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高手刀狂之下,皇甫寻便甚少出江湖了,有好事者猜测,他这是闭关苦练刀法,为了一雪当年师弟惨死之辱......这便是明沨所知道的了。
他和一一被缴了武器,缚住双手,带到了一间大厅之中。
厅中站着一个白髯短须之人,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根雪白的缎带,缀玉流苏从他腰间垂下,再看他的面容,虽然已过五旬,面上也染着尘霜,但那双的眼,却闪着凌厉的光芒,此时,正落在刚入门的明沨和一一身上,一股令人压逼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出,那种威势和气度,足以告诉众人——他就是刀宗掌门,皇甫寻。
浓须弟子躬身道:“掌门,偷盗仙草之人已被擒来,还请掌门发落!”
刀宗掌门皇甫寻摸了把短须,问道:“行谷,其他几人的伤势如何了?”
郝行谷道:“掌门请放心,师弟们只是皮外之伤!”
皇甫寻点了点头,走上前来,看着一一道:“是你?”
一一还是解释道,“是,但我们并没有偷仙草?”
皇甫寻凝视着她,“是吗?”
郝行谷连忙走到皇甫寻身侧,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而听闻他的话,皇甫寻当即脸色大变,说道:“在哪里?”
郝行谷忙将身上的刀拿出。那本是一一随身所带的。
刀只有七寸来长,对于用刀的高手来说,这把刀的长度并不合适,但是它的刀鞘却是缀着玉石珠宝的梨花木做的,这刀鞘上的任何一个宝石,都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品。
“多少年了......老夫终于又见到这把刀了!”
他抚摸着刀鞘,手在微微颤抖,凝视着刀的那双老眼,如同看见亲人一般激动,良久,他才对郝行谷道:“先下去吧,我有话问他们!”
“是!”郝行谷忙退下。
偌大的厅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明沨不解他何意,莫非这把刀会有什么玄机么?而一一更是焦急,这把刀是多年前大师父送给自己的,如今却落在了他的手中。
皇甫寻缓缓拔刀,蓦然架在了一一的脖子上,“说!这把刀是哪里来的!”
一一无惧于他的威势,只是冷冷道:“是我师父给我的!”
“你师父是谁?”
“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呵呵呵呵,好,好一个不知道......”皇甫寻笑着,笑容中透着一股杀气,“何须替他隐瞒!呵呵呵,刀狂啊刀狂,你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
“刀狂?”一一惊愕,师父是刀狂?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刀狂?听到这两个字,明沨只觉得呼吸快停滞了,她的师父......竟然是会刀狂!那个狂名负尽天下的第一刀客啊!她竟然会是他的徒儿!他想也不敢想!
“怎么,小娃娃,你竟不知道?”皇甫寻的表情十分微妙。
“我师父向来神秘,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噢?呵呵呵......”皇甫寻又笑了起来,笑容之中又带着诸多讽刺之意,“看来,他是耻于对你这个徒儿说起他自己......”
听他想要侮辱师父,一一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不,师父便是师父,不管他是什么人,就只是我的师父!”
“呵呵,女娃儿,你真是太天真了!”
“皇甫掌门,一一只是个无辜的女孩子,他的师父究竟怎样与她都没有关系!”
见明沨欲阻止他说出刀狂事迹,他的目光更是轻蔑,“没有师父,哪有徒弟?小女娃儿,难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你的师父是什么人,这把刀代表什么吗?”
“我......”
“我来告诉你!”
皇甫寻道:“刀狂为人孤僻狂傲,十年前,他便在江湖上挑战各路刀法高手,瞬间便跃居于江湖顶尖刀客之列,他的野心不再满足于中原高手,终于,有一天,他和其他人一样,他找上了我们北域刀宗!”
说到这里,他又抚摸着手中那边清光绝艳的短刀,“这把刀,名为霜雪落,是九幽陨铁和南山天池之水打造而成,是天下最寒冷最锋利之刀,而这把刀,原本就是我师弟月霄之物。十年前,一线峰之战,刀狂险胜月霄,作为战利品,这把霜雪落便是被他带走了,”他看了眼一一,“想不到,他将这把刀传给了你!”
听闻他讲起师父的往事,一一如何不激动,她望向他手中的刀,那把名为“霜雪落”的名锋,大师父的模样似乎又浮现在眼前,记得那天,师父回来的时候非常高兴,就把这把刀扔给她玩,那时候她还没有学刀,只是把这把刀当做好玩的东西,渐渐地,她从师父那里学了高深的刀法,才明白,原来这把刀,这么锋利。如今,她第一次知道这把刀的真正来历,但是,刀不管是战利品还是师父本就有的,那都是属于师父的东西,如今,绝不能落入别人之手!
她对上皇甫寻的眼,说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东西,还请掌门交还于我!”
皇甫寻打量着