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烟从炉里开始袅袅飘起来,室内充满了静谧的味道,屋外有些树木遮挡,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案边放着佛手,干佛手的香味和檀香的香味混在一起,让人有一种舒适的味道。
苏清芒开始小楷写经,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平静下来,周围的一切显得有些虚无,她一直沉浸在这个安静的氛围里,直到姜建军回来。
他今天好像喝了不少酒,平日里他酒量很好,苏清芒从来没有看他喝醉过,今天他好像有些喝醉了,他进来身上有些酒气,苏清芒抬头发现他过来了,她想站起来去扶他,不过他好像也没完全喝醉,坐在了她边上,笑了一下,“在抄经啊。”
“是啊,要赚点外快啊。”苏清芒一边写一边说道。
姜建军靠着墙,过了好一会儿,带着醉意地问她,”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
苏清芒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啊,肯定是他心里的一个人像自己啊,“谁啊?”
“你、你没发现你特别像庙里的观音吗?”
“啊?”苏清芒失笑,原来是说这个啊,“我没觉得啊,要是像观音就不用来求你了,我自己做法得了。”
“不,你真的有些不一样…”姜建军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鼾声,姜建军居然趴在蒲团上在她脚边睡着了。苏清芒顿时感觉有些搞笑,他好像永远都是运筹帷幄,今天真的是一反常态,还说了一通醉话。
不过酒醉吐真言,他终于告诉了苏清芒为什么要下这么大血本占有自己的理由,用变态心理来解读,就是说越是不可侵犯的,可远观不可亵玩,越是激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和变态的占有欲呗。妈的,真真是个变态,她偷偷地踢了他一脚,姜建军还是在睡觉,没有反应。
苏清芒就在他的鼾声中继续写自己的佛经,心想,妈的,真是个变态,帮你抄点佛经给你赎赎罪吧,省得被天打雷劈。姜建军一觉就睡了大半个小时,苏清芒看着在草席上睡得正香的姜建军,心想难道今天就要陪他睡在这里了吗。她去拉他,力气太小拉不动,不过他倒是被她给弄醒了。
“现在几点了?”他好像酒有些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十一点多吧。”
姜建军看了下身上的毯子,就把自己的撑起来,他怔怔地看着苏清芒,苏清芒感觉他好像还有点没醒,本来不想管,但是难得看他这么脆弱的样子,就当同情吧。她看了一下四周桌子边上小凳子上就有茶叶和茶具,她把写的那些纸都收起来,走过去把茶具都拿了出来,然后把小水壶给烧上水,等着泡茶。
本来挺困的,这么一折腾,她倒也感觉不困了,她一边等着水开,一边把茶具都拿了出来,对于这个她是熟门熟路的,本来国画系的学生都有些附庸风雅的癖好,或者说好听点高雅的爱好,平时在画室有时候大家就会烧点水喝喝茶。
她一边把烧开的水泡上了黄山毛尖,一边用热水烫茶具,姜建军就静静地看着她。等第一次茶泡开倒掉茶水以后,苏清芒正要把水再倒进去泡第二泡,姜建军说,“今天我和几个战友聚会,喝得有点多。”
苏清芒知道他是千杯不醉,之所以喝醉,恐怕不是酒量的关系,但是她也不方便问,就点了点头,两个人又相顾无言。
苏清芒把茶倒出来递给他一杯,姜建军接了就喝,就这样苏清芒泡茶倒茶,姜建军喝茶,一时间茶室非常的静,只剩下屋外不远处松树松果掉落在树叶里的声音。
喝了好一阵,苏清芒看他已经很清醒了,就是不太说话,有点发呆着看着她泡茶,想起之前他的话,觉得有些搞笑,就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说什么了?”姜建军的凌冽的眼里顿时有些提防的意思。
苏清芒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啊,一清醒就恢复正常了,“你没说什么,就说今天很冷。”
“哦。”姜建军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怀念
上次无疾而终的谈话以后,苏清芒就开始了忙碌的期末考试时间,今年年过得早,元旦完了就马上没几天就过年了,这半年乱糟糟的事情多,她之前成绩一直不错,还拿过奖学金,现在要是掉下太多,她觉得真的没脸见人,不过幸好总算是在考试前临时抱佛脚把考试的内容给补上了,要不然真的是很难看。
她考完了试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哪怕家里再吵得厉害,也想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喘口气,而且过年总归是让人开心的事情,天大的事情不都得过年吗,其实淳朴的中国人对于如何苟延残喘和自我麻醉是很有一套的,所以像鸵鸟一样的佛系女孩苏清芒也一如他们的祖先一样,不管这一年间碰到了多少烂得像狗屎一样的事情,依然是念过佛经平复心情,笑着迎接新的一年。
这次回家气氛好了很多,可能也是因为要过年的缘故,可能也是因为她爸爸又调回了文化馆,她妈妈忙着做菜,她爸爸忙着打扫卫生,又恢复了以前一家子人的生活。台门里的老太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