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唐集团安保部里的作战地图上,几条巨大的箭头直接指向安徽、江西和江苏的重要城市。
整个长江流域都是一条红线,还有部分蓝圈。
换句话说,在汉唐集团的做战地图里,根本没有任何行政区域的概念,只有他们是否能够吃下的要求,是否能够平稳当地局面的要求。
作战地图上的那些标识,已经是极限的目标了。
董事会一直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若形成了权力真空式的暴、乱,那么他们宁可不去接收,宁愿维持现状,这样的历史黑锅不背。
与海安大队比,陆安大队的接收速度慢极了。
汉唐集团海安大队轻而易举就把长江口封锁了。
他们先在崇明岛建立了简易的海军前进基地,当然,这个比不了舟山基地,那里简易到连码头都没有来得及修整,就暂时用原先的。
崇明岛是新长江三角洲发育过程中的产物,它的原处是长江口外浅海。
长江奔泻东下,流入河口地区时,由于比降减小,流速变缓等原因,所挟大量泥沙于此逐渐沉积。
它一面在长江口南北岸造成滨海平原,一面又在江中形成星罗棋布的河口沙洲。这样一来,崇明岛便逐渐成为一个典型的河口沙岛。
崇明岛在这个时空就已经连成东起高头沙、西至平洋沙,是一个长200里、宽40里的一个大岛!
它是在1227年建州,到目前,岛上已经有军民十万有余。
这个时候它还是在不断发育发展,它的沿江之地,由于是泥基,从来没有稳定过,甚至岛上面的州县衙门,几百年来,也搬迁了有五次之多。
这里的人敢于反抗,当年倭寇犯崇,有个西沙秀才顾国等率领沙兵和倭寇作战,经过沙兵和战士们英勇的战斗,他们消灭200多个倭寇。
但是鞑虏当年可是不战而下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当县令的人早都跑了,没有人组织。
当汉唐集团海安大队的怪异而洁白的船帆,陆续出现在祟明岛周围时,岛上的人们乱了起来,他们奔走相告,汉唐集团来了,汉唐集团来了!
岛上原来有三条鞑虏的海船,由于当初要攻打郑氏家族,被调走了。
这样岛上只有所谓的沙兵了,都是岛上的人家子弟。
汉唐集团的大军若是来了,大家降不降?一定降,能免了半年的粮税不说,这辫子还能剪了!
辨子真心难看啊,都比不上倭人武士的——
岛上的几个大户暗中串联了,然后去找了知县。
此时的崇明知县是句容人,这就是相当于本地人了。
这个知县也是早知道大清二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的事情,现在这个岛上总共才十万多一些人丁,抵抗,这是说笑了。
但是也不能主动派人去投降啊,他们要是迟迟不来,弄不好还会那个——的。
这个知县的态度大家都是你懂的。
是啊,万一他们要不来呢?
事实上,岛屿之间的消息要比陆地上传播快的。
打开门,迎汉唐,汉唐来了不纳粮——半年!
好好的一句宣传口号给改成了三句半。
后来有人考证,三句半这种艺术形式就是从这里来的——扯蛋。
不同的人关心的是不一样的。
县城里的商户们最敏感,消息也最灵通,他们不抄家,不要商人的银子!
农村里的大户们也最敏感,他们从不跑买圈地!
其实这两类人往往是一体两面,相互交集的——紧接着市民和农民们就知道了,他们从不乱杀人,更是看不上他们的那点物件。
他们只占有公田或是没收鞑虏的家产,这个绝大多数人都不关心。
但是汉唐集团对鞑虏的定义从来都是不明确的!
南方人,北方人,满洲人,他们有时都称之为鞑虏——但是这个时候的人也不傻,他们很快就明白,胡乱杀人的,敢于反抗的都是鞑虏!
很可惜这种领悟基本上是发生在沿海,甚至沿江重点地区,比如崇明县。
汉唐集团海安大队来到崇明县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海安大队长孙瑜看着岛上似乎是一望无际的芦苇丛,莫明的有些伤感了。
这个时候,它们正是墨绿色的,在秋风中东摇西摆的。
秋天就这样在芦苇的海洋上也掀起来一股一股的波浪。
王成队长也有些伤感了,他是真心吃不得崇明岛上的螃蟹。
何马象队长放下望远镜,伤感地说:“我们发展的太慢了,何必有那些顾虑?平推过去,就算破坏了,再重建呗。我们擅于毁灭一个旧世界,更擅于建设一个新世界!你们看,那破烂的码头上,明人们开始迎接我们了——”
当时在崇明的烂码头上,披红挂绿,有那么一群人在好似迎接他们。
这个大家都看到了,孙瑜大队长确定那远处的芦苇丛里没有埋伏后,直接下令去接收。
在海安大队的指挥船上,孙瑜大队长亲切地接见了那个县令和当地的大户代表。
在一阵废话后,孙瑜大队长经过反复确认,他认定了沿江的城市基本上知道汉唐集团的存在,而且非常认可他们的政策!
那个县令悲伤地说:“在下是个有罪的人,确实是投靠了鞑虏,情愿去花莲城受审,我的家里人,我都让他们回娘家了——”
几个大户代表连连县令求情,看来他在当地人缘不错。
但是孙瑜大队长好奇地问了一句,说:“你知道花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