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狭长的眼微挑,似笑非笑,哪里还有半点伤患的模样。
“皇上不过来坐?”
萧纵站着没动,半晌,淡淡道:“你摆这么大的谱,不是为了请朕吃酒罢?”
左右无人,秦王也懒得再遮掩什么,挑了挑眉:“皇上有求于臣,臣摆个谱又如何?”这么多天,他等得便是这一刻,眸光一闪,冷冷笑道:“司马庸这老匹夫,我没去寻仇,他把儿子送上门来,也算他识相。”
萧纵看着他阴狠的神色,面色一沉,暗道,这男人果然心存报复。
该如何稳住他?
淡然迎着那双斜飞入鬓的利眼,萧纵正当思忖,却听一道低沉嗓音不紧不慢传来:“皇上若不想看到秦楚在京师生祸,臣不寻这个仇也是可以的。”
萧纵不惊不喜,面无表情冷睇了秦王一眼,他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无故掉下大饼来,而这个男人会主动让步,多半是要向他提一些他不大可能答应的条件做交换。
“秦王何不把话说得干脆些,你想怎样?”
秦王狭长的利眼微微眯起,像是打量所有物似的把一脸戒备的天子从上到下看了几个来回,压了口酒,挑起一抹邪气,淡淡道:“取悦我。”
饶是萧纵做足了心里准备,还是被那仨字惊得灵魂出窍。
冷着发白的脸,半晌,断然转身。
秦王倒也不急,悠悠喝着酒,看萧纵将至门口,才搁下酒杯,慢条斯理道:“皇上就回绝得如此干脆?苍生无数,只在陛下一念之间,您该思虑清楚才是。”见萧纵仍然背着他,但却停住了脚步,秦王再道,“放心,臣不会‘吃’了你的。”
萧纵顿了多时才侧转过身,面色依然绷着,“你究竟想朕怎样?”
秦王搁下酒杯,身子往座椅里一靠,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气定神闲,一字一字道:“亲这里,皇上若能教臣满意,臣只当‘封魂’不是楚王下的。”
萧纵闻言,面色蓦地又是一寒,秦王这次没有给他开口或者转身的机会,眼光一凛,冷冷道:“就看陛下是要看着天下大乱,战火四起,还是……为了黎民百姓能牺牲一下自己。”这一刻秦王自己也觉得自己手段够卑劣够荒唐,但他自从做下那个春|梦,每每想到萧纵,腹中就憋着几股火,如果不做些什么散散火,他怕迟早憋出毛病来。
紧抿的唇缓缓贴上另一双线条冷硬泛着坚毅的薄唇,萧纵闭上眼,不去看那张胜券在握冷峻精湛的面容。
贴合的唇上传来惊人的热度,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微微发颤。只片刻,却如同被扔在滚油锅里煎熬了几日一样难以忍受。
唇瓣相帖片刻,艰难地完成了秦王所提要求,萧纵直起身,僵着脸与坐在椅里的男人对视。
秦王面无表情,半晌,淡淡冷笑:“皇上这是在打发叫花子么?”
萧纵有些发懵。
“张嘴,舌头伸进来,取悦我。”
萧纵本就羞愤尴尬地无以复加,只凭一股苍生为重的意念强撑着,眼下被如此露骨□的言语一刺激,面色一阵青白,嘴唇发颤,直觉得再难坚持。
秦王把他的各种反应看得一丝不漏,讥诮扯了扯唇角:“皇上既然自愿做的选择,何必又扭捏造作,看着倒似臣强迫了你一般。”
接二连三毒辣的口舌让萧纵倍感难堪,却也让他冷静了下来,这个男人极尽手段羞辱他,不就是等着看他的失态么。
这么一想,微微吸了口气,沉下心,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羞耻感,萧纵这回不带半点犹豫对着秦王冷诮的唇亲了下去。
秦王冷硬了多时的面容这才终于缓了下来,琥珀色的眸光一亮,微微瞌上眼,不动声色享受皇帝的取悦。
萧纵十分冷静地把自己的舌探入到秦王口中,如他所愿在里面轻轻翻搅,只是,却许久不见半点反应,他就跟在舔一块石头一样。最后,他把心一横,含住秦王貌似一直没感觉的舌头,吸了一下。
一声沉闷难耐的喘息立刻自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原本装得跟条死鱼一样的秦王突然反客为主,霸道的舌席卷着仓皇逃窜的天子,戏弄起来。
萧纵本能的挣扎,殊不知征讨惯了的秦王殿下本能正是征服,他这一挣,倒是把秦王极力维持的自制给挣没了。
正当萧纵暗自叫遭,秦王却突然结束口中纠缠,定定看着被吻得薄唇艳红喘息不止的天子,琥珀色的眸沉成暗色,猛然一把将人抱起往卧榻上扔。
萧纵落到榻上,一阵发晕,挣扎着想撑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一具魁伟的身躯小山似的压下来。
“你干什么?下去!”
“小声点。”粗重的呼吸吹在耳畔,“你的两个侍卫就在门外把着,要不怕被人看,就尽管大声喊罢,臣是不介意有人围观的。”一边说一面握住萧纵修长的右手,“不必惊慌,我既然答应了不会要你,就一定信守诺言。不过,臣也望陛下能体谅臣一二。”抓着萧纵的手往自己胯|下摁。
那里早已肿|胀硬挺,甚至隔着几层衣裤都能清晰感觉到有力的搏动和热度。
“帮臣把这股火灭了。”低哑的声音贴着耳沉沉道。
屋外碧空万里,丹桂沉香,明丽日光透过半开的轩窗照入厢房每一个角落。青天白日下,两道身影在榻上纠缠,你追我躲,一人压着一人,动作并不放纵,但却莫名的迤逦。
粗重的喘息一声胜似一声,砸在萧纵耳朵里,挑起一股不真切的虚幻。秦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