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喜欢上了一个人便觉得他什么都是好的,路易斯一边想一边念叨:“自闭没关系,相信只要持之以恒,我总会得到回应……只是我虽然智商也很高,但跟天才好像还是有一点儿差距……”
西蒙想到的却是言天擎。那个男人的占有欲恐怕能毁掉一切,爱一个人能爱到敌视他身边的所有人。连小惜去个清吧都不允许,更何况留在别人家里夜不归宿?
此刻的言天擎就在毁灭的边缘,一整天滴水未进,只就着黑咖啡吞了些止头疼的药片。
头疼的厉害,胃也受不了,但都抵不过找不到人的揪心。
佛说人生三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言天擎一直被求不得所苦苦折磨,如今又加上一个离字,苦上加苦,每一秒都在煎熬。
院长出马果然有效,当晚夏熙的烧便开始退下来,路易斯也总算放下心。他来港不是度假的,除了面见天禧总裁之外还有大堆的事等着他,已经推了整整一天不能再推下去,只能把夏熙暂时托给西蒙照顾。
虽然退了烧,夏熙还是睡的不安稳,西蒙就这么陪在他身边,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温柔的看着他的睡颜,时间一点点流逝,却丝毫不觉得虚度了光阴。
中午时分夏熙总算醒来,看到西蒙后微微睁大眼,半天才回过神:“……医生?”
“嗯,”西蒙朝他微笑,然后伸手去试他的额头,“还有点热,但比早上好一些。”
夏熙的表情有些疑惑:“哥哥、说,你回、美国了。”
“小惜,”西蒙突然紧紧抓住夏熙的手,“你跟我回美国吧,远离你哥哥。相信我,他是个疯子,他会伤害你。”
“不、会,”否则我早就刷到被虐值了好吗!夏熙认真辩驳:“哥哥、不会。”
西蒙无法把言天擎的私欲告诉夏熙,甚至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这种禁忌之情一旦暴露,哪怕是蜚短流长也能成为最厉害的武器。不管怎么做都无法保证小惜不受伤,深深的无力感快要让西蒙痛苦压抑到发疯。
夏熙吃了药,药效使他又缓缓睡过去,门铃在这时响起,西蒙的助理跑去开门,紧接着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准确的说只有半声,只开了个头就被迫中止。西蒙轻拍了拍在睡梦中微皱起眉的夏熙让他继续睡,然后借助轮椅出了卧室。
刚到客厅便迎面见到他的助理一脸惊恐,一把泛着银光的手枪就紧紧抵在她后脑上。
持枪的黑衣人竟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在玩一场简单的游戏,然而他手里拿的并非玩具枪,身上的戾气也并非虚幻,而是由鲜血一滴滴凝实。穿着风衣的男人紧接着大步迈进来,脸色森寒,身侧还跟着另外两个黑衣人。
男人正是言天擎,看到西蒙后便微眯起眼,缓缓道:“……西蒙医生,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他的声音和脸色都森寒的可怕,“是我警告的不到位,还是你记忆力太差,这么快就通通忘了?”
西蒙一看便知言天擎带的那些黑衣人并非一般保镖,而是雇佣兵或专业杀手,“言先生的警告那么独特,我至今还需要依靠轮椅,怎么敢忘?”
言天擎已经疯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市中心的高级公寓持枪硬闯,更不用说西蒙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明确的杀意。跟一个强大并且在发疯的男人是讲不通道理的,西蒙明知这一点却还在逼他:“可我虽然记得,但没办法改。”
言天擎脸色更加黑沉,已抽出左侧黑衣人身上的枪对上西蒙的心脏。西蒙却淡淡的笑了笑:“原来此前是我无知了,——看言先生的姿态不是第一次拿枪,想必我也不会是第一个死在你枪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