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还在红尘,又是替佛祖来渡众生的,慧光法师没理由不见我”,贝小默定定的看着老和尚,说:“只求大和尚给予引见,其他一切都随缘了!”
老和尚笑了笑,道,“也罢,施主先在此处等候,待老衲进去通报!”
“有劳大和尚!”贝小默给老和尚施了个礼,目送他进去。
闲着蛋疼,但刚才被自己教训的家伙还跟蜡烛一样呆在那里,对他勾勾手,“师兄,刚才胜负未定,我们再比试比试!”
那和尚连忙摇摇头,白了他一眼,“去、去,我还忙着呢!”
他显然怕了贝小默,瞪了他一眼就转身往里去了。
贝小默笑了笑,在院内四处打量着。
不一会,那老和尚出来了,对贝小默双掌合十,“施主还是请回吧,师兄他不见人!”
“不见人?那是要见鬼神咯?”贝小默笑了笑,说道,“劳烦大和尚再通报一声,就说我不是人,是鬼,难缠的小鬼!”
“施主,你,这”,老和尚有点脾气了,没见过这般人物的,已经被拒绝了,居然还在这里磨嘴皮子。
“大和尚,我这次来是非要见到慧光法师不可的,这样吧,我就在这院子里等,等到法师愿意见我”,说完,往地上盘腿一坐,对老和尚说:“我就在这里打坐参佛,绝对不惹事不喧哗,大和尚自便吧!”
老和尚一见贝小默耍无赖呢,但又不好驱赶他,毕竟人家没有闹事,的确也是在表现自己的诚意。
无奈,摇摇头叹了口气,又往里去了。
不过,老和尚这一去却再没出来,时间过得很慢,好在贝小默在特训营的时候,就有一个科目——打坐。据说这科目能让人集中精神思考问题。
贝小默这边闭着眼打坐,正好把桃源镇今后的发展思路好好理一理。
这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中间有和尚端来一碗水,“施主,你喝点水吧。”
贝小默没搭理他。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又有和尚端来一碗饭和一盘菜,劝道,“施主,晚上了,吃晚饭就回去吧,大师傅不会见你的,你这样也是白搭!”
贝小默更没搭理他,居然嘴里还念起了金刚经,这可是他临时抱佛脚学的,念了两遍就大差不差倒背如流了。
期间,贝小默感觉到,有个小和尚偷偷躲在一边观察自己好几遍,而后又匆匆往里走。
他内心一阵冷笑,这些迂腐的家伙,非要老子来一个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子这练打坐没多长时间,腿都麻掉了,老和尚也敢感动的掉眼泪了吧?
大概到了月亮升到头顶的时候,终于有个和尚过来说:“施主起来吧,大师傅答应见你了!”
贝小默浑身一个激灵,当即爬起来,连声道,“快快,快带我去!”
却不想自己打坐了这么长时间,腿脚早麻了。刚一站起来,就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那和尚赶紧将他扶起,在院子里小走了几步,等血液流通了,贝小默感觉两腿火辣辣的热烫,知道没事了,就跟那和尚说:“走吧,有劳师兄了!”
进了一间禅房,贝小默看见一个面目清矍的老和尚盘腿坐在**上,脑顶赫然有九个戒疤,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和尚呢。
这边,那带他进来的和尚对着老和尚一施礼,说道,“大师傅,我把施主带来了!”
贝小默心知这就是慧光法师了,连忙施礼,“法师,弟子有礼了!”
慧光法师睁开眼,对贝小默说:“老衲避世已有多年,施主前来要见老衲所为何事?”
贝小默呵呵一笑,说:“法师此言差矣,出家人岂可避世?”
“嗯?”慧光法师了两眼一亮,盯着贝小默,问道,“施主,此话怎讲?”
“出家人的目的是度一切苦厄、普度众生,如果只是为了度自己,那何必出家呢,只要念一句阿弥陀佛、做点善事就可以了。但如果不是为了自己,那么,应当念念都是众生利益,既是为了众生,法师何以能避开众生呢?”
“呵呵呵”慧光法师一阵朗声大笑,道,“施主是有缘人,施主见老衲有何事但请直说!”
于是,贝小默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施主的意思是,老衲去采蕨菜,然后施主搞拍卖大会?”慧光法师了面露不悦。
“差不多这个意思,就是想借法师的光泽,来为乌龙村增添人气”,贝小默心知,看来还要有一番说辞才能说服老和尚。
果然,慧光法师已动了怒气,喝道,“施主这是做贱老衲,老衲岂能为施主的一己私利,去做这苟苟营营的勾当!施主请回吧,老衲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贝小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又说道,“法师误会了,我这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是为了一方百姓!”
随即,他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上去,“法师,我是桃源镇的镇长,万万不敢为了一己私利来惊动法师。”
“施主叫老衲去采蕨,而后利用佛祖的光辉来进行拍卖,这成何体统?”老和尚依然怒气冲天。
“哈哈哈,说什么普度众生,我看这都是对外的谎言罢了”,贝小默知道常规的办法,已经无法打动老和尚,干脆冒险一搏。
“施主什么意思?何以这般玷污佛门?”老和尚果然怒了,即便修为再好,嘴角还是轻微颤抖了一下。
“我身为一方主官,为一方繁荣来求佛门,可是嘴上说着布施一切的佛门之人,竟然愿意看着一方土地的百姓受苦而不愿施手,这不是讽刺吗?”贝小默高声道。
随即,贝小默又把桃源镇的百姓生活状态描述了一遍,又重点讲了讲乌龙村如何贫困落后,自己又是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