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薄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莫晗走进房间里喷香水,他的脑袋转向左,莫晗走进厨房里倒水喝,他的脑袋转向右。
那两道黏在身上的视线太过灼热,像极了急切期盼主人归来的大狗,叫人不忍心直视。
一切准备就绪,莫晗走到门口,背对着周远安。
站定半晌,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折回来,又走到他跟前。
周远安抬头看着她,等待她发话。
莫晗说:“量个体温,低于三十七点五度你就跟我走,高于三十七点五度你自己去医院,ok?”
正中下怀,周远安忙不迭点头,“ok。”
一个小时后,两人坐在去往孚州的飞机上。
周远安体温三十七点八度,莫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一起来了。
下了飞机后,他们正好跟火车赶来的几人汇合。一行人一起到预定好的酒吧放行李吃饭,周远安则先回家一趟,跟母亲报个到。
下午他们在极具南方特色的小巷里逛了一圈,买了不少纪念品,晚上则在附近的海鲜酒店吃饭。
周远安闻风而来,正好赶上服务生上菜。
每每周远安的筷子伸向油焖大虾,总被莫晗拦截在半道,凶神恶煞道:“生病吃什么油腻的,喝粥去!”
周远安说:“粥太烫了。”
“不会等凉了再喝?”
“太久了。”
“能有多久?”
“你帮我吹吹?”
“想得美!”
这两人前一天还水火不容的,现在又转变得这么暧昧不清,难以想象一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桌人默默围观,用眼神传递八卦。
满大桌海鲜不便宜,吃了将近上千块。
饭后周远安又主动站起身买单,被莫晗按回座位上,“我们aa就行了,你摆什么阔。”
周远安说:“你们千里迢迢来我家乡做客,请客是应该的,也没多少钱。”
莫晗说:“别整这些客套的。”
阿峰见状忍不住调侃:“莫爷舍不得小安的钱啊?哈哈哈。”
大k也跟着附和:“小安要尽地主之谊,莫爷你就别拦着了。”
莫晗一个白眼扫过去,“我看你脸皮最厚,吃得也最多,还是你给钱吧。”
大k一脸吃瘪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最后还是周远安出钱请客。
从酒店出来回宾馆的路上,他们步行,就当饭后散步。
莫晗走着走着,想起件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丢给周远安,“下午给你买的,待会儿记得吃。”
周远安问:“什么东西?”
“感冒药。”
周远安留心,拿出里面的药看两眼,“这次没过期吧?”
莫晗愣了两秒,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你知道啊?”
“嗯。”
莫晗瞪大眼睛,推他一把,“知道你还吃?!”
周远安淡然道:“不吃我现在怎么能站在这里?”
“……”莫晗哑然片刻,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你有病啊,是不是真的有病,怎么没吃死你?”
周远安依旧心平气和,“吃死了我现在怎么能站在这里?”
莫晗愤愤不平地抱起胳膊,哼了一声,只觉得自己又中了他的计。
然而事已至此,周远安也心甘情愿地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她还能多说什么。
第二天,天气放晴。一行人整装完毕,一齐向岷海出发。
这一次莫晗是有备而来,多余的衣服没带,但泳衣绝对不能少。
这个时候的孚州处于夏天的尾巴,气温宜人,海风吹得人爽心豁目。
四个正值青春的美少女穿着比基尼漫步在金黄色的沙滩上,婀娜的躯体在薄纱披肩下若隐若现,不失为一道抢眼的风景线。
莫晗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眼前是她所熟悉的景象,广袤辽阔。
但大浪淘沙、江水东流,上一年她与莫小杨在此留下的踪迹早已无处追寻,被浪涛一视同仁地覆没、抚平。
潮水一涨一落地亲吻着她的脚踝,她站在深陷的泥沙里,望着海天相接之际一层淡薄的云雾,心中怅然若失。
她的小杨,若是能收到这份绵绵不绝的思念……
周远安走在莫晗身边,似乎能察觉她的心思,不着痕迹地轻轻握起她的手。
远处几个尚不能适应孚州闷热天气的大男人坐在太阳伞下,哼哧哼哧地啃着西瓜解暑,话题离不开粗俗。
大k的视线如胶似漆地在几个妹子之间来回流转,入目是环肥燕瘦、各有秋色,他看得连眼神都醉了。
王林撞撞他的胳膊,同样心神荡漾、目不转睛,“哎哎,你有没有觉得莫爷胸围大了不少?”
大k痴痴地点两下头,“是啊是啊。”
阿峰挑挑眉,说:“小安的功劳。”
三个男人心照不宣,嘿嘿嘿地笑了。
正午阳光歹毒,沙滩上行走的人渐渐少了,多半戴着墨镜躺在折叠椅上,慵懒惬意地喝着鲜榨果汁、聊天谈笑。
大伙肚子都饿了,便轮番剪刀石头布,最后决定由大k去烧烤摊买所有人的午餐美女教育系统。
其余人悠闲自在地躺在原位上,继续享受沙滩阳光。
气氛正好,旁边几对男女早已偷偷勾搭上,眉目传情,发展着小奸/情。
阿峰和廖娟不知何时坐在了同一张椅子上,聊得十分投机,看这进展,攻下一垒已然不远。
王林和室长也开始搞起小动作,眉来眼去,互送秋波。
唯有莫晗和周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