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让你剪的……”
女朋友?他眼睑半垂,嘴角微微上扬,不可能啦,和儿时玩伴解冬一样,他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说起来,他和小冬都不是会对朋友下手的人,不然,可不早成了吗,哈哈。
女孩说着说着,看他漾开的笑颜,差点看呆了去,手上一个没留神,溅起一个小水花,沿着他的脖颈的线条,流进衬衫内侧。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忙不迭地道歉,急急递上一条毛巾。
“没事。”张正秀随意地擦了一下,这几滴水算得了什么,何况也是无心之失,那天,才叫……故意的呢。
记忆追溯到半年前,小冬那时刚失恋,心情极度不好,也是,作为同性圈内的人,谁能忍受收到处于热恋中的男朋友送出的邀请函,相邀出席他的婚礼,还要看到他和一个女子手牵手走过红地毯,似乎从来没有他和他的爱恋发生过。
小冬自然是不会去的,可他能去,以张家承认的女儿身份前往。
那时,他还不叫张正秀,外室生的孩子,没有按辈分序齿的资格,简简单单地以一个枫字,打发了他二十多年的生命。
恩,别说当时的场面,还挺喜庆的,他也去过几次婚宴,几乎没见过这样开场就大红的屏风、摆设以及绸缎,都是红色的,也许是中式婚礼吧。
他简单地签下姓名,并不急着入座,也不合影,只俏立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观察起这对新人来。
新娘子据说是官家千金,那头长发用一根发簪固定出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上斜插了几支步摇,很显富贵,再配上她一袭大红的嫁衣,格外夺人眼球。也难怪,今天本就是她最美丽的时候,连张枫这满心为朋友两肋插刀、不管不顾的想法,也不忍对她做什么了。
至于新郎……既然他对不起解冬,就领受一下万分之一的怒气吧,那身赭石色的长衫马褂,如果沾满了小雏菊的香味,不知道会不会很有趣呢?
希望新娘追问起来的时候,你能有说辞了,樊乐波。
作者有话要说:
☆、三、失之交臂
三、失之交臂
碧绿葱翠的竹节成林,用超然的姿态勾勒出一座自康乾时期就盛行不衰的江南园林。
在竹林外,绝不可见其中一花一木。
但人入园来,只觉幅员辽广,一望无边,近览廊桥水榭,远观亭台楼阁,融真山于景,塑假山托形,一时间使颇有见识的樊家少爷怔忡起来。
来人大多惊异,张府的管家倒是见怪不怪了,他接到护院的报告,虽说樊家日渐式微,也还是大户,他便亲自在正屋前迎候:“樊少爷,夫人请您到正厅叙话。”
“张少爷在家吗?”见管家笑脸相迎,樊乐波不由松了口气,自从和解家解约之后,海门的生意便不好做了,常常是找上门求人,却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难得他家管家有笑模样,看来合作是挺有希望的了。
“樊少爷,欢迎欢迎。”张家正房夫人穿一袭琵琶襟云锦雪青的旗袍,单这旗袍,就煞费工夫,上面彩绣了无数的祥云纹路,显得大气又尊荣,她本人倒没有多余的配饰,只在脖颈间佩戴了一串梨形珍珠,十分相得益彰,愈发衬托出她肤色的白皙,也一丝儿都没有被华服珠玉夺去光彩。
此刻,以她的身份,倒也无需寒暄,直截了当:“今日不巧,我家老爷,樊少爷有事的话,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那就先谢过张夫人了。不知张正秀张少爷在家么?”
“你找正秀?”张夫人忽然一阵错愕,却马上稳住了阵脚,“这不妥吧,正秀她待字闺中,我们家,还是有些忌讳的。”
“张少爷是女儿身?不会吧。”樊乐波虽然对那天的细节记不清了,可的确有瞟到他的喉结,“张夫人,实不相瞒,我今日登门,是专程来道歉的。前日张少爷大驾光临樊氏,本是我莫大的荣幸,不想却出了些小误会,招待不周,多有怠慢。不知是否可以请夫人转告张少爷,我改日……”
“夫人,他说的是……那位……”管家谦恭地耳语几句,张夫人立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再转头颇有些为难地说着:“抱歉啊樊少爷,我刚才弄错了,正秀这个名儿呢,原来是我大女儿的,前阵子相面先生建议我改了,你说的正秀呀,是我们老爷的小儿子,没错。不过你今天真不巧了,他上外地去了,他呀,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回来,要不,等他打电话回家时,我跟他说一声儿。”
“那就多谢张夫人了。”樊乐波也不是傻子,张夫人虽然仪态万方地坐着,但她的眼角时不时会瞥向西洋座钟,分明是有急事待办,他就知趣地告辞了。
“夫人。”管家十分得力,他垂手站着,事情办好,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是他受夫人高看的原因,何况只是送樊乐波出去,这么简单的事,哪会有纰漏。
“正华还在闹脾气吗?”张夫人一反刚才的端庄,提及自己唯一的女儿,变得焦虑起来。
“李婶说,已经平复了,照您的安排,梳妆打扮,小姐也很期待今天的会面。”
“那就好,你去看看,周公子来了没有?”张夫人略微松了口气,正华这孩子,相貌、学历、家世,哪点都是拔尖的,周围也不乏什么追求者,可她总是看不上,那挑剔劲儿也不知道随了谁的?希望这一次的官家公子,能入了她的眼吧。
“takehr……对不起,您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