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新鸿基县令郑笋冷冷地说:“你身为一个海外商人,勾结地方官员私开石炭矿,可否当罪?”
创世煤矿股份公司郭勿语董事长笑了,说:“《大黎律法》,完全学于《大明律法》——《大黎律法》准许私人开矿,私人购买土地——而且,我与前任县令大人签了书面的合同,地方官员准许我在此处开矿——怎么能谈到勾结和私开呢??”
呵呵,新鸿基县令郑笋仰天长笑!
他心里道,啊呀,这个老家伙竟然能知道我《大黎律法》——不好对付了。
他接着说:
“好吧,我等先不提此事。
我且告诉你,现在是郑家家主认为谁有罪,谁就是有罪。那个前任县令犯的是贪赃枉法之罪,如果你能出个证言,此事便与你无关,你好好思忖一下——”
郭勿语董事长这时是一脸的平静,明白这是要自己出卖他的前任
只要出卖了那个前任,自己就没有事情了?
不是的——自己若是出了证言,自己就坐死了行贿之罪,分分钟钟会被他以《大黎律法》整死!
郭勿语董事长摇摇头说:“在下都不知道郑克县令的家在哪里,也是第一次来到鸿基县城,所以,不知道他的事情,如何出证言?!”
新鸿基县令郑笋真的有恼了,他背着手在官厅里走了几步,喊叫着:“郭勿语!你本是杭州人,是个商人,不要以为有了汉唐集团的身份证,就可以当挡箭牌!”
郭勿语董事长又摇摇头,满脸好生颜色道:“在下世代经商,从不做违法之事,焉能谈到挡箭牌三个字?!”
新鸿基县令郑笋这时冷笑着说:“我且不信,不做违法之事,你能富甲一方?!”
郭勿语董事长还是笑着说:“县令大人可以让人查勘一翻嘛!”
新鸿基县令郑笋已经狞笑了,说:“用不到你郭某人提醒!——这期间我可以留下你在这里配合我等的查验吧!?”
“啊!”郭勿语董事长有些怒了,说,“你要扣留我?!”
新鸿基县令郑笋看见他沉不住气了,终于得意地说:“配合查询而已,怎么能说得那样难听,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
他摆了摆手,上来两个差役,要“请”他进了一个小屋子里,等候查询。
郭勿语董事长挣扎着叫着,说:“尔等这是非法拘禁良民,按照汉唐集团的规定,你们会坐牢的!”
新鸿基县令郑笋刚要给他几句,告诉他这是大黎,别拿汉唐集团的法令来吓唬人!
这时,突然进来了一个郑氏军队的军官,正是那领着一千兵马的统领!
这个人算是郑氏家主的一名干将,名叫郑冲。
只听他说:“哪一个是郭勿语董事长?哪一个是郭勿语董事长?”
那两个差役听到了后,马上松了手。
郭勿语董事长一时高兴了,想,这是来人救我了。
他马上喊道:“这位将军,我便是!”
郑冲统领有些奇怪眼下的情况,但是他哪里管这些文官们的事情。
他握着腰间挎着的钢刀说:“你便是郭勿语董事长?”
“是,正是!”
“好,我告诉你一声,你外面的大铁车,我要了!”
这时新鸿基县令郑笋赶紧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郑冲统领不耐烦地推开他,说:
“知道的,他是汉唐集团的商人,我又不是要抢他的!十石米了,等你走的时候,我给你送上船,我老郑是个讲道理的人,说话算话!”
郭勿语董事长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时无语,失神落魄地被两个差役“请”到了一个小房间里,他现在有些后悔了,弄不好可能还害了许多人。
他双手抱着头,坐在了椅子上,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什么时候都是民不与官斗啊——
也许是他的贪心害了他,人心不足蛇吞象!
哪怕他蹲在汉唐证券公司的大厅里,天天炒股票,挣些小钱,也比现在好得多——
县衙外。
郭勿语董事长的司机都要气疯了,一群破衣烂衫的当兵的,要自己把十五马力大飞轮汽车开出一千里地外去,要去献给郑氏家主!
那个司机咬着牙说:“油箱里的柴油最多够用三百里地的,再远定是无法达到!你杀了我也开不出那样远!!”
有一个小头目看他的表情不像是伪装,便把手里的燧发枪递给旁边的人手里,说:“你打开油箱我看看柴——油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司机只能拧开盖子。
那个小头目真的伸手进去了,摸到柴油了,马上又缩了回来,闻了闻,真臭!
那个小头目斜着眼睛说:“木柴里能榨出这个油?我不信呢!”
那个司机咬着牙说:“不是,是石油里头的,你再问我,我也不知道了!”
“切,”那个小头目倒笑话起他了,说,“不就是从石炭里榨出的油嘛!我等统领的家里就有一盏烧这个油的灯,听说亮如白昼!”
众人正说着,郑冲统领又从县衙里出来了,冲着那个司机说:“我老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的那个什么郭董事长答应把车子和你都卖给我了!好几十石米呢——”
那个司机对这样子的假话理都不理,马上问道:“我家郭董事长为何还不出来?!”
“啊,他摊上官司了,不关你事,他可能出不来了!”
那个司机脸色都变白了。
这时,那个小头目把柴油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