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可人已经到这地方了,只能硬着头皮上车了。
上车即走,杜立才回头把案情的概况递给余罪,保密极别i,嵌在里,只有不容分说的一句:“五分钟看完。”余罪机械地接住了,又是很不爽地瞪了林宇婧一眼,然后开始看了,看得很快,就是案发那天所有嫌疑人已经交待的事情,把这几个团伙的大概捋清楚了,很多人只识名不知人,好在资料反映翔实,连个人的绰号也排上了。
这个对于余罪仅限用文字把曾经见识过的人渣重新认识一遍,很快。不到五分钟就还回去了,杜立才问着:“这么快?关系搞清楚了。”
“差不多了吧。”余罪道。
杜立才生怕有误,把自己了解的细细和余罪说着,傅国生这个角色在团伙里很特殊,焦涛的表哥,又救过莫四海,但更特殊的是他遇到沈嘉文之后。据疤鼠王白交待,这个女人曾经是韩富虎的马子,而且是韩富虎在香港泡到的一位港姐……后来因为他在海上走私,想借重傅国生打通陆上的关系,所以就把这位港姐送到了傅国生的身边……而傅国生根本不认识韩富虎……可据莫四海交待,又是一个样子,他猜测沈嘉文和傅国生的表弟焦涛有一腿,很多事都瞒着傅国生干,包括这一次贩运枪械。纯粹是韩富虎给了王白一批便宜,几个人合伙准备大赚一笔。而沈嘉文本人的表现又令人异样了,在预审室常常哭得稀里哗拉,说对不起傅国生,还有更匪夷所思的,据隔离审查的警察陶泽海交待,他只认识这个女人,两人也发生过不正当关系,而且他领过不少检查站的人到莫四海的唐都玩过,那个贼窝和红楼的效果一样,专拉海关和警方的人下水。
其实也不难,在做大与做稳上起了内讧,沈嘉文伙同焦涛拉走了傅国生的大部分班底,大干了一票,然后狠栽了。
说了半天,口干舌燥,杜立才又回头问着余罪道着:“明白了?这几个人的关系很复杂,沈嘉文背叛了傅国生,不要在这个上面刺激他。”
“这个关系很简单嘛,需要说这么长吗?就是用不正当男女关系把所有人关联起来。”余罪道。
杜立才愣了下,点点头:“也对。”
林宇婧噗声一笑,杜立才又觉得不对了,训斥着:“你脑袋里装得什么乱七八糟。”
“法律术语界定,还不就是不正当男女关系?”余罪道,这回连许平秋也笑了,杜立才转着话题:“得得,就这些,知道任务了?”
“什么任务?”余罪愣了下。
组长也不悦地看了林宇婧一眼,重新布置着:“傅国生是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的情况被抓回来的,现在指证的都是间接证据,大部分是口供,专案组的意思是,让你和傅国生见一面,毕竟你们之间最了解,劝劝他,要这么扛着,对咱们对他都不好。”
“你们这不是难为人吗?”余罪苦着脸道。
“这怎么叫难为人?”杜立才不悦地道。
“啊,可叫你说,我出卖了人家;现在再让我去见人家,说服人家出卖别人,出卖自己……可能吗?就哄三岁小孩,你也得拿两颗糖吧?”余罪道,又和杜立才叫板上了,无他,那张总是大义凛然,不顾别的感受的表情就让余罪一直受不了。
一下子把杜立才又给气住了,似乎这歪话挺有理,林宇婧憋着不敢笑,许平秋却是插嘴了,接着话头道着:“糖就摆在他面前,你就是劝他拿起来而已,当然,愿意不愿意合作在他了。”
什么糖呢?在座的当然知道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呗。
大多数时候这一条还是管用的,但不限于那些自知将死的重罪,比如杀人、贩毒一类,可偏偏对方摊上的,是两种事都有。余罪呵呵怪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警察圈子里不近人情的地方,和嫌疑人没有人性的地方一样多,在这个地方不适用于道德或者法律的标准,他寻思着,眼睛里闪烁着难色,这件事不提也罢,真让提起来,让他心里觉得那儿堵得厉害。那位在监仓朝夕相处过的人渣,提起来就像警校狐朋狗友一样,让他是那么的难忘。
不经意间,在手被微微动了动时,他异样地侧头,没想到了旁坐的林宇婧在动,在他的手背上写着……对不起。余罪蓦地缩回了手,翻着白眼,藏着手,一点也不给警花姐面子。看得林宇婧好不懊丧。
一路无话,按照惯例,整个团伙要被拆成四零五散,最起码不会在一个看守所,以防串供,此去的省司法厅直属的第二看守所,座落在绿水环绕的珠江之畔,这是一个规格很高的看守所,从铁门驶入时,能感觉到阳光明媚,处处花香,下车的时候却如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花圃。此情此景,让余罪凭生了很多感慨。
连坐监狱也分三六九等呐,据说是大案要案的嫌疑人关押地,看这条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管吃管住、养老送终,比上班族的条件还优厚。
来接的是专案组的预审组长,警督衔,只有两人,把众人领进会议室来了个短会,详情自不必细说,这些人是直接侦破此案的,大致交待了一下嫌疑人的近况,两位预审员认识许平秋,不过好像对沉默不言的余罪兴趣颇浓,只不过都是些胡子拉碴、满身烟味的老爷们,余罪实在懒得正眼去瞧。
方案,很快定下来了,预审处一人,这边余罪加上杜立才,其他人倒没异议,不过余罪这里过不去了,他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