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在戏院看到激动或紧张的地方,老师会忽然握紧习齐的手,还会低头看习齐的反应。习齐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抬起头来报以一笑,老师就会很高兴,继续牵着习齐的手,还用指尖磨着他细嫩的手心。
老师的出现,对习齐而言,是完全不同于肖桓或肖瑜的,另一种新鲜刺激感。和学校老师变成亲密好友,这给习齐一种超越同龄同学的优越感,而且以往的习齐,总是在肖瑜的照顾下生活,习齐的一切全都逃不过肖瑜的指掌。
这是他第一次,拥有自己的交游、自己的世界,自己生活中的小秘密,这让他感到兴奋有趣。甚至在肖瑜一脸怒容地问他为什么又这么晚回家时,习齐还有一种挣脱束缚、报复般的快感,躲回棉被里时还忍不住窃笑起来。
有次因为看得是午夜场,来不及送习齐回家,老师就把习齐带到家里过了一夜。
那天晚上,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彻夜聊着和戏有关的事情,末了老师竟然横过床铺,吻了一下习齐的眼睛,然后顺势滑下了唇,浅浅地吻了他一下。
习齐静静地没有反抗,只觉得心脏提到了喉眼,既害怕,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期待感。
这样的行为当然引起肖瑜的抗议,他气急败坏地打电话到学校,质问为什么让老师把学生带到家里过夜,习齐拚命阻止他,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当时的肖瑜完全冷静不下来,他把习齐从学校带回家,当着习斋的面就给他一巴掌。习齐难以致信地瞪着肖瑜,肖瑜虽然管他管得很严,但是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他,
瑜哥,我已经快十六岁了!
习齐终于受不了了,交往以来的不满、受到的压制全在那一刻爆发,他在习斋惊惶的目光下和肖瑜正面交锋,
我要加入什么社团,和什么朋友出去,不需要每件事情都向你报备吧?
什么和朋友出去?他是老师!你还太年轻,又太单纯,你哪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心怀不轨的人 !肖瑜也一反往常的激动,
而且我什么时候阻止你加入戏剧社?我只是分析利害给你听,你已经这么忙了,再排演下去的话,岂不连家也不用回了?
肖瑜的态度也越来越强硬,当时习齐下意识地逃避肖瑜对他棉密的保护策略,还会故意留在学校和同学打球,到晚餐时间后才回家,然后骗肖瑜说只是参加课后辅导。
说到底,瑜哥只是想把我留在自己身边而已吧?
习齐冷笑出声。肖桓已经哄着习斋到二楼打电动去了,肖瑜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又露出那种悲哀的眼神,
我想把你留在身边不对吗?我以为我们是……我们是……
那也不需要做到这样!瑜哥,我是人,而且已经这么大了,不是你抱在膝盖上的小男孩了!
习齐毫不留情地说。当时肖瑜却像是被雷打中一样,咬着唇低了一下头。然后抬起头来凝视着他:
小齐,你讨厌瑜哥?你厌烦这个家了吗?
肖瑜的问题简直就像把剪刀,把习齐当时最后一点眷恋给剪断了。他开始觉得眼前的肖瑜的面目可憎,甚至想揍他的脸一拳,这是幼时的习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对,我是讨厌这个家了,我讨厌你!瑜哥,你根本就像个病态的疯子!
他用在戏剧里听到的台词指责。肖瑜一瞬间也像是失去了理智,他朝习齐扑过去,扯住习齐的头发,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然后低下头来,试图吻他的唇,习齐拚命挣扎,张口呼救,甚至攻击肖瑜。
但是肖瑜就像野兽一样,他用手摀住了他的口,他的力气本来比习齐大,平常作菜给全家吃、温柔灵活的手,此刻用力扯开了习齐的衣襟,然后脱下了他的制服裤。习齐那时真的吓坏了,刚才被掀起的反抗心也没了一半。
他从来没有见那样的肖瑜,意识到自己说不定会被□□,就像有的g片里演得一样,习齐的心里满是恐惧,抓起旁边的台灯就朝肖瑜肩膀敲了下去。
肖瑜吃痛,稍微放松了一些,血从肖瑜的嘴角淌下,习齐就趁机跳下沙发,匆忙地捡了地上的裤子,在肖瑜的叫唤声中逃出了家门。
他隐约感觉肖瑜在身后追他,但他满眼都是泪,看不清楚路,只能拚命地跑、拚命地逃,直到逃到一座荒僻的公车站牌旁,才有余裕缓下来穿裤子。他浑身都在颤抖,广告玻璃里映s出来的自己万分狼狈,唇角被肖瑜弄得瘀青,头发也乱成一团。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天空那时飘起了细雨,渐渐泛滥成大雨,习齐冷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肖瑜一定也还在找他,但他无论如何不想回家,甚至有种一辈子也不想回去的冲动。
他招了公交车,按着记忆中前夜的位置,找到了老师的家。
老师看到他时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又好像了然似地对他点了点头,他把浑身湿透的习齐迎进屋里来,替他放了热水,让习齐换上了自己的大号t恤,又把便利商店买来的面在微波炉里热了,放到饥肠辘辘的习齐面前。
当时习齐觉得,这比肖瑜煮给他的任何食物都好吃。
老师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用手触碰他因为哭泣而微红、因为寒冷而颤抖的脸颊,习齐接触到他的体温,投身到他的怀抱里。
接下来一切彷佛都非常自然,老师撩起他刚穿上去的宽大t恤,习齐自己也急切地脱去了睡裤,然后是内k,两个人很快在客厅里翻滚成一团,用唇封住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