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啊,刚下班吗?”
“没有,放年假了,就想问姥姥你过年要去哪儿过年,舅舅他们今年回来过年吗?”
“过,你二舅家大儿子娶了个媳妇,生了个闺女,他们今年要回家。不要难过啊,不到正月十五他们就会走,昨天我特意问他们的。”
秦逸在一旁听着,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家里来人就不能回家过年了?
柳树和姥姥聊了一小会,挂断之后,秦逸就问他们家的习俗怎么那么奇怪,家里来人为什么不能回家。
“姥姥觉得我在城里工作压力大,回家他们要问这问那,所以不让我回去。”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也不想回去,晩一点回去也没关系,不一定得这个时候。”
“问几个问题很困难吗?我们家就没人问我。”
霎时,柳树一脸羡慕看着秦逸。
真想抹一把眼泪。
之后几天,山上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下山赶着回家过年,柳树归心没那么急,在寺庙里陪小沙弥们玩什么跳房子、翻花绳、老鹰抓小鸡等等这些民间小游戏。
也不是柳树太无聊,而是小时候没玩过。那时候大根也有自己的交际圈,不可能只陪他一个人玩,而且柳树也有孤立人的意思,大根想带他,可他偏不去。
前几天玩得极为兴致的沙弥们又来找柳树玩耍,昨晚陪秦逸看了一夜剧本的柳树爬着出门迎接沙弥们,到了门口又趴下继续睡。
沙弥们拽着柳树嚷嚷着去晨修,吃完饭又可以继续玩游戏了,柳树醒是醒了,起身指着隔壁房间就开骂。
“好你个秦逸,演舞台剧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干嘛找我飙戏,一次还不够,这都第几次了!”没有得到回应,柳树爬向隔壁去看情况,结果,久违一次见到秦逸比自己晩起。
屋里只剩下秦逸一人,柳树玩心瞬起,跑到外头捡了块四五厘米大小的鹅卵石,鹅卵石表面光滑,附了一层薄冰,柳树拿起就往秦逸屋里跑,悄悄掀开他的被子,伸手正把鹅卵石扔进被窝那刻,柳树的手被握住。
那一刻也让柳树想起一事,秦逸是一个睡眠非常浅的人,估计沙弥们来叫他时,秦逸已经醒了。
屋外的沙弥知道完蛋了,惹了不该惹的人,又是惊吓又是乐祸地跑开了,留下柳树一人在屋内。
“冰吗?”秦逸板着脸问,柳树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摇头说不冷,冰水滴落在了秦逸锁骨上,秦逸猛地起身夺过柳树手里的鹅卵石往柳树后背扔,冰冷的感觉一下子刺激得柳树面目扭曲,挣扎着四处撞。
秦逸见势不对,一下抱住柳树:“不要动!”
柳树被这么一抱失了神,随后感觉到秦逸的手伸往后背拿出鹅卵石,回过神来,听到鹅卵石被扔往屋外碰撞到地面的声音。
“要是碰到了,今年过年你就等着在家躺着就行了。”
秦逸放开柳树拿起炕边的衣服穿上身,看到屋外几个小沙弥,穿上棉拖出门和他们打招呼。
心异常兴奋砰砰大力跳动,柳树站在原地被吓得不轻,一时放空了十几秒,秦逸进屋拽着人出门。
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娃迎面而来,抱住柳树的大腿,嘴里喊着含糊不清的话,依稀可以听到一个饭字,应该是饿了。
柳树抱起小娃往饭堂方向走,一群小沙弥看到小娃被人抱走了,抛下秦逸跟着柳树而去。
“施主的小孩跑到这里跟你们玩,怎么不好好招待人家,饭都还没吃。”拍拍小娃的背,笑责小沙弥们。
沙弥们听到柳树这么说,一时间感到委屈,一人说道:“施主只叫我们跟小弟弟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