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逗笑,不知道这人脑袋里出了什么图,脸都红了,他问,“赌不赌?”
“赌个屁赌。”付路阳加快了速度,跳上最后三节台阶,转过弯儿“嘭”一下就把教师们推开了,用力过猛,吓得全班都呼吸静止。
杨思春站在讲台上问,“怎么回事!!”
梁然从后面轻轻拍了拍付路阳后腰,开口救场,“闫诺发烧,我们俩送他去医务室了,着急赶回来上课。”
话音刚落,坐闫诺左边的同学就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闫诺?
同学懵逼,转头看看空荡荡的位置,回复到:他不在。
二班这节是宦辰文的课,他看方乐突然站起来,走上讲台越过自己,二话不说的就准备开门走掉,嘿,现在的孩子们都这么个性么?
宦辰文敲敲讲桌,“你干什么去?”
方乐继续开门,等回身关门时才说,“有事。”说完轻轻带上门,留下满教室的崇拜脸。
医务室里,闫诺吃过了药,连着喝了两大杯水才觉得嗓子舒服些,往床上一躺,问保健老师,“陈老师,我是睡到自然醒还是睡到你叫我?”
陈雪帮他拉好窗帘,“睡到中午放学就可以了,两个半小时,睡久了也难受。”
“恐怕...”闫诺环视了一周阴凉舒适的休息间,摇摇头,“恐怕我会睡的听不到铃声响。”
“那我帮你定个闹钟放在床头,我马上要出去,会尽量快些回来。”
“谢谢老师,可以再给我个枕头吗?我得抱着点什么才能睡着。”
陈雪立刻就笑了,去隔壁的房间里给他拿了个枕头。
方乐推门进来时就看到闫诺瞪着两眼睛,他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怎么不睡?”
“我感觉你要来,硬挺着没睡。”闫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困。”
“烧傻了。”方乐眼里带着笑,把矿泉水放在床头柜上,“为什么不打吊针,打针快一些。”
“打针就不能抱着枕头了。”
方乐这才看到他被子下面鼓囊囊的一大团,他抿唇笑了笑,“你睡吧。”
闫诺闭上眼,脑袋陷在软绵绵的枕头里特别舒服,喃喃道,“从小就要抱着,有安全感,不然睡不着,睡着了也要做噩梦。”
方乐低低的“嗯”了一声,“等你过生日,送你一个抱枕。”
“好啊,我生日和丁老头一起过,1月23号,123。”
方乐说,“嗯,我记住了。”
安静的休息间静谧的只能听见闹钟的走针声,滴答滴答,方乐想起开学第一天,他午休睁开眼就看见他的睡相,很乖,长睫颤抖,现在再仔细看,的确很乖。
“你翘的谁的课?”闫诺突然开口问。
“生物课。”
闫诺勾着嘴角笑起来,“我睡了他半节课,付路阳说他在讲台上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醒。”
方乐看他嘴唇还是干裂带着结痂的血迹,“要不要再喝点水?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不要,喝了好多了。”闫诺紧了紧抱枕,“昨晚洗完澡没擦,睡觉又没盖被。”
“是不是傻。”
“我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
闫诺听见了轻笑声,突然觉得自己这不就是在撒娇么,老脸有点儿挂不住,“你...你回去吧。”
“好。”
“哦对了,等下,”闫诺睁开眼,“你明天约的几点钟,和医院。”
“早上十点,怎么了?”
闫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