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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人都被吓坏了,手里的长矛差点就要怼上去,得亏宗立言站在那儿,不然接下来是惨剧还是什么别的都不知道。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谢安然已经先一步站到中央拱手作揖,手上还拿着圣旨。
佘孟邺连忙站到宗立言身边,“什么情况?”
“我在外面打猎,碰上下雨正准备往回跑,就遇到他们了。”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个个面面相觑,宗立言作为现在最高指挥官只好站出来将事情说清楚。
傅朔和梁自清站在人群边上,目光在来的几位将领身上看了几眼。
“看样子谢安然这回挺老实的,不会出什么叉子吧。”梁自清手按在膝盖上捏了捏,酸酸的,不似从前那般痛,想来应该不是一场大雨。
傅朔一边将布巾沾湿,一边笑,“谢安然还会老实?小时候他折腾人可从来不会因为太尉大人教训一次就停下来。”
看着傅朔白皙纤细的手近来有些黑了,梁自清心中自然是心疼的,她拉过来他的手,“你说你若是早些像那日在圣上面前揭发他那样,至于被他欺负吗?他那脑子,连你十分之一都没有!”
傅朔笑着把她的手攥在手里,“君子之仇,十年不晚。韬光养晦,一击即中,岂不快哉?”
“你哪儿是韬光养晦啊,你就是怕得罪了太尉大人,往后傅家在朝中站不稳脚跟。爹爹立身不易,你心疼!”
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他傅朔,大概就要数眼前这位将军了,只是她为何总是想不明白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梁都头?”谢安然讨厌的声音传过来,梁自清和傅朔皆是一顿,平白无故叫她作甚?
傅朔只好将人扶起来,走到谢安然面前,“谢——抱歉,该叫你什么?”
谢安然没有因为傅朔的话而有丝毫的不满,反而一脸真诚的笑容,“傅大人,梁都头,安然此行奉命协助各位,定要抓到关键的人证,才能让北夏使臣在皇盐案上无言可辩。”
梁自清和傅朔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疑惑,即便是上次打得再狠,也不过是被关了几天,这个人现在的表现,倒像是亡国了的臣子,如今臣服新王,百般归顺。
“那,谢大人,您唤我是何意?”
梁自清被他这么一抬举倒是不敢说他什么了,小人惹不得,谁知道会不会背后给一刀?这是战场,可不是京师那种杀个人都要思虑再三的地方。
“梁将军言重了,谢某没见到您,甚是不安,才——问上这么一句。”
傅朔的眼神和身边的佘孟邺交流了一下,佘孟邺又和宗立言交流了一下,最后还是宗立言极其不乐意地将人带走去一边休息了。
夫妻二人见无事,便躲回了清静,坐在一边,谁知佘孟邺也跟了过来。
“佘先生什么事?”傅朔将人安置在边上。
佘孟邺挤到两人边上,稍稍抬起屁股看向谢安然和宗立言那边,低声道,“你们觉得谢安然奇怪不?”
“奇怪到不能再奇怪了,简直吓人!”梁自清手扒着傅朔的腿,半个身子被他圈在怀里。
佘孟邺对于这个姿势显然已经免疫了,“那咱们计划的事情还要与他说吗?”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随着谢安然一同来的闫朗站在墙角有一根很长的烧火棍在地上划来划去。
似乎在想什么格外想不出来的事情,伤透了脑筋。
“哎,想什么呢!”
“就是……这人怎么一个个的说活了就活了,这——”闫朗一晃神没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连忙转过身。“你,你……”
疯子打掉了闫朗指着他的手,“堂堂往生军的军师怎么结巴了?嗯?”
闫朗看着眼前真实存在的人,渐渐放下了那些无用的情绪,“现在就算是我祖宗忽然跳出来,我怕是都会信人没死了!你和舒洁也真是——唉,真是服了你俩了!这回去怎么交代!啊?”
疯子靠在墙边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想这些烂事,还不如想想等一下要怎么把那些人都困在山上!”
闫朗白了他一眼,“这我能不知道吗?下山的路都已经派人把守了,山上的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