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把师尊找回来了。”
“嗯。”林语凡若有所思。
“师兄,你知道檀因吗?”
“檀因?”林语凡把这个名字在唇间默念了几次,他好像有点印象,“好像是师尊的一个师弟,不过已经仙逝了,我听师尊说起过,他怎么了?”
薄离摇了摇头,告诉林语凡檀秋被心魔所困时叫的名字就是檀因,林语凡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怎么又牵扯出一个人来。
“师兄啊,是不是有人说过我什么?”薄离再三斟酌,还是问出口了,他知道有些事情该说清楚一定要说清楚,不然事态可能反而会变得更加麻烦。
林语凡见他这么直接,也没有遮掩,说是有人怀疑薄离是里通外合的细作,薄离心里大惊,他想问问林语凡是不是相信自己,又觉得没有必要,自己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所以他光明正大地向林语凡坦言自己不是。
“无论这话是谁说的,他都居心不良,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毫无疑问是想分化我们,让我们自相残杀。”
林语凡现在在纠结的也是这个,所以一时谁也不敢相信,他也不愿意怀疑这些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其中当然也包括薄离。
该说的薄离已经说了,林语凡要怎么抉择,相信自己或者不信,那也由不得薄离了。那边封书阑对檀秋的治疗也已到尾声,按照封书阑的说法,檀秋是真的被心魔所困,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将他身上的外伤治愈,心魔这种东西,是外人无法介入的。
薄离听完就带着言越之回了折荷之境,虽然已经被破坏得不像样,但这再怎么也是他们师徒三人唯一的落脚之地,是他们的家。
和言越之两人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折荷之境,总算变得有点以前的样子,就是可惜了那一池子的不谢荷啊,薄离叹了一口气,替它们惋惜。
这样的体力活对薄离来说有些久远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力亲为了,此时鼻尖沁出了一丝汗水,不过看着成果,又让他十分有成就感。
言越之懂事地泡了一壶茶,两人就坐在院里的石桌旁饮茶,薄离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许下的决心:这次活着回来,就和言越之在一起。
到了这种时候,薄离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他毕竟没有谈过恋爱,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感觉告诉他,他可能喜欢言越之。否则在傅安声说喜欢言越之的时候,他心里的莫名情绪从何而来;刚才看到言越之微笑着和临牵谈话的时候,他心里的不舒服又是从何而来,他以为言越之那些可笑的占有欲很幼稚,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从他知道言越之对自己的心思之后,不仅没有躲避,反而有意无意地放任自流,这些情况无一不在说明自己的心思。
“越之。”
“嗯?”言越之的眼神固定在薄离的脸上,几乎没有移开过,看得薄离脸上微红。
“先前傅安声醉酒的时候曾说他钟情于你。”
言越之有些惊讶,显然也是没想到傅安声的心思,他这么些年也没有察觉,不过他不是很明白薄离现在谈起这个话题的原因。
“师尊,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没事,就是问问你,喜不喜欢他。”
言越之的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不温不火地说:“我除了师尊,谁也不喜欢。”
“那你以后也不要喜欢别人了,和师尊在一起,师尊对你好,行不行?”
薄离说完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言越之,便端起茶杯假装饮茶。
言越之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像是泛着光的蓝宝石,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