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有何示下?”战战兢兢靠前一步,小心问道。老道士渴望地瞅着不远处的门槛,一道黑影恰好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晃而过。
“下去吧。”过了好一会儿,傅长亭平声说道。语气飘忽得仿佛一身叹息。
老道士赶紧行礼告退。但愿明天别再把他找来了。翻来覆去问这些,掌教不累,他可累坏了。话又说回来,这掌教才多大,说话的口气怎么就这么老成?
转念又是疑窦丛生,堂堂终南掌教的居所,怎么也有妖物胆敢出入?
罢了罢了,速速离开才是上策。大冷的天,又跟个冰块似的掌教站在一处,可冻坏他这身老骨头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老道士睡得很沉,梦见掌教终于走了,不会再揪着他追问了。而后,就被徒儿叫醒了:“掌教去湖边,要看从湖里捞起来的东西。”
迷迷瞪瞪的老道士立时就被扑面的寒风吹醒了:“我的老君哟……”慌慌张张穿上鞋往霖湖跑。
赶到时,傅长亭却已经走了。留下一群狐疑的终南弟子正聚在一起议论,说掌教绕着杂物堆看了看,挑了不少东西回客栈。
这位小道爷在终南山时,看着还是挺守礼听话的孩子,怎么一到大了就想起一出是一出呢?老道士哭丧着脸,急急忙忙又往客栈奔。刚进后院,迎面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