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道,声音倏然变大,“没办法,试了各种办法都没用。该试的都试了!”
宋禅被身后女人的语气吓到,转过身来眼神从黑布上移到她脸上,正欲说出安慰的话,一声清脆的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传来----主屋的方向!
宋南岸!
宋禅心脏仿佛已经停跳,反射性地越过女人飞快地跑进屋内。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客厅,宋禅因猛烈奔跑而未能缓过来的胸腔大幅度地起伏着,不在了,宋南岸不在这里----玻璃渣静静地躺在地上,锋利的碎片上沾着丝丝血迹,瓷瓶前的烛火已然熄灭,傻子呆愣地站在门旁。
宋禅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在客厅中环顾一圈,视线停留在傻子身上,即使他或许什么也听不懂,但没办法了,这是眼前唯一的人,宋禅压不住情绪,暴躁地吼道:“人呢!?”
傻子被声音吓得一哆嗦,口中重复着宋禅的话,“人呢”
“你他妈那天不都能回答我们吗?!”宋禅恼了,上次在巷子里处理狗尸体时他分明能做简单的回答,可眼前又是一副全然听不懂的样子。
傻子屈屈缩缩着往强边靠,嘴中不知在默念着什么。
“我他妈问你话呢!”宋禅上前攥着他衣领。事发太突然,他脑子中仿佛装着浆糊,情急之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完全没想到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是联系贺阳,然后派人去镇上搜。
女人赶了进来,看见宋禅捏着自己哥哥的衣领,一副凶狠的样子,急忙劝阻,“发生什么事了?别冲动!先放下!”说着她看向眼前的景象,“你……那个人呢?”
宋禅挑眉怒目:“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吧?”
“你在说什么”
宋禅审视着神情,咄咄逼人,“他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女人的神情很坦荡,仿佛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先冷静,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宋禅看着眼前的人,一问一答间渐渐平复下来。对,他必须冷静,眼前暴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要按逻辑分析赶紧想出解决办法才行,不能再拖,这样的暴躁只不过是浪费时间。
分析,按逻辑分析。
地上的破碎玻璃、血迹无不展示着宋南岸是被人弄伤后带走的,眼下拥有最大嫌疑的----这间屋子的主人,一直被他们怀疑的对象!
方才他在窑子里,如果院子里有人进入按理说是有可能不知情的,可在听到屋子里传来的玻璃破碎声后他便急忙跑了进去,最多不超过二十秒。二十秒的时间若是一个人独自从客厅跑出是不可能不被他发现的,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受伤或者昏迷的人呢!
因此,他一定是走了其他路,并在短时间内带着宋南岸躲在了某个隐秘的地方。
“你们家后门在哪儿?”有了思路的宋禅急忙问道。
女人指了一个方向,宋禅忙冲了过去。
推开后门,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的林子,阒无一人,徒剩鸟鸣。
宋禅走出几步,林子很大很静,他茫然四顾,原本冷静下来的心又渐渐开始不受控,这么大的林子,他妈的大到让人烦躁!
只见他踱步几个来回,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打宋南岸的电话后等待着----嘟了好几声,一直没人接听。
宋禅捋了一把头发,转而打给贺阳,接得很快。
“喂”电话那头问道,背景音嘈杂。
宋禅注意到,贺阳问的是你们而不是你,也就是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也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