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翼总算是被她绞紧深处停下来。他伸手打开床头壁灯,柔和灯光顿时撒卫蓝脸上,映出她略显惨白脸上。
段之翼眯着眼,红着脸,自上而下认真看她,片刻之后,又俯下脸,劈头盖脸地去亲她。
卫蓝其实疼还其次,主要是睡梦中被突袭,给吓得不轻,浑身都僵硬得厉害。现完全清醒过来,清清楚楚感受到停自己身体深处陌生物体,因为没有动作,那感觉便异常清晰。她又羞又愤,紧张地将身体收得紧。被堵住嘴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直叫。
段之翼本来就强忍着,被她一夹,再也忍不住,咬着牙离开她脸,缓缓动了几下,见卫蓝没有太多排斥,再次发起狠来。
卫蓝大力喘了几口气,抬眼看向身上人,因为逆着光,他紧绷表情,晃动中,显得异常狰狞,胸口到脖颈处隐约有被她抓破伤痕,一双眼睛盯着卫蓝,好像要将人吞噬一般。
卫蓝看得心惊胆战,终于闭上眼睛,歪过头不去看他。
仍旧是有痛意,但也随之产生了一种陌生感,并且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强烈。卫蓝心跳得厉害,脑子渐渐空白,到后怎么都忍不住,闷闷呻,吟了出来。
只是那强烈感觉过去之后,段之翼还未停下来,甚至动得加剧烈。而卫蓝神思已经稍稍恢复,感受到压自己上面身体越绷越紧,像是要痉挛一般。她隐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急得赶紧用力推他:“出来出来,你没带那个。”
段之翼大口喘着粗气,抽身而出,颤抖着身体,闷哼一声,全弄她腿上。而后再重重倒卫蓝身上。
卫蓝臊得不行,用力将他推开,爬起来要去清理自己,可还没坐正,又被后面一个热气腾腾身体给缠了上来。
这一闹便到了清晨,不过卫蓝强烈要求下,段之翼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用上了他从未用过小雨衣。
与段之翼一起生活并没有卫蓝想象中难熬,他仍旧不爱说话,开口也是恶声恶气,喜怒无常,并且对她极度不耐烦。但是这些,她八年前就早已领教过。如今随着年岁增长,反倒能带着平常心面对这一切。而她自然对他也没有太多好脸色,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
热络时候,也就只是床上了。这也大致是两人与八年前唯一不同。平日阴郁冷清男人,到了床上,也是急色如命。
段之翼还有个奇怪嗜好,时常半夜一觉醒来,兴致勃发地偷袭。
卫蓝怕他这样,他不喜欢做措施,从来没有自己买过,都是卫蓝厚着脸皮去商店买东西时捎回来,每回让他用也都会摆出臭脸,但无论如何,卫蓝这方面绝不妥协,每回都会沦陷之前,打起十二分警惕强烈要求。
可半夜被偷袭时,她未免因为头脑惺忪防松警惕,几次差点被他弄里面。
有惊无险一个月后,卫蓝实怕有个万一,去药店买了药备着,却还一次没用着,就被段之翼黑着脸扔掉了。
两个人为此赌了两天气,谁都没开口向对方说一句话,直到第三天晚上,段之翼床上抱着卫蓝时,主动拿出一盒小雨伞。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日子就像温水煮青蛙,稍稍一长,卫蓝又开始像八年前那样习惯。只是毕竟年华易逝,如今她已不是不需要考虑明天小女孩,所以偶尔还是会生出一丝惶恐,因为她不知道这样日子何时才是头。
她未来人生,总该不是这样。
自从那日后,明光一直没有和卫蓝联系过,打电话,他也一直是关机。卫蓝问过蓝光工作室两个小助理,但是小助理告诉她,明光放了她们长假。
她银行卡中倒是汇进过一笔可观钱,卫蓝猜想大致是明光给她散伙费。三年感情,终不过是一个冷冰冰数字,连个正式告别都没有。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离开了明光,也就意味着失了业。卫蓝名校毕业,虽然专业普通,但手上考过几张含金量不错证,也有过工作经验,蓝光之前,还是一家知名企业工作。而蓝光虽小,她也算是半个老板。照说按她条件,重就业应该不是太大问题。可投了几家中意公司,面试时和人家hr也总是相谈甚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好也没什么急,她不缺钱,住这座金丝笼里,什么都不缺,她自己银行卡中数字也足以让她过上好一阵子。
而这厢段之翼心情则是时好时坏,晚上睡觉时候,自然是好。虽然他手上路,但自认领悟力学习能力卓群,不仅自己能体会到至高无上乐,也能感觉到卫蓝他身下绽放。
但他和卫蓝除了床上这点关系稍微和谐点之外,其他依旧是乏善可陈。他没有耐心,尤其是卫蓝身上,经不得一点刺,她只要对他冷脸或者敷衍,他便像是被踩到尾巴猫,瞬间便浑身炸毛。偏偏卫蓝大多时候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但他又能期待什么,她到自己身边,本来就是用不正当手段得到了。她也早就说过她并不爱他。太可笑了,难道他还指望她会爱他?
段之翼工作也忙。他当年是拿着母亲名下留给他财产离开了段家,自立门户。
对普通人来说,他手中财产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即使什么不做,也能几辈子衣食无忧情挥霍。可他知道,一旦剥离他家世,他便什么都不是。就像是当年卫蓝妈妈见到他时,眼里露出鄙夷,仿佛说他就是一个依仗家世为所欲为二世祖。
为了证明自己存价值,也为了不想一直做一个空心人。他觉得该做一点自己事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