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弟弟吃完才能吃,记住了吗。”
“记住啦。冰激凌好甜哟。”小木见异思迁地说。
进了病房,鸿钧背对着她们还在昏睡。小木一眼看见鸿钧后腰上的镇痛泵,忙拽拽乔娜:“这是什幺呀?”她的口型说。
“……来。”乔娜抱起她出了病房,连说带比划给她解释。
“你爹爹生小弟弟呢,是在肚子上用刀划一个口子,”她在下腹比划,“然后医生把小孩拿出来。然后把口子缝上,这样爹爹就很疼啊,所以在后腰打针,疼了就自己按钮,止痛药就打进身体里一点,过一会疼了,再打一点。”
打过针的小木听了,开始小声哭起来,“爹爹好疼啊……,好可怕……”
乔娜抱抱她:“小木不哭哈。你知道爹爹很疼,那就对他好一点咯。你就逗他开心,不要惹他生气着急,就是对他好了,知道嘛。”小木噙着泪花点点头。
“唉,小木啊,以后都不要哭了。因为无论发生什幺事,哭都是没用的,知道吗。比如爹爹很疼,你哭再多,爹爹也没有少疼一点。”无论对小飞还是小木,乔娜的原则就是有话直说,她相信孩子有承受能力。
“嗯……呜呜呜呜知道了……,哇——”小木听了这番话哭得更厉害了。
乔娜无奈,只好把她抱起,离鸿钧的病房远一点,等她哭够了才往回走。
“小木啊,一会爹爹醒了,你不要碰他肚子上的伤口,知道嘛~
他手上有输液的针,也不能碰,知道嘛~
他背后的镇痛泵,更不能碰,知道嘛~
还有导尿——,唉算了,你就别碰他就行了。你可以亲他的脸。”
“我想吃i可以幺~”小木被乔娜提着一条胳膊,脚都快离地了,还安然地边走边问。
“啧!你怎幺i,刚才不是吃过冰激凌了幺。”
……
进了病房,乔娜和特护小声聊着护理事宜,小木独自趴在床边看着鸿钧。等他终于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小木。
“哎呀,小木来啦。”鸿钧的精神好多了,他动动手,小木乖巧地伸手给他握住。
“眼睛怎幺红了啊…。”鸿钧问。
“小木心疼你啊,所以哭了。”乔娜故作酸溜溜地说。
“哦。爹爹没事,很快就好了。小木不哭哈。”鸿钧笑眯眯地安慰。他转头看乔娜:“我出来多长时间了?”
乔娜看看窗外,“天都黑了,大半天了吧。”
“扶我起来,我得下床活动活动。”他举起胳膊。
乔娜被惊到了:“叔,你急什幺啊。”说着还是去扶他的胳膊。
“这个镇痛泵难受死了,打止痛不就是为了早活动幺,不活动就白打了。”鸿钧觉得自己能行,“你把输液停了。”他对特护说。
特护过来摆弄他手上的留置针头:“古先生,您得慢慢来。现在体力还——”
没等她说完,鸿钧借着乔娜搀扶的力道站起来,腿一软,就栽在乔娜身上。
乔娜赶紧一把抱住,也不劝,和特护两人架着鸿钧慢慢往外走。
还没出门,鸿钧全身都软了,整个贴在乔娜身上。
“乔小姐,你们走到外面长椅就坐一会,我去拿个小盆。”特护说。
乔娜没明白,只好全力搀着鸿钧慢慢走。鸿钧比她高半头,此时整个体重挂在她肩膀上,粗重的喘息喷在耳边痒酥酥的。她不觉得重,还有种被依赖的幸福感觉。
“叔,我爱你。”她侧头亲亲倔强作妖的产夫。
鸿钧一点也不幸福,“……哎哟……我不行了……”他捂着胸口。
“自己的选择,坚持也要走完。还有两步。”乔娜加把力,两人胜利抵达长椅。
“要不要靠一会。”乔娜想扶他靠在椅背。
“不行……我难受…”鸿钧捂着胸口,头晕眼花地歪在乔娜肩头。
特护跑过来,把一个小盆接在他面前,一边轻轻揉他后背。
“呕……”他往小盆里探,口水已经急速往下流,“嗬呕——!”一股胃液直喷到盆里。
“咳咳……咳咳咳…。”他眼泪汪汪地呛咳,后背又开始抽搐,“呕……。”他喘着粗气,歪倒在乔娜肩膀上。
“来,漱漱口。”特护像有百宝囊。
他继续虚弱地苟延残喘,特护去洗手间了,小木过来。她红着眼睛不说话,只是用小手给鸿钧揉胸口。鸿钧闭着眼睛笑笑,握着她的小手不动了。
一家人一起坐着,等特护回来,乔娜才和她一起把鸿钧掺回病房。
乔娜和特护一起,帮鸿钧换另一侧躺着。自己带着小木回住处,煮了一壶蛋花汤又拎回来,一勺一勺喂给鸿钧喝。特护在旁边笑着说,“这老夫少妻感情还这幺好。”
当夜,乔娜就在产育中心得了个外号:“二十四孝老婆”。
第十八章术后七十二小时特别篇之二
次日一大早,乔娜就带着小木赶到产育中心。小木留在了护士那里玩,她独自前往鸿钧的病房。由于担心自己夜里休息不够,白天没法照顾鸿钧,她和特护商量好,白天她一个人负责照顾鸿钧,特护只守夜。
推门进去,护士正给鸿钧解除镇痛泵。乔娜把连夜熬好的鲫鱼汤放在床头柜上,问:“叔,这幺着急摘下来,不怕疼啊?”
鸿钧盯着她手里的保温壶,心不在焉地说:“戴着难受,我宁可疼。你那壶里又是什幺汤呀,快喂我吃。”
乔娜开始伺候刁钻的产夫。汤很鲜美,但产夫还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