝少想脱哪件?”
蓝潜盯着夏禹初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裂开了嘴角,“如果我赢的话,我说脱哪件你就要脱哪件。”
夏禹初点了点头,“没问题。”这种打球方式,他练习了整整两年,蓝潜一个初学者想要赢他根本纯属扯淡。
蓝潜低着头,手里解着衬衫的扣子,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裸着上身的蓝潜依然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儿,精瘦的身体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每一杆都沉稳的应对,虽然没有一杆成功过。
第二局仍然以夏禹初的胜利结束。135:0的结果,惨不忍睹。
蓝潜不慌不忙的脱掉自己的鞋子,只着白色的袜子在地上走来走去,颇有一番闲庭信步的滋味儿。
第三局中途的时候,蓝潜终于打进了第一个球。场上响起一阵欢呼,以韩余的声音最大。不过,之后的蓝潜却又恢复了频繁失误的状态,直到第三局结束也没再打进一个球。似乎那个进球凭的全是一时的运气。
脱掉袜子的蓝潜赤脚踱着步子,脸上丝毫不露尴尬。第四局他幸运的进了两个球,一个红球,一个粉球,得了七分。
皮带解开,蓝潜褪下了长裤。此时的他身上只余下一条紧身的白色平角裤,堪比健身模特的完美身材让在场的多数男人都止不住的羡慕。
夏禹初扫了一眼蓝潜腰腹以下的部位,“如果你现在放弃的话,后面的环节我可以不作要求。”
蓝潜笑笑,这句话的意思,他明白。他当场认输,承认自己不如夏禹初,这个游戏,就此结束。他若继续坚持,结果可能是输掉身上这块最后的遮羞布,然后赤身luǒ_tǐ的到楼下逛上一圈儿。
以往的惯例,皆是如此。
“认输?抱歉,我们蓝家没这样的规矩。”蓝潜用巧粉擦着皮头,抬眼看了眼夏禹初,“这样吧,如果最后这局我赢的话,你就跟我一块儿下去走上一圈儿。”
看着蓝潜笃定的神色,夏禹初眼里划过一抹疑惑,“你觉得有可能吗?你可是连十分都没拿到。”
“同意或不同意。我只想听你的答案。”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夏禹初稍微皱了下眉,有些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