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忠武将军蒋钧。寻个日头便成亲了,成亲那天张灯结彩,六军都来庆贺,夫夫共同把盏,入了洞房又是一夜好事。
向后,楚清送我一个玉质面具,我问为甚么,他笑着说我那么好看,既然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便不希望再给人看。自此,我携带面具,从不离身。
敌人只称我为玉面阎罗。
略过此事不提,一日在军中商议,忽有一小兵来报,说知刺探情报的孤狼被敌军发现,并力斩做几段,剁成肉泥,唯有一只小指被送来作为震慑。
咯噔一声,我扶了桌子站了起来,只觉脑中眩晕,天旋地转,摇晃了一下,被楚清半抱住柔声安慰,我闭了眼,半晌无语。
我知是如何。我已得了伴侣,不能回应一个愚痴之人的爱恋,自然与他日疏日远,前日大概是听了我与军中商议,因一所城池难以攻下,愁眉不展,他想是欲为我解忧,故而铤而走险,孤身前去。
不想,这一去竟是有去无回,竟成永别!
我便再也睡不着,脑中空空茫茫,辗转反侧,这一夜朦朦胧胧地我从梦中惊醒,起身坐在床边,忽觉喉口微微腥甜,我按住胸口强行咽下了,手腕处突然钻出一只莹白色的小虫,掉在地上,弯着身子死了。我怔怔地看着那蛊虫,心口憋闷,苦涩难当,知是又一位故人去了。楚清在背后拥住我怅然长叹,轻轻的吻落在我的颈边颌下,自宽了软带解下衣裳,披散下如瀑的青丝,将我推倒在床,跨坐在我身上,臀部坐落下来,温软的内部紧紧包裹住我,起伏颠动起来。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困乏了,便在迷迷糊糊中入睡了。
第二日,战马上,楚清已为我织好了锦囊绣袋,里面塞满了馥郁芬芳的花瓣,宁神醒脑,有助益睡眠之功效。不顾众将士在场,我倾身前去吻了他苍白的唇瓣,轻声道:“辛苦你了,吾的妻。”
方漠死了逃生,到了帐中来找我。我观他鬓边微霜,身形瘦削,戴着面纱,眼神沧桑,径直到我跟前跪下了,问:“你可还记得当年的三个条件?”
我轻轻解了他的面巾,一道深重的疤痕从他右耳下一直蜿蜒曲折到了唇角,他神色悲哀,仓皇无比地掩了脸:“别看,我已成了个丑八怪了……”
我蹲下身给他一个拥抱,淡淡道:“你走罢,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现在乃是白虎国的宁远将军,将你的故国家乡杀得流离失所,哪个见了不恨我?你是青龙国的皇子,我们便是有了国仇家恨了。”
方漠:“你便是我的国,我的家,离了你,我能去哪里?”
我:“可我终究失了诺,不可能与你有缘了,我已有了妻室了。”
他终是忍不住潸然泪下:“那……允我做你手中的一杆枪、一把刀、一支箭可好?”
我:“我有了葬夜剑,不需你。”
方漠:“求你,我但求一死。”
我:“孤狼去了,你代替他的职位,作为我的副将罢。”
方漠:“不胜荣幸!”
光阴迅速,早又过了五年。六军连战连胜、势如破竹,原本以为会遇到宁静二王的阻拦,宁王拥兵自重,静王巾帼不让须眉,谁知他们一个在五年前已殁了,一个撇了国家举家退隐到不知何处了;又因有寻王作为内应,书信来往中清清楚楚地指出青龙士兵的薄弱之处,我们接连攻下横海郡、天启郡、颐和郡、岐水郡、东连郡五郡,一路直打到紫罗城;我、楚清、方漠作为一路从西边杀来,蒋钧是一路从东方杀来,战王南宫无伤提着方天画戟自南边杀入,玄武国的林峰将军老而益壮挥舞着大刀冲杀进南门,不到半日,堂堂青龙国京城紫罗城便告破了。
争城以战,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