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这几年的焦躁不安神奇的被压了下去。才知原来那叫相思。
他策马向前,近乎失态地说:“钥儿,你,你来了?”
楚钥冷静回礼:“世子安好。”
被楚钥近乎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抢到,元季锐到底是记起自己是为何而来。让手下副官安排好带来的士兵和粮草,楚钥被元季锐带去了休息的地方。
楚钥被领着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元季锐似看出他眼中的疑惑,解释道:“今日夷人来犯,城外居民被掠夺杀害,没办法只能将他们迁到城中来,且征收了许多贴户,府营地方有限,人员过多,所以如今只能委屈贤弟随我住了。”
楚钥傻眼,就算再怎么挤也不能连他一个监军住的地方都没有吧,至于跟世子挤一个地方住?可看元季锐光风霁月,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不等楚钥多想,已被带到一间房门前:“赶路劳累,贤弟先去休息吧,如有需要可召唤外面的人,今晚再商讨战事。”交代完后,元季锐又加一句:“国公之事我等已有眉目,你爹征战多年,不是那么容易就服输的人,你且安心。”全是给楚钥吃了一颗定心丸。
楚钥道了声谢就进了屋去,刚刚在人面前装的淡定如斯的样子全数瓦解。他有一点点的高兴,高兴元季锐对他还是那么好,一样认他这个朋友,剩下的却都是委屈,为何这几年来除了寥寥几封信件,就是皇后千秋都不会京,年节也都不回来。
也……不回来看看他。他可是经常跟父亲通信,知道西北诚王辖地根本没有多少事!
楚钥委屈完就发现屋内已备好热水和换洗衣物。连日来身体的劳累和对父亲的担心让他再无暇想其他的。洗漱完又让仆从把水抬下去后,他就躲在了蓬软的被窝里,他现在需要休息一下了。
“大人,大人?”
被声音惊醒,楚钥捏了捏鼻梁,问:“何事?”
“世子让大人去正堂有要事相商。”
“本官知道了,马上就来。”说完便匆匆起床穿衣,自己拿着手帕用冷水浸湿擦了脸,而后便由刚才那侍从带自己前往正堂。
此时正堂中已落座七八人,为首的正是元季锐。
众人尚未言语,一名武官‘穿戴的人撞似开玩笑的说:“也不知那监军什么来头,甫一来就闭门不出,竟还要世子亲自派人去请了。”
这人曾是定国公麾下,成天想着出头,本事不大,花花肠子倒是挺多。如若不是定国公及其心腹不知所踪,也轮不到他踏入这门。
他自己得不到重用,却嫉妒朝廷派来的人一来就得到重视。但他这刚挑拨完就注意到世子看着他,瞅着也不像是夸他说的对的样子。
不仅如此,楚小将军也朝他飞眼刀子。这是怎么了?
“许统领,你逾越了。”这下世子也发话了,许统领也不敢再说酸话,心里知道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于是等楚钥到的时候,感受到的就是一种近乎凝滞的氛围。
“臣等来迟,还请世子恕罪。”楚钥行礼。
“无碍,监军一路辛苦,孤理解,赐座。”
而后直接让楚钥在楚随身边坐定。兄弟俩多月未见,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但这显然不是时候,而且楚钥对现在的情况不甚了解,只说让各位谈谈他们了解的情况。
这倒也没有什么可隐藏的,几人花费一段时间,三言两语把如今形势说出来,楚钥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几年前夷人大败,逃至西北草原深处,照理说不放羊牧牛,积蓄发展个一二十年不可能卷土重来。但事实却是,夷人拿着更加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