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口跳得狂躁,有股不安挥之不去。
想起内室午睡的女儿,踱进去一看,诺大的床上并无人。
心头的不安在见到床柱上遗留的纸条时,所有的不安成了真。
他要她回来,三日期限。
用珍环的性命相抵,她以毫不犹豫转身之时,玉金枝就在她身后。
视线移到她手中那张纸条上,他拿过一看,眯眼让她不准去。
“我得去,珍环在她身上啊!”
“我叫你不准去,你不愿相信我?!”
“这不一样啊…”
她不明白在以女儿为优先时,他阻止她。
“你不准去!三日之后他自会将孩子送回来!”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他一定会送回来?!”
他的话让她起了疑,他也不瞒她:“总之,三日之内你哪都不能去,如果去了,那就是不要我这个丈夫了!”
他摞下重话,接收到的是她一解的不谅解:“你是不相信我吗?”
“落入都枉手中,我无法相信你还会回来。”
“……”
谈判破裂。
她不知道玉郎和五爷私下说过些什么,但是她不像玉郎那样天真,都家人没才谁比她更了解了。
骨子里的自私,得不到就毁之。
永远不要相信他们的任何话,那不过是从文字中钻出空洞如约得到他们的利益。
哪怕再让玉郎伤心误会也好,她不能拿珍环的命来赔,她输不起的!
只是,她要离开这座守备森严的玉府更是难上加难……
她说下面好痛,一张小脸苍白毫无血色。
他以为伤口还没恢复好,便立即请大夫。
大夫请他回避,查看了伤势说需要再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睡了,大夫请他先让病人休息。
玉金枝一双担心的眼瞳最后定在妻子熟睡的脸蛋后敛去。
大夫带药僮离开,诺大的房间被关闭。
出了玉府,大夫与药僮走在大街上,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停在偏郊,大夫负手而立,药僮跪在他上:“五爷,请将珍环还给小八吧!”
那药僮是乔装打扮的小八,而那大夫,则是都枉。
他负手而立于河边,笑得有些坏意,“小八,你很了解五爷,但你忘了去了解另一个男人。”
当从黑暗中阴恻着脸色踱出的魁梧男人时,小八脸上闪过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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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阴沉的玉金枝,一脸兴奋得意的都枉。
“我以为你们夫妻俩有多深情坚定,也不过如此。”
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不过是选择自己认为对的,错了吗?
“我与玉金枝打了赌,三日期限,你是愿相信他,还是相信我?现在,胜负定了。”
就连一日也没有过,赢得如此轻松。
就像晴天霹雳,什么悔恨什么无知什么信任,软软地跪坐在地,为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她……
要怎样,才能一件事?!
“如果输了……”
她只想知道这个赌注的结局。
“小孽种死。”
他冷冷低语,引得玉金枝全身倏地紧绷,小八沉默抬头。
……
女儿是她的命根,当他说要他们下地狱时,那便是什么也不珍惜了,也包括她。到底输的是哪些呢?
从头到尾就彻头彻尾地输了精光,没有任何筹码的她,唯一能做的?玉金枝敌不过这位杀手门门主,哪怕拼尽全力也保不了。她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五爷,抬头间朝他一声低叹:“五爷,请陪着小八一起吧……”
当偷藏的匕首捅进那个男人的肚腹时,踉跄止不住势,他与她一同跌入河水之中。被刺中要害的玉金枝来不及抓住他的妻子,任她带着那个男人同归于尽……
连呼叫的力气也无,软软瘫下。
那一刀,刺得多深多重,她带着怨恨的眼神,第一次,他看到了她开始怨恨一个人……
四肢死死地攀住,无论费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松手。
只有他死了,一切才能结束。
毒不死,那就用刀捅死他。
抱着憎恨的心刺进他肚腹中,男人在一瞬间反手将她紧紧抓住,她猛力一撞,带着他掉入河中。
夜晚的河有多冷,失血过多的男人纵然九条命也抵不住那致命一击。
和她一起死吧,在黄泉路上她愿陪着他走,走到奈何桥,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