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巴这会儿正在房间里换衣服,普吉敲门进去后四人就在外面的大厅等着。
六岁的爱吉似乎早已放弃了泥土做成的火车,又开始对一些粗糙的尚未磨平喷漆的木头块产生了兴趣。
“啊——”爱吉突然哭起来,费言转身,发现她正跪在地上大哭,右手举起,小手指上面有道血痕。
费言过去,握住小女孩的手,仔细看了会儿,那血痕旁边还有一些细微的木屑,估计是被那木头块的边缘划伤的。
伤口不大,费言不会语言,不知道怎么和爱吉沟通,只好轻轻摸着她的头,帮她的手吹了吹。
不过虽然没法进行交流,爱吉还是停止了哭泣,她用还带有一丝水汽的大眼睛看着费言,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擦的泪珠。
小女孩好哄,一会儿就眉开眼笑去玩耍去了。
费言站起身坐回去,却被阴路安一下子搂住腰。
“怎么了?”昨晚的场景一下子就涌进脑海里,费言顿觉腿软,大腿根那两块皮还没好呢!
阴路安动作轻柔又暧昧的在费言腰上掐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些小委屈:“你也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费言:“……”
坐在一边的琥珀:“……”
听力极好的天灵:“……”
阴路安刚说完这句话房间门就打开了,汗巴正穿戴整齐的从里走出来。
费言立刻拍掉了阴路安的手,端正坐好,“哥哥”这类的称呼,也太羞耻了吧!
他……他不会喊的。
汗巴出来后就对着琥珀说了几句话。
琥珀听后,点了头,随后对几人道:“他同意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但既然答应了,几人就决定跟上。
费言怀里装着几张黄符,那是阴路安刚刚给他护身用的,他经历过好几次了,情况太危急时,他必须有的王牌。
他早就想好了,自己不能老是让馆长大人救,至少不能拖后腿。
汗巴一家也准备好了,浩浩荡荡开始出发。爱吉跟在后面,大大的眼睛里露出无邪的光芒,黝黑的皮肤很光滑。
她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费言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面上没露出任何的关于同情之类的表情——他同情没有用,他只能用自己有限的能力救一两个人,剩下那群人只能面对他们原本的命运。
……
割礼仪式在部落的正中央举行,这么一趟下来,费言突然觉得这个部落占地面积还是挺大。
汗巴在离割礼现场的那个床还有二十米时就停下了,男性不可以距离割礼仪式太近。
费言,阴路安和天灵三人身上也穿上了和汗巴一样的服装,跟着主人在那一起等候着。
琥珀假扮成爱吉家的亲属进去了。
反正这部落亲属多,多一个两个没见过的很正常。
费言盯着那群戴着白纱巾的妇女,眉头紧紧皱着——他第一次如此盼望亡灵可以及时出现在这场仪式上,阻止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对于一个尚且只有六岁的小女孩来说,太残忍,太血腥了。
“别愣神。”阴路安提醒道,“注意力集中。”
阴路安的提醒让他暂且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费言紧盯着前方的帷帐,等待着亡灵的出现。
割礼似乎开始了。
就在玻璃刀快要下去的那瞬间,爱吉的眼神突然变了!原来童真无邪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犀利恐怖起来。
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