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直看柳树的脸色,见他疼得眉头紧锁,蹲下身想背柳树回去。柳树犹豫了一下,碍于二人的裤子都湿了,自己脚疼得厉害,逞强下去对二人都不利,可是脸子上又过不去,好歹是一个大男人,让人看见了不知道会说什么话来,迫不得已扭扭捏捏地靠在秦逸背上,两手放在秦逸肩上。
柳树的手刚放到秦逸肩上,秦逸便抱紧柳树的双腿,火速飞奔回房间。
刚回房就叫柳树快点脱裤子,自己则是跑出房间到屋外的炕洞加柴火,加完柴火又回屋提了个大水桶出门,回来时提了半桶热水回屋。
柳树换了一条棉裤窝回炕上坐着,见秦逸提着半桶热水回来有些疑惑,不曾想是给自己的,当看到他把水桶放在自己面前时小小感动了一把,但还是不会忘了这样的局面是谁造成的。
秦逸走到柜子前挑了一条裤子,当着柳树的面tuō_guāng下装,惊得柳树转过头,低眼看向地面。
纵使色胆包天,他也不敢冒犯秦逸。
秦逸换裤子间隙侧过头去看柳树:“把脚按摩一下,等血液通畅再泡脚。”
柳树点头,轻轻回应了一声,露出受过伤的左腿轻轻按摩着,揉到手脚发热,这才把脚伸到热水里泡,水温有些高,用来泡脚刚刚好,自己还是受得了的。
秦逸把湿了的裤子丢在边上的水桶里,问了柳树今天还有什么事未完成。
得知小殿还有地板没洗,重新回了果园把自己的活干完了,再走到小溪那儿拿回落下的木桶,顺便提了桶水,走到柳树所说的那座小殿去清洗地板,随后带上所有工具跑到正殿与所有修心的人们坐在一块儿静坐着。
泡了十几分钟的脚后柳树收回脚又窝炕上去,在炕上坐着坐着觉得暖和了,困意袭来,不知不觉间躺倒在炕上,等早饭的时间到时,秦逸打饭回来才被叫醒。
“脚还疼吗?起来吃饭,谭容快到场地了。”秦逸把饭盒放在炕对面的桌子上,在屋里走了几圈,把屋子收拾干净之后才离开。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柳树慢吞吞下了炕,拿起桌子上的饭盒,正往炕上走,看着干干净净的床垫、被子,怕会被沾上油水,省得秦逸又再骂他,只得穿上一件大衣,坐在椅子上享用秦逸给他带来的早餐。
“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之后又对我这么好?又给我打水打饭的。这人好奇怪……”柳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秦逸是想干嘛,还是当时真的是想玩他,但忘了他脚上的伤,等疼了才良心发现,就对他这么好了?
仔细想想,虽然外界对秦逸的传闻很不好,但人还不错,至少没有看过有大牌或者乱耍脾气搞什么特权的行为。纵使对他有点儿不满,可人家粉丝多啊,而且都不是脑残粉,谁说句秦逸不好的话他们都会好声好气地向那人科普一番,过激争论不曾有过,因为在那之前几个黑子都被无视了。
柳树虽然曾想过黑他,当了解到他的粉丝后,就打退堂鼓当路人了。
吃完饭到小木屋时谭容正在吃饭,而秦逸的饭碗则放在谭容对面的桌子上,人不知去向。
柳树停下脚弯腰揉了几下左腿,慢步走到谭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正在吃饭的谭容见柳树来了,一直盯着他看,随后摇头叹气一声,继续吃饭。
柳树不解谭容为什么叹气,问她,谭容又叹了一口气,一脸愁肠:“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只会让人家欺负。”
“我也不想啊。”可人家就爱盯着自己能怎么办,秦逸这人还真是有点精分,前一秒那么好,下一秒就那么坏。前天晚上睡前还在祈祷起床后不要再变了,结果呢,第二天抢他的菜,第三天害得他掉小溪里去了,脚现在还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