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自然不是派去突厥的,只是那么多的人究竟从哪召集的呢,再说了养兵极其费钱,看那处的布置也不是最近才有的,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谁又能养得起呢?”
“钱老板……”应粱栖若有所思,想到一个人来,随即又否认,“不对啊,他卖盐的钱不都上缴国库了吗?那还有谁既有兵甲又有银子呢?”
“钱老板?”
应粱栖这么一说,顿时给于辰昏提了个醒,卖盐的德州不止钱老板一家,之前老管家说过,德州还有个皇亲国戚的手里也有盐引,只是不在德州卖盐罢了。
而这附近的皇亲国戚……
难不成是永清王。
茶水烧的滚烫又被晾成温热,应粱栖用纱布给于辰昏擦身,于辰昏本来还要说些什么,谁知闭目养神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应粱栖做起伺候人的事来无微不至,于辰昏在梦里呓语几声,翻个身睡得更熟了些。
应粱栖把纱布扔在水盆里,今夜到此就算过去了,他不由得松了口气,把茶水倒掉后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这里,他没敢坐在床边,左思右想一番,最后坐在了脚塌上。
他歪了歪头,小心翼翼的把脑袋蹭在床边,与于辰昏的手近在咫尺。
他没动地方,只是又把头往那边靠了靠,终是不够长,没有碰到于辰昏,只有几缕发丝散在他手边。
若是于辰昏还醒着,定要跟系统感叹一句,自己养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像大型犬了。
应粱栖就这样歪着脖子坐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竟然眯了半个时辰,他缓过神来搓了搓脸,抱着自己的剑靠在一旁的座椅上。
刚才那一觉缓解了不少困意,此时正精神着,外面天也蒙蒙亮了,再过半个时辰自己就该去院子里练武了。
玄铁的冰冷在不断敲打着他,他原本以为孟更亭身边只有他一人的,他可以做他的学生,听他教诲,但他更想做可以陪着孟更亭一辈子的人,名正言顺的照顾他一辈子。
不过今晚的那几个面具人提醒他,皇帝还在念着孟更亭,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他的更亭就要回京继续做他的殿阁大学士去了。
孟更亭要是回了京,那他怎么办呢,与他同朝为官吗?到时候怎么与他算关系,论辈分?
到时自己还要同他一起听那皇帝调配,万一皇帝看他不顺眼,把他扔到关外怎么办?孟更亭会给自己求情吗?会舍不得与他分开吗?
应粱栖心里太多思虑顾忌,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念这书,再求一求更亭留下来,带着人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过一辈子。
隔日
赵成山听闻昨日孟府遭袭,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我给你派点兵过来吧。”赵成山道。
“不要!”应粱栖不等于辰昏说话就替他拒绝了,他现在巴不得于辰昏与皇帝彻底断绝关系,赵成山要是派了官府的人来,传到了京城可怎么办,皇帝还不得立刻把那几个面具人再调回来。
于辰昏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用了,那是官府的人,不好动的,我今日让管家去镖局看了看,听说那里也能雇守卫。”
“让他们在外面就好了,不用进院子。”应粱栖趁机道,“我留下来守着你,绝不让任何人近你的身。”
“包括你?”于辰昏打趣道。
“当然不了!”应粱栖越说越没底气,“我得护着你,只有我能接近……”
于辰昏轻笑一声,把人推到一边。
这时老管家在外敲门,说是永清王府的人前来找赵大人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