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她的恋人是豪门世家,接不接受生过小孩的人不说,也有一个原因,说是叶惜欺骗在先,信任不得。”
柳树起身匆匆就要出门,被陈俞世拉住。
“你这时候去见她干嘛,咱们也就是个当助理的,艺人出事,经纪人都没有叫你过去,你还过去干嘛。”
“我担心她。”刻不容缓跑出门,陈俞世也是无奈,才刚回来又得出门,实在不能放心柳树这时候去找叶惜。
不知不觉间,他们俩人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要亲密,出了事还会担心她。
傍晚前柳树和陈俞世来到叶惜的住所,小时工阿姨正在打扫房间,见有人来只轻声解释主人不在,头也不抬继续拖地。
柳树知道叶惜身体不好,心病多年,引发过不少次重病入院,这次有人爆料,等同是在杀她。现在不在家,只能说明她在医院。
“阿姨,我是这家人的助理,您应该见过我,能告诉我这家主人在哪里吗”
小时工阿姨抬头看向柳树,定了定眼,见来人确实眼熟,淡淡报了医院所在地和病房号,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二人来到了小时工阿姨所说的那所医院。
寻着病房号找到房间楼层,不用打听也知道叶惜的病房在哪里。
叶惜所在的病房外站着两个穿着黑白相间,不同款却同色运动服的保镖,人刚靠近病房,两位保镖眼睛立马向二人瞪去。
柳树没有丝毫胆怯,轻声报出名字,再向二人介绍陈俞世的身份。其中一位保镖认识柳树,二话不说给二人开门。
躺在床上的叶惜回想爱人不久前说的话,鼻子一酸泪水流个不停,间隙之间想起往事发生的一切。
赵棋高死的时候所有人都骂她没有良心,朋友死了也不安慰一下死者的家人还有粉丝,当时报纸也有发表过对叶惜的不满,指责叶惜在采访时对待媒体的询问一言不发,甚至板着脸瞪视当时采访的记者。
叶惜在葬礼外看到堂内的黑白照,忍住泪水,头也不回离开现场。
爱人不久前向她求婚,结婚戒指都买下了,前几天还托人联系有名气的摄影师过段时间拍婚纱照,转眼间,他站在眼前指责她的谎言,责骂她的狠心。
无奈、无言。
爱人的怒火与失望,不愿听从解释,而她也不愿解释,有苦难辩。
这一切都怪那个赵棋高,一念寻死,抛下她独自承受这些痛苦,没有他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没有他,就不会有柳树的存在。
门开了,他的影子出现了。
片刻模糊,仿佛他又站在眼前,定眼一看,那个人带有他的影子,同样使人气愤。
叶惜见来人是柳树,眼泪又流了下来,随即脸色大变,眉头紧皱瞪视柳树,怒目中泪水流个不停。
陈俞世不明情况,手上没带鲜花厚礼,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刚开口就被一声怒吼吓得愣在原地。
柳树看着病床上的叶惜,点滴的针管插在右手上,左手包扎着厚厚几层纱布,纱布下隐约可见有一层药黄色浅盖着暗红的血色。纱布周边,交错着几道陈年旧伤,几条细小的刀痕平日会被各种饰品盖住,今日,第一次目睹。
陈俞世也看到了,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柳树眼眶不由湿润,差点落下泪水,轻声哽咽着说,让陈俞世先出去,他有话和叶惜说,一会儿就走。
陈俞世出去了,门关上,柳树对上叶惜的眼睛。
“对不起,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出现去打扰你的生活。我们忘了彼此,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