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地发了意外之财,一下子云里雾里的,结果就是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有点二逼的自己。
二逼青年欢乐多。他一路上绷不住地在笑。
更让李烈意外的是没想到17班的学生人心那么齐,他在集合的时候反复数了几遍,发现班里的人一个不落地都来了,连平时那些低头学习的学霸也昂首自信地站在队伍里。
靠!李烈激动地默骂了一句,他什么时候运气这么好了。他知道反抗老师,特别是这种集体性的反抗运动最重要的是人心,只要人心齐,大家都往一个地方靠,无论结果怎样,在他看来都是成功的。
他平时管理班级用得最多的还是班长的威严,说白了就是两个字----恐吓。第一因为他耐心不够,第二他初中混黑道的时候身上莫名沾了一些道上的痞气。
他知道铁腕不可能真正的赢得人心,所以今天他头脑发热说是要带着大家夺回体育课的时候其实心里并不自信。
李烈在某种程度上和周焱有些相像,在情感方面关注点单一且持久,李烈自认为除了对周焱还算温柔以外,对其余的人都直接暴露了他的本性,但其实不然,他身边之所以跟着那么多人除了他能给他们好处以外,更重要的是内心的确敬佩他那种洒脱的真性情。不过李烈忽略了这些,也把这些不放在心上。
16班和17班都是周五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还是同一个体育老师。但是16班每周都会正常地上体育课,17班的学生见了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终于把心底最后的一丝担忧给丢开了:凭什么16班能上体育课,而我们只能被关在教室里,这不公平!这样一想一怒一对比,他们的出逃更为堂堂正正无所畏惧。
体育老师是个慈眉善目50多岁的男老师。他吹响哨子两个班都正式集合。16班是熟悉的,他指着17班问,“你们是哪个班的,我怎么没带过你们?”
李烈出列回答道,“老师,我们高一(17)班的。”
体育老师若有所思,他先将16班解散,然后让李烈出来,眼里露出锋利的目光,问,“这节课你们的物理老师已经跟我借去了,怎么你们难道是自己逃出来的?”
李烈毫不掩饰地承认,“是的,老师,现在木已成舟,我们也不可能再回教室,这节课就上体育吧,至于后果什么的,我会承担。”
体育老师可能之前有过这种经历,又或者看到这群面黄肌瘦活像白血病人的学生发了善心,于是也没有太过纠缠,语气平静地对李烈说,“那就上体育课吧,你注意不要让他们到处乱跑,下课提前五分钟集合。”
得到了体育老师的首肯,17班的学生炸开了花,一个个喜大普奔呼朋唤友地找到自己的小分队,愉快地玩耍。
人一散开来周焱觉得自己的身边特别空,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玩耍,一个人思考----永远是一个人的世界。
他这时又有些后悔,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至有点想逃回教室,刚才叛逆不羁的冲动因为这强烈的孑然一身已经分崩离析,瓦解成一片废墟。
这时一只温暖而熟悉的手从背后探过来,李烈如往常一样勾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问,“约球不?”
“什么球?”周焱反问道。
“当然是篮球啊。”李烈拍着脑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周焱见李烈手上空空如也,而他自己也没有篮球,问,“打倒是想打,可我们都没有球怎么打?”
“这还不简单,看你哥给你秒变一个篮球出来。”说毕周焱见这货屁颠屁颠地跑到一群打球的男生中间,两三下捣鼓捣鼓手上便多了一个篮球。
李烈在离周焱几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