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结果全都没能问出来。”
原来是想知道这些。
裴月半笑了下:“不是还要再去一个地方吗?”
她把他的帽子扣到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到时候别忘了问。”
~
因为时间实在太紧,所以这边刚结束,大家就上了车,朝下一个目的地赶。
刚坐下来,裴月半随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苏崇礼看到,马上也要伸手去摸。
“我没发烧。”裴月半扭头不让他摸。
胡说!
苏崇礼严肃地反驳:“我看就很烫。”
过了一会儿,裴月半按按太阳穴,苏崇礼立马又紧张得不行。
裴月半解释:“就是冻了一下,头有点疼。”
胡说!
苏崇礼再次反驳:“你都按了两次了!”
……
这么来回几次,裴月半也妥协了。
行行行。
她抱着毯子虚弱地表示:“我生病了,特别难受,非常需要别人照顾。”
苏崇礼听完,顿时直起腰,把已经被灌满了的锦绣姐的保温杯塞给她:“这是我在工地跟他们要的热水,你要全部喝光。还有……”
他把自己的围巾缠到她的脖子上:“围巾也要围着!”
接着他又使劲握住她的手:“手套不准脱掉!”
……
……
裴月半完全由着他照顾,过了一会儿,她提醒:“感冒药呢?”
“专横”的苏崇礼表示:“不准乱吃药!等我工作结束,我就陪你去医院看病!”
他想了想,实在想不出其他需要补充的。于是他最后想出一句:“别怕。”
“好~”
让从来都没有照顾过别人的苏崇礼这么费心,也是难为他了。
……
过了很久,她喝着热水,蹭着围巾上软软的毛,低声喃喃说:“其实不疼。”
她走神般地看着前面车座上白色布料:“真的。”
“不疼。”
☆、第61章
64
苏崇礼正在专心地用手机查感冒注意事项,听到她的声音,他赶紧扭过头,眼睛睁得圆圆的:“你说什么?”
要多紧张有多紧张。
“我说……”裴月半顿了顿,“你是笨蛋!”
苏崇礼:qaq!
但他没有闹脾气,而是鼓了鼓脸,小心地用认错态度问:“我刚刚做错了什么吗?”
裴月半看着他这个样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半响,她把手主动伸到他的羽绒服里,抱住他:“你没有抱着我……我想要你抱着我。”
“对不起。”
苏崇礼认真地道歉,然后用羽绒服和毯子再次把她裹严。
做完这些,他的嘴唇贴着她的额头:“但是你不可以睡着,你现在睡着的话,下车以后会病得更严重。”
“可是我很困。”裴月半确实有点困了。
“那我陪你说话。我问问题,你回答。不准停顿!”
“好吧。”
苏崇礼:“你最喜欢听哪首古典乐?”
裴月半:“……”
“不准停顿!”
“欢乐颂?”她迟疑。
“你为什么用了疑问语气?”
“谁一上来会先问最喜欢的古典乐?”不都应该是喜欢的颜色或者水果吗?
“也对。”苏崇礼反省,“我本来想先问你最喜欢的外国货币是哪种……”
“更奇怪好吗!”
“对不起qaq”
……
把苏崇礼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回答完,目的地也到了。
这次他们要采访的是一位已经退休了的中学语文老师陈敏瑞。她在8年前通过中华骨髓库,成功捐献了造血干细胞并救活了患者。
但是当苏崇礼说明来意开始采访后,“是什么让您产生了成为造血干细胞志愿捐献者的想法”这个问题,得到了令所有人意外的回答。
陈老师说:“我会去抽血检验,是因为我的女儿,被确诊得了白血病。”
她回忆:“那个时候,看到医院的检查结果,我根本无法相信,带着孩子跑遍了所有的大医院,可最后出来的结果,都是白血病,都必须要换骨髓。”
“我知道,钱这种东西,哪怕我卖掉房子砸锅卖铁,哪怕我挨家挨户厚着脸皮去借,我都能想办法,只要骨髓配型能成功,我就能救我的女儿。所以我就抽了血去化验,也在中华骨髓库给我女儿做了申请。”
“可是配型不成功……”
她沉浸在回忆中,怔怔地摇头:“我当时太绝望了……我每天不休不眠地照顾女儿,我看着她病得越来越重,可是我没有办法救她……就在这个时候,骨髓库给我打了电话。”
“我以为我女儿配型成功了,我以为她终于能得救了!可是,他们电话告诉我的,不是我女儿的配型成功,而是我的血,和另一个申请患者的血配型成功。”
她笑:“你说可不可笑?我想救自己的女儿,配型不成功,可是却和别人的女儿配型成功了……”
“说实话,我不想帮她。我的女儿快要活不成,我凭什么要去帮别人的女儿活?可是,可是……”
“我的女儿,现在没有希望。可是另一个孩子,只要我捐一点血就能活。我怎么能不救呢……”
她说着,声音就带了哽咽。
闭眼平静了下情绪,再睁开眼,她好了很多,主动向苏崇礼道歉:“对不起。那段时间、那个决定,都太难了,过去了那么久,想起来还是很难受。”
“我知道你是来问问题的,你就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