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想,我还是念夜间部,白天找工作赚钱,你一个人太辛苦了。看著她裹著大包药膏的右脚,曹晴彦过意不去。三年前原本的家付之一炬,母亲被火火烧死,父亲幸免於难,却被浓烟呛成植物人,去上学的他们两人逃过一劫,却变成相依为命。
我说过辛苦吗?傻瓜,赶快念书,明年考上好学校就是了。曹晴如故作潇洒的拍拍弟弟肩膀鼓励,牺牲一个就好了,为何要牺牲两人呢。
自从她父亲住进疗养院後,曹晴如转学念大学夜间部,白天在超商打工,晚上上完课再四处打工。跳钢管舞是她在钢管舞厅打工当服务生时,认识一位钢管女郎教她的,她说这样赚钱比较快,比端盘子快多了。
的确如此。
走进房间听见放在背包里的手机响不停,她跛著走过去床沿,从背包拿出手机,看见是韩佑言的来电原本想挂断或不接,但不知是哪根筋鬼迷心窍她竟然接起。
晴如,我在你家巷口,进去看看你方便吗?
韩佑言又是一味
令人无法抗拒的温柔口吻,她很想直接了当拒绝,但脑海却泛起他俊容里她所渴望的慰藉,无法抵抗的,所以她违背初衷说:我弟在家不方便,我出去好了。
你走路不方便,让我进去看你。韩佑言诚意说。
她看看家徒四壁,实在不好意思让谁进来作客,家里的景象和她光鲜亮丽的外貌恍如云泥之别,她羞於让他人踏入,看见她家是如此寒酸与萧瑟。
挂断电挂她赶紧拖著仍然有些疼痛肿胀的脚出门,担心晚一步让韩佑言捷足先登。
她忍著疼痛缓慢的走出巷口,韩佑言就站在街灯下车旁等她,看见她从巷口出现,他连忙穿越马路过去搀扶她,将她扶上车。
毫无抗拒她竟然上了他的车。
在车上昏昏暗暗的灯影下韩佑言撇给她一个微笑,似乎高兴著她今晚终於愿意乘坐他的车。然而,她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车一路往前驶去,她内心挣扎交战,这个座位他妻子不知坐过多少次,或无限次,在之前,以後也是?
她将视线悄悄移到他身上,年近四十的他有一个很好看的侧脸,却不是她所能寄托的面容,所以她只能远观,就像现在这样,远远欣赏这个人,不去动情,不制造任何遐思……
就这样,保持一定的距离,谁也不会受伤。
沉默良久,她不晓得他要将车开去哪里,似乎开远了,她只好开口问:你要开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他没要去哪里,只想这样跟她一路相陪。白天看她被咓ah折腾,担心一天,恨不得这痛转移到自己身上,由他来帮她承担。
我想早点回去睡觉,我瞒困的。她无精打采说,昨晚脚痛得睡睡醒醒,她原本即打算今晚早点睡,只是他来了,扰乱她的计画。
他突然伸过手,用温暖掌心覆盖住她的手背,她想抽出,却被他五指紧紧扣住。晴如,你跟我好吗?我保证让你不愁吃穿,也保证栽培你弟弟到大学毕业甚至研究所都无所谓。
她对他的表白愕然,用力的抽出手来,艰涩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对当人家的外遇对象没有兴趣。
晴如,别这样,我有我的难处,我对你是真心真意。
会外遇的男人没有真心。她恨透了,她家就是他父亲外遇对象放的火,她怎可能去做自己恨透的那种人。
不会,她不会的……
作家的话:
☆、06 禁忌的情欲(h)
我真心的,晴如,你要相信我。他突然将车子停在路旁,这是那里曹晴如并不清楚,只感觉四周有些荒凉,连路灯都感觉格外孤单。
不要说了,韩总经理这是不可能的事。曹晴如突然大声说出自己的感受。
韩佑言一听突然静默,眼神冷冷的看著前方几分钟不发一语。曹晴如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这安静的完全听不见声音的氛围,令她感到不安,不安自己下一刻会毫无抵抗能力的答应他……
她试图打破沉默,让他看清事实,也更透彻的了解,她继续留在“群捷科技“不是眷恋他的追求,只是她需要这份工作,所以她又提醒他,用戏谑的口吻说著:你说过你女儿才小我六岁,所以搞不好你早点结婚女儿都我这麽大了。
他这一听整个人笑出来,不以为意,我有这麽老吗?幸好我没念高中就结婚生小孩,免得被你取笑。虽然他不算年轻,但他知道自己并不难看,和她站在一起是登对的,所以年轻貌美的她一出现,让他为之倾心,彷若回到血气方刚的年少,重然爱欲不可自拔。
她在调侃他,简直是老牛想吃嫩草他还听不懂,还笑得出来,我哪有取笑你?
他停住笑忽然又伸过手牢牢握住她,煞有其事说:如果可以预知现在会遇见你,我一定会未婚等著你出现。
很动听的话,可是她不会被迷惑。这回她也想抽出手,他却用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左手,让他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掌握,可是事实却不然,你已婚有家庭是不争的事实。
他仍含情默默的望著她,他知道她会融化的,只要出於一片真心,如果我离婚呢?
离婚?她错愕。他可是靠著老婆起家,有那麽容易吗?她是他秘书,他家庭状况她还不了解,她即使会心动也不敢奢望。
多金的男人女人都爱,但是有家室的男人女人都怕,那怕他愿意赴汤蹈火,她也不见得会去引火自焚。
如果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