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心是什么,我从来不是什么慈善家也不是救世主。难道你把他带来就是想让我看你们亲亲我我?就是想折磨我的眼折磨我的心,或者你又会告诉我他是你的另一个哥哥或者前夫?”
“钰,你误会了,他是一个病人,他需要照顾需要关爱。。。”
“在你的眼中他是病人,在我眼中他只是掠夺者,现在立刻让他走或者我走,你自己选择”程钰冷酷地说。程绿痛苦地看着他,这时门开了,季梅开和司马青阳走了进来。程钰巡后了一步,叉起了手臂。
唇一勾,说道,“我在和我的老婆在谈私事,你们跑来干什么?”
“我来看我老婆有没有被人欺负”司马青阳意有所指。程钰的目光从季梅开身上滑开,目光落在程绿身后的那张画上,眉皱了皱。那是一张非常特别的男人裸身画像。
“把这幅画摘掉”他是对程绿说的。但季梅开已经淡淡开口,“这幅画是小蝶最喜欢的一幅,自从挂上之后除了我自己从来没有人取下来过”
“是吗”程钰挑眉,“这幅画挂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合时宜,今天我倒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那就试试”程钰跨前一步,季梅开的身影已经挡在他面前,两个男人对峙,气氛一下子紧张。
程绿刚要上前却被司马青阳抓住手臂,他一幅坐山观虎斗的口气,“小蝶不要管他们,难得两个人能打起来,看看戏也不错”程绿甩开他拦在季梅开和程钰中间。
“你们不要这样。。。”她知道程钰心里不舒服故意找茬儿,“尹左熏真的只是朋友,只是觉得他太无助太可怜了,如果没有人照顾他,他会。。。他得了绝症,他的生命已经不能长久,我只是想让他有限的时间里能过的开心一点,我真的是这么想的。。。”程绿开始啜泣。
女人的泪水让男人心软了。
“我会请高护理来照顾他,你现在身子越来越重,已经不适合再照顾他人,放心,很多医院都有专业的男性护理人员,应该很适合照料他的起居”季梅开轻声说。程钰轻哼了一声,很明显他并不反对季梅开的提议,“你画画的这样好,以前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呢”他问,“你还有什么在瞒着我吗”他叹了一声,表情终是缓和下来,伸出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一点都不温柔。恰恰季梅开的手也伸过来,他们都愣了愣,目的是一样的,动作却一重一柔,手指都是修长干净的,在她柔软的面颊滑过去,气氛突然空前暧昧起来。
“要不要替我画张画像?”程钰邀约,语气里有一丝未明的挑逗,程绿的脸通的红了,程钰搂过她,唇擦过她的唇角,捉住她的唇瓣,轻轻吸吮,手在她背后不停地摩裟着。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佣人的声音传来,“小姐,尹少爷的房间好像什么东西摔碎了,可是他拒绝让我们进去察看,我们怕会有什么危险,所以。。。”
“好,我马上过去”程绿应声,歉意地看了程钰一眼,“对不起,我现在要过去看一看,他眼睛看不到在陌生的环境里很容易摔跤”说着她已经走向门口,屋内只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115生产
尹左熏把床头柜上的琉璃台灯摔破了,她进去的时候,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暗里,她想开灯,他制止了她,声音带着落漠低沉。他对着她的背影清傲而固执,但却透着无限寥落。
“我屋里还有一盏同样的,我让佣人搬进来还放在这儿”她的心有一丝疼,看不到的人心里会有一种恐惧感,而她是不能做到时时陪在他身边的。
“不用了,反正我也看不到,台灯放在这儿也是摆设,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他失落的声音让她的心一动,她轻轻走过去,将他的头揽过来,“不要这么说,你怎么会没用呢,在我眼里你还是原来的熏啊”,黑暗里,尹左熏静静地靠在她的怀里,她的手轻抚着他的头发,就像温柔的姐姐。
靠在她怀里的尹左熏像一个脆弱的婴孩,让母性的心掠过一阵怜惜,她能看到他的睫毛轻轻阖着,但知道他并没有睡,只是不忍打扰他的信赖,她想借这个拥抱鼓励他的信心。
过了好久,她才说,“现在我帮你熟悉卧室的环境,等到你对这里熟悉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她牵着他的手,轻轻摸索着向前走,让他触碰到实体再告诉他那是什么,在卧室里的什么位置,时间一点一点流走,她带着他把卧室、书房、洗浴间都用手和脚丈量了一遍,直到看他疲倦的睡去她才离开。
尹左熏的到来让原本平静的局面失去了平衡,在他出现之前,几个人仿佛已经达成了默契,因为不能改变的客观原因,使他们只能相互妥协,最大限度的忍耐对方的存在。而尹左熏的出现恰如一颗石子,打破了看似平静的湖面。
他和程绿或者季蝶飞没有任何关系和瓜葛,所以没有任何客观的理由让他们可以接纳他的存在。虽然程绿一直说只把尹左熏当成朋友,她的表现也确实如她所说没有任何暧昧,但男人们并不傻,尹左熏对程绿的感情可没有那么简单,难保有一天程绿同情心泛滥在他们视线的盲区和尹左熏产生什么纠葛。虽然已经请了高级护理照顾尹左熏的饮食起居,但许多事程绿有时间还是会亲力亲为,她特别注意他的情绪,每天都要带他去公园散步,她的注意力已经严重被尹左熏分散过去,她在照顾尹左熏时所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