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星垂沉默良久,才说:“既然你还有点用,那我就暂时应允你和我一同调查此事。”
这便是同意暂时休战了。苍恕难得说动了他,心中甚慰,如果苍星垂没有一直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就更好了。
正事说完了,总算可以说点别的事了,苍恕道:“魔尊,你以后摸我的毛时可不可以不要逆着摸,很不舒服,而且更容易变脏。”
“脏就脏吧,是你难受又不是我。”苍星垂毫不在乎地说,不仅不改正,反而变本加厉,一会儿顺着摸,一会儿逆着摸,弄得好好的一只毛毛柔顺的雪白毛团变得乱七八糟的。
“这里的神力恢复速度好慢,”苍星垂烦躁道,“我需要时不时变回仓鼠养伤,你一时半会儿又变不成神身,我看我们要在这个破山谷待上一段日子了。”
“至少在这里把重伤养好……”苍恕正说着,又被烦躁中的苍星垂逆着毛重重摸了一把,他忍不住问,“仓鼠不能水洗的话,要怎么清洁?”
“别想了,洗了一次差点没命,你变回神身之后自己施术清洁吧。说起来,你还要多久才能恢复?我可不想隔几天就出去一次给你买吃的,我还想要闭关养伤。”
“你养伤也需要变成仓鼠,仓鼠不能闭关,会饿死。”苍恕有理有据地说,然后冷不丁话锋一转,“所以吃的是你特意买来的。”
“我捡的。”苍星垂坚定地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仓鼠脏了可以沙浴。”
苍恕的注意力立即被他转移了:“沙浴是什么?”
“用沙子洗毛。”苍星垂说,“别问我用沙子怎么洗,反正那个凡人是这么说的。”
苍恕发愁道:“我们都不是真正的仓鼠,不会洗啊。”
苍星垂说:“可我们有一只真正的仓鼠。”
二人一起向地上看去,他们的笼子旁边堆着许多碎木屑,灰毛小仓鼠正在那里睡觉,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只有白色毛团一半大小的毛团。
“而且它还很脏。”苍恕接着他的话说,“嗯……你有没有也碰巧捡到给仓鼠洗澡用的沙子和工具?”
“……有。”
·
等到两人一起观摩完灰色小毛团的沙浴,待在苍星垂肩上的白色大毛团陷入了沉思。
“不难学嘛。”苍星垂恶劣地说,用左手戳了戳右肩上的毛团,“慈悲神,你也要进去打个滚吗?”
主动进沙子里打滚,让沙子沾满自己的全身,说不定还会卡在毛毛之间……苍恕冷静地说:“我变回神身之后自己施术清洁吧。”
“遗憾,我还挺想看你打滚的。”
“今晚我要睡你上面。”不能洗澡,苍恕心情不是很好,“上面干净一点。”
“不可能,你不要得寸进尺。”苍星垂正说着,忽然瞥到那只灰色小毛团正拖着断腿慢慢挪进笼子,它似乎是有领地意识,又很胆小,只敢趁着笼子空着的时候进去偷吃些两只大仓鼠的食槽里的东西。
苍星垂手疾眼快地把它抓了出来:“乱爬什么,那是我给自己夜里饿了准备的。”
苍恕其实自醒来就很不舒服,如果苍星垂能注意到他的话,就会看到这会儿白色的毛团又在他的肩上成了软绵绵没有力气的一摊。目睹了这一幕,苍恕有些着急,正想要打起精神劝苍星垂分一点吃的给它,还没说出口,就见苍星垂把那只小毛团放回他的住处,然后在他面前撒下一小堆吃的。
“再说,那食槽你也够不着。真是蠢头蠢脑。”
那食槽是给成年仓鼠用的,这只灰不溜丢的明显还是个幼崽,只有一丁点大,又断了后腿,立不起来,是不可能够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