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胖说,“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烈。”少年这时也吃完了,放下碗筷。
吴胖点头,“我叫吴飞,周吴郑王的吴,飞翔的飞。”
李烈点头,站起身,结账,然后走了。
吴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憋了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出来:
下次让我来请你吃饭!
西城不过是一个三线不足的城市,市中心的治安还算得上模样,可在交界地方的治安就不太好,本来这种地方都是穷人住的,政府没那个心思把钱投在安保警力上,更多的是选择让这些边缘地带的人自生自灭。
吴胖所在的街区就是这样的一个边缘地带,一方面是人住的楼,一方面是推土机钩机推掉的楼,整天轰轰响个不停,灰尘满天飞。
这人住的楼又破又旧,没一处干净的墙,住的人都是市井之民,开骂撕逼是常有的事,一群叼着烟满头油腻的中年妇女挤在一起议论纷纷,贱笑连连。
因此在这种人和楼都不成样子的环境下滋生了很多黑社会的人,都是一些不良少年染着头发恐吓小孩子或者半夜抢劫。
吴胖胆小如鼠,从小学到初中,在学校里别人都把他当作消遣的胖子,叫他跑腿买东西是常有的事,一个其貌不扬成绩又差家庭环境一般的人往往是大家攻击的目标,吴胖每次都是呵呵一笑,显示胖子的心宽体胖。
初一的时候吴胖放学回家遇到了黑社会,三个不良少年,中间一个卷毛,黄头发,另外两个是光头,他们粗着膀子,刺着恐怖的文青,凶神恶煞,将吴胖围了起来。
吴胖一向怂惯了,当即跪在地上,哭着说,“我身上只有五块钱,你们要就给你们,求你们不要打我。”
黄毛抢过吴胖手上的五块钱,塞进口袋里,恶狠狠地骂道,“操!吃这么胖只有五块钱,那么鼓,是什么?!”
还没等吴胖反应过来,两个光头粗暴地将他背扯下来,拉开拉链,哗啦啦地将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都是一些文具和课本,鼓鼓的两袋是薯片,光头里三层外三层搜了一遍,对黄毛说,“大哥,真没有。”
黄毛气炸了,一脚踩碎薯片,嘭的一声让吴胖心跳得老高,黄毛恶狠狠地捏着他的脸,“老子倒了什么霉,第一次出来抢劫才只有五块钱!你现在让我很不爽,我非得打你才能出气!”
吴胖听说要打他,怕得双手抱住脑袋,哭着喊着,“我怕疼,求你们不要打我,求你们了……”
黄毛哈哈大笑,一手掌准备打下去,突然一个人闪现出来,钳住了他的手腕,使他动弹不得,还没等黄毛要说什么,这个人当即一腿将黄毛踢倒在地。
吴胖耸着鼻涕惊喜地喊道“烈哥!”
李烈转过身,大声音喊道,“还不赶紧起来给我跑!”
吴胖比别人慢三根神经的脑袋才反应过来,赶紧捡起自。
黄毛又站了起来,两个光头逼近李烈,李烈心里忖度着他一个人不能打三个人,于是想着走为上计,但黄毛恶狠狠地逼近他。
李烈天生有一股蛮力,他打算从左边跑出去,将左边的光头踹倒之后,另一个光头拉住了他,就在此刻黄毛从身后面抽出了一把小刀要捅他,李烈眼疾手快,用左手挡了一下,锋利的刀刃滑向手腕内内侧,李烈觉得一阵刺痛,下身一用力,将黄毛狠狠地踹了一脚,转身拉着吴胖一起跑。
李烈熟门熟路,他带着吴胖一路飞跑到一个偏僻角落,等确定那三个不良少年没追上来的时候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见吴胖还在哆哆嗦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