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乐芝经理的办公室里,三个人把带回来的石头铺了一地,等梅乐芝经理自己单独挑选、清洗、浸油等保养。
三个人开始挥毫沷墨。
梅乐芝经理写下了“怡然自乐”四个大字——运笔间,他感到从没有过的酣畅淋漓。
写完后,他认真地品评自己的书法,明显感觉那笔势连绵,整体气脉畅通、节奏分明,真地若如“行云流水”了。自己的境界真地进了一层了——回头再品评那墙上以前的书法作品——字里行间,还是没有脱除“俗”的羁绊,情感宣泄,过于直白了些。
郑斌当时点评道:“好啊——我竟能看出这里面有仙风道骨,很是不凡——”
潘峰凝视片刻,说道:“梅经理心有所悟——”
梅乐芝经理让他二人也留下墨迹。
郑斌考虑了半天,写下了“宁静致远”——梅乐芝经理见过郑斌的字,当时感觉不错,可是现在再看去,见那点画之间平衡对称,对比和谐,主次得宜,疏密适度,倒也深得字法,只是大局上却有些小家子气了——过于看重细节,少了大方之态。
潘峰提笔片刻,却又笑着放下,说道:“请恕小可无礼,在下心有杂事,写不下去——”
梅乐芝经理微笑地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心道,在那边的世界,这也就是高一学生吧,在这里竟也是商场上的一个大人物——
“呵,呵,今天本来就是休息日,我倒是连累两位了——”
潘峰又作了一个轻揖,说道:“哪里有连累二字?在下和郑家三叔,正是为梅经理而来——”
郑斌也哈哈大笑,两人你一句,我一言,便把提亲之事说了出来。
任是梅乐芝经理社科知识丰厚,顿时无言相对,哭笑不得,不太会玩了。
下午,在伍大鹏董事长的办公室里。
伍大鹏董事长瞪着大大的眼睛说道:“你是说,你只是利用休息时间,在那香山溪边捡些石头,捡着捡着,捡回一个媳妇来?!”
梅乐芝经理发现伍大鹏董事长的眼睛里,似乎不停地跳动着八卦之光,颇有些不满——难道我能说谎不成?这神情可有些不符董事长身份了——
“呵,我查过出入境资料和热兰遮宾馆记录,这个,这个王家小姐,是随着定远侯郑联一起来台的,倒也符合他们自称是定远侯送亲的说法——看来早有所图了——”
“那个王翰林家怎么样?”
“历史上没有记载——明末时期这样的翰林数不胜数,多半是花钱买的。你看我干什么——”
“他爹买不买文凭,和女儿无关,王祖贤——这个名字真是太有意思了,我看你像不像齐秦——哈哈!”
“——”
“好,好,对不起,老梅别走,别走——开个玩笑了——”
“伍董事长,你今天有些奇怪了——”
“好吧,我最近压力大了些——你这是好事啊,干嘛弄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被明人上门提亲——这是好事,没人理我们就好点?咱们不喝茶了,喝点百年孤独吧——”
“呵呵,那倒不是,我是认为他们别有目的——”
“当然有目的了——哪个时空的女人出嫁没有目的?只不过那面的世界大多是女人自己有目的,这个时空是嫁女人的人有目的。还是只要四块冰块?”
“多加两块吧。你倒是一语中的——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感觉被人利用了——”
“得了,你那是还有想找纯纯爱情的潜意识,没有自由的社会,没有自由的人身,一切爱情故事都是扯蛋——绝对自由本身就是个扯蛋的概念。所以,哪里有纯纯的爱情?”
“我不太同意你的看法,不过今天没心情与你讲述其它的——太突然了,我一点也没有相关的心理准备——”
“准备什么?出现什么变故能是我们应对不了的?你说说看?咱汉唐集团又不是某个组织,总想拿人的下半身问题说事——我看啊,个人的下半身问题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咱汉唐集团创造机会解决。总而言之,这是个人的私事。”
“——”
“不会吧,你还没想开?这是休息天,我以朋友的身份建议啊,和汉唐集团无关,他郑家这一发糖衣炮弹打过来啊,咱接着,把糖衣吃喽,炮弹扔回去——这个古代女人不同与那面世界的,她们讲究的是从一而终,除了皇室里,你见过几个嫁到夫家还考虑娘家的事情?”
“这个,这个王家小姐专程来台湾,如事有未成,想必也是无法回去了——这个时空的封建礼教思想就会杀了她——可是我怎么感到有种被要协的味道?”
伍大鹏董事长爽朗地笑了起来,说:“哈哈,这就叫甜蜜的哀愁,绝对是了,那郑家鼓动我们在泉州建大型的商站,你以为是爱我们?他们是想把我们和他们绑在一起,等那满清主力重回福建时,好和他们共同患难——哈哈,他们的气量和格局小了些,我们来这里就为了一个泉州?!整个世界有没有!!如果我们的子孙在我们的基础上加快发展——月球有没有?火星有没有?
当然,有生之年我们可能看不到了,我们现在这个世界也不可能发展成单一民族,保留文化多样性嘛,这道理大家都懂得,但是——我们可能创造了一个华夏民族引领文化的时期——看看这宏伟的目标,你还会为一个王祖贤小姐烦恼吗?我们还会为一个泉州烦恼吗?嗯——”
梅乐芝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